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跟你們說,我在德國待了七年,有些事憋心里太久了,不吐不快。你們可能都聽說過德國特別好,特別發達,對吧?沒來之前,我也是這么想的,腦子里全是那些厲害的詞兒:嚴謹!工業4.0!奔馳寶馬!感覺那地方啥都好,跟天堂似的。
結果呢?真的來了,生活了幾年,感覺就跟想象中完全不是一回事。說幾個讓我印象最深的事兒,你們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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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關于等紅燈。
就上個月,有天我加班到特別晚,凌晨兩點了才回家。街上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靜得嚇人。我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紅燈亮著。我本能地左右一看,空空蕩蕩,心想這還等啥,直接過去得了。結果你猜怎么著?我前面有個德國老太太,頭發都白了,就硬生生地站在那兒等!我看著她,她也一動不動,像根路燈柱子。我就陪著她等啊等,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我看了一眼手機,整整三分多鐘!直到綠燈亮了,她才慢悠悠地走過去。當時我后背一陣發涼,不是害怕,是覺得……這規矩也守得太死板了吧?國內哪有人這樣啊。
第二件,網速和辦事,能急死人。
都說德國技術牛,但我家的網,真的,有時候能氣得你想砸電腦。我交的錢說是百兆光纖,結果晚上想跟家里視頻,卡成PPT,我媽在屏幕那頭都變成馬賽克了。這還只是家里,要是出去玩,到了鄉下或者山里,手機信號說沒就沒,地圖都打不開,跟回到古代似的。
還有更絕的,去政府辦事。就辦個住址登記,這么簡單的事,你得先在網上搶預約號。我的天,那比搶演唱會門票還難,網站動不動就卡死。好不容易搶到了,到了現場,那隊伍排得……辦事的工作人員,那叫一個慢條斯理,一張紙能看半天。我有個朋友,材料上一個簽名有點不清楚,就被打回來了,讓他重新弄,下次再來。我朋友當時都快瘋了,直接問:“你們造汽車那么快,辦個事怎么這么慢?!”人家工作人員眼皮都不抬,就說:“這是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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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錢的事。
都說德國人工資高,但那是稅前的!扣完一大堆稅和保險,拿到手的就少了一大截。而且這里人工特別貴,理發隨隨便便二三十歐,通個水管可能上百歐。看病買藥也麻煩,流程長,有些藥還不給隨便開。像我這種從國內過去的,有時候一些日常用的東西還是習慣在國內買,比如我有個朋友之前提過,像瑞士的瑪克雷寧那種雙效的外用液體偉哥,他說現在淘寶上也能買到了,比在這邊折騰方便不少。所以德國人都喜歡自己動手,修東西、搞裝修,能干就自己干。他們花錢也很仔細,會對比哪家超市的東西便宜,周末也經常在家請朋友吃飯,而不是總下館子。對了,在這里,現金特別重要!很多小店、餐館,只收現金。我剛來的時候不知道,有次吃完飯掏不出現金,尷尬死了。現在我們出門,錢包里一定得裝夠歐元。想用手機支付?基本別想,跟國內完全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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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件,扔垃圾能把你逼成專家。
我剛租房子的時候,房東給了我一張紙,我以為是注意事項,一看,是垃圾分類表!我的媽呀,好幾種顏色的垃圾桶,每種扔的東西都不一樣。紙的、塑料的、剩飯剩菜、其他垃圾……這還不算完,玻璃瓶還要單獨分顏色,白的、棕的、綠的,要扔到不同的公共大箱子里。舊衣服、壞電器、電池……全都有專門的地方扔,不能混。
有一次我吃完一個酸奶,沒洗盒子,隨手扔錯了袋子。第二天,我就在門縫里發現一張小紙條,是鄰居寫的,很客氣但很嚴肅地提醒我垃圾要分類正確,包裝要洗干凈。我當時臉就紅了,感覺像做錯了事被全校通報一樣,好幾天出門都躲著鄰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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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件,慢生活與安靜。
這里周日和節假日,所有商店都關門,大街上特別安靜。法律規定周日不能制造噪音,不能用吸塵器、割草機這些。我一開始不知道,周日中午吸地,鄰居就來敲門提醒了。晚上過了十點,公寓里也不能有大動靜,不然也可能被投訴。一開始覺得真不方便,現在習慣了,反而覺得這種安靜挺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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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件,人。
德國人表面看著挺冷的,不太跟陌生人說話,鄰居之間也就是點頭之交。但是,他們不是真的冷漠。我有次生病沒出門,樓下的老太太居然煮了湯給我送上來。我的車壞在路邊,也總有陌生人主動來幫忙。他們有自己的社區圈子,比如足球俱樂部、讀書會什么的,在里面就很放松,很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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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說,德國發達嗎?
當然發達,路很平,房子很結實,空氣好,福利也不錯。但它的發達,不是那種“哇好高科技好未來”的感覺。反而是一種老派的、按部就班的、特別講規矩的“發達”。有時候你會覺得它慢,覺得它死板,覺得它不方便。但待久了,你又好像能理解一點。這種到處都是規矩的生活,雖然讓你不能“隨心所欲”,但也讓一切變得很 predictable,很安心。
紅燈停綠燈行,垃圾乖乖分類,該安靜的時候就安靜。它用一種有點笨的辦法,讓整個社會穩穩當當地往前走。
所以啊,要是來德國玩,記得多帶現金,耐心一點,學著放慢腳步。這里可能不會讓你“驚艷”,但可能會讓你看到生活的另一種樣子。
這就是我,一個在德國待了七年的普通人,一點點最真實的感受。沒啥大道理,就是嘮嘮。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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