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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幾年,我好像突然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在人們的觀念里,停下來似乎就是一種錯。從十八歲到六十歲,像被蒙上眼睛的驢,要圍著磨盤一圈一圈地轉上四十余年。磨盤上壓著的,是工作、是房子、是彩禮錢、是父母的醫藥費......
我們的人生被刻進一套固定的模子:六歲起跑,為小升初沖刺;十五歲挑燈夜戰,準備中考;十八歲擠過高考的獨木橋;二十二歲在招聘會上拼命投簡歷;三十歲之前,得完成結婚生子。每個關卡都站著人,揮著看不見的鞭子催你:“快一點!別掉隊!”
更讓人難受的是,只要你是成年人,一旦失業待在家里,連親媽都會對你嘆氣,你必須保證看起來一直處于“奮斗”的狀態。
可我們這么拼命往前趕,到底是在追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是在完成這個社會塞給我們的任務?
一輩子不過三萬多天,在這場漫長的馬拉松里,大多數人跑丟了笑容,跑垮了身體,最后捧到手的那個獎杯,上面刻的卻是別人寫好的期待。
而最近發現身邊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活明白了,不再盲目追求所謂的答案,而是更注重內心的滿足和生活的質量。
資本畫的餅兜不住了
記得小時候,我媽總愛給我報補習班。每個寒暑假,都成了我痛苦的根源——從小學到高中,沒有哪個假期能逃過,花的錢真不算少。
我們班有些同學從來不報補習班:要么是學習特別好的,他們不用補,就算玩一個假期,回學校照樣是前幾名;要么是學習特別差的,家里索性也不操這份心。唯獨像我這樣的中等生,不上不下,假期補來補去,時間和錢都花了,開學后成績還是老樣子,沒什么提升。
最近幾年,我媽好像終于想明白了。因為我弟上了初中后再也沒補過課,不知道是因為我和她聊過之后,還是她自己悟出來的。補習班本來就是別人賺快錢的一種方式,跟孩子的成績,其實沒多大關系。
上周在倉庫收貨,遇到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叔,按說也算是上一輩的人了,可他說話卻很清醒。卸貨時閑聊,他提到自己有個二十多歲的兒子,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他說:“我背井離鄉跑這么遠,干了這些年,也攢了幾十萬。辛辛苦苦掙的錢,全要留給孩子。老家那邊一套房子就得八十萬,如今才剛湊夠首付。唉,我現在算是理解你們年輕人為什么不想結婚了,成本太高了。”
“你說我賺的這些錢,要是留給我和媳婦,也夠我們過好些年了。可忙活了這么久,還不夠孩子一個人的。”我只看見他滿臉的疲憊與無奈。
走之前最后說了一句:“沒有經濟實力,真的別結婚,那簡直是往火坑里跳。”
我們開始計算真實成本
清醒的人開始區分,什么是需求,什么是被制造的需求。
以前買衣服,只看牌子LOGO,現在是哪個便宜哪個性價比高買哪個。
在商場里,有人拿起一件標著經典必備的羊毛大衣,看了看價簽,又輕輕放下。“我確實需要一件厚外套,但不需要一件價值半個月工資的經典款。”最后她在常去的店鋪買了件保暖的羽絨服,省下的錢還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許多人不再相信最后一波紅利的焦慮營銷,不再用消費來定義自己的價值。他們開始問:這東西我真的需要嗎?這時間花得值得嗎?這選擇是我真正想要的嗎?
開始接受平凡的合理性
最近一段時間,發朋友圈的很明顯:曬加班、曬努力、曬成就的少了,曬晚飯、曬夕陽、曬路邊小花的多了。
以前努力是為了活成別人眼中的風景,現在努力是為了活成自己舒服的樣子。學校邊準時下班去接孩子的父母,不再擔心被說不上進,他知道什么對自己更重要。
以前是和朋友比薪資,和同學比成就。現在是和自己比:比睡眠是否充足,情緒是否穩定,身體是否健康,活的是否開心!
媒體依然在造神,但人們開始懂得分辨,那些逆襲故事是少數人的彩票,而一日三餐、家人健康、工作穩定,才是多數人可以把握的幸福。
不是不再奮斗,而是明白了,奮斗的目的是生活,而不是反過來。
當泡沫被戳破,越來越多人開始活成人間清醒的樣子,不裝、不端、不攀比,知道自己要什么,更知道什么不值得要。
他們并沒有變有錢,只是都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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