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是導師的兒子,因這層關系與沈清竹師出同門,被強塞進組。
他像六月的驕陽,張揚,肆意。
他能直接抽走沈清竹指間的鉛筆在稿紙上演算,會把自己喝過的咖啡遞到她唇邊,甚至在她凝神思考時,重重拍她的肩膀大笑。
而沈清竹也從最初被陸川靠近時身體的瞬間僵硬,到后來默許他弄亂她的桌面。會接過他遞來的、她從來不喝的飲料,甚至在他講笑話時會看著他,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見陸川在實驗室里俯身親在沈清竹的臉側,而那個連他指尖無意相觸都會瞬間僵硬避開的沈清竹,只是怔了一下,雙頰泛紅,卻沒有推開。
他永遠不會知道,原來沈清竹真正喜歡一個人,也會像所有笨拙的少女一樣,心跳失序,原則盡毀。
顧舟衍回到了他們的婚房,從裝修至今,沈清竹一次都沒有踏足過。
他平靜地拉開衣帽間,將自己購置的衣物一件件取下疊好。
那些他精心挑選的居家用品,他曾經幻想過與她共度的溫暖日常,此刻都成了無聲的諷刺。
他找來紙箱,將屬于自己痕跡的物品仔細打包,預約了快遞上門取件。
做完這一切,手機屏幕亮起。
是研究院西北分部崗位調動申請正式獲批的通知。
幾乎同時,沈清竹的消息發了過來:
【航班CA1837,明晚八點抵京。來接。】
顧舟衍看著那條信息,看了很久。
然后,他拿起手機,平靜地回復了三個字。
【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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