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炊事員陶洪禮深夜送飯,突遇越軍哨所擋路。這個扛鍋鏟的后勤兵,竟直言 “把它端了”,他憑啥這么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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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春,貴州息烽縣的鄉村里。
紅白喜事的人群中,多了個吹嗩吶的漢子。他手指布滿老繭,笑容憨厚,沒人打聽他的來歷。
沒人知道,這個嗩吶匠人,曾是昆明軍區 14 軍 42 師的炊事兵。更沒人知道,他是整個部隊里,唯一榮獲一等功的炊事兵。
戰場上,他曾吼出擲地有聲的話:“這哨所擋路,戰士們吃不上熱飯,把它端了!”
故事要從 1979 年的戰場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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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越自衛反擊戰中,昆明軍區 14 軍 42 師擔任中路部隊,在班老、拔坡一線進攻,任務是牽制敵軍,保障主攻部隊左翼安全。
陶洪禮在 125 團 4 連炊事班。他 1976 年入伍,當兵前是知青、民兵排長,軍事技能扎實,因廚藝好留任炊事班,但他不滿足只當后勤兵。
這份不滿足,讓他在炊事工作之外,從未停止過戰斗準備。每天送完飯,他就扎進靶場練射擊,肘部袖子磨破了一件又一件。
戰友打趣:“你想把鍋鏟換成槍?”
陶洪禮認真回應:“炊事兵遇敵不能靠鍋鏟,得有真本事!”
他還纏著班長學戰術:手榴彈延時兩秒扔才精準,緊急臥倒收下巴防磕碰,這些細節后來都成了救命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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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的一個夜晚,陶洪禮帶著兩名新兵,背著保溫桶沿近路送飯 —— 這條道比大路快 40 分鐘,能讓戰士吃上熱飯。
走到半路,陶洪禮突然抬手示意停步。往常聒噪的山林一片死寂。
“不對勁,鳥獸噤聲肯定有情況!” 他低聲說。
陶洪禮讓新兵放下保溫桶,三人呈三角隊形偵察。百米外隱蔽處,果然有越軍帳篷,兩名哨兵端槍踱步,這是剛設的臨時哨所,正堵在送飯必經之路。
一名新兵聲音發顫:“繞路吧,多走 7 公里也比送命強!”
陶洪禮皺眉:“7 公里山路,飯到前線早涼了,戰士餓著肚子怎么打仗?”
他摸了摸胸前沖鋒槍,眼神堅定,“這哨所是顆釘子,今天不拔,以后還得禍害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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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們不知道,這個炊事兵早已不是 “菜鳥”。入伍三年,他利用業余時間練出精準槍法,跟著戰斗班學近身格斗,救護包扎也精通。此前兩次送飯歸來,他都背著負傷戰友,徒步穿越危險地帶帶回營地。
趁著月色,陶洪禮制定突襲計劃:他和一名新兵摸哨,另一名新兵準備手榴彈。
兩人貓著腰逼近,越軍哨兵低頭抽煙,毫無察覺。陶洪禮撲上去捂住對方嘴,匕首劃過喉嚨,哨兵當場斃命。
另一名新兵動作稍慢,第二名哨兵察覺動靜剛要舉槍,被陶洪禮轉身一槍擊斃。
槍聲驚動帳篷內敵人,三名越軍端槍沖出來。
“扔手榴彈!” 陶洪禮大喊著翻滾到樹后。新兵接連投出兩顆手榴彈,爆炸聲中兩名越軍倒地。最后一名越軍想逃,被陶洪禮精準點射命中。
整個戰斗前后不過十分鐘,五名越軍全被殲滅,保溫桶里的飯菜還冒著熱氣。
“鍋鏟子里藏著真家伙!” 消息傳到前線,戰士們紛紛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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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陶洪禮送飯途中再遇六名荷槍實彈的越軍。對方見他是炊事兵,收槍想活捉,卻被陶洪禮突然拔槍三槍放倒三人。他隨即滾入草叢端起沖鋒槍,剩余三人沒反應過來就被掃射倒地。
更讓人敬佩的是,一次送飯歸途中,陶洪禮在越方 7 號公路伏擊越軍軍車,活捉一名連級軍官,為部隊提供了重要情報。
整個作戰期間,陶洪禮沒耽誤炊事本職,每天按時送熱飯到前線,同時累計斃敵 6 人、俘敵 1 人,兩次冒死救助戰友。
戰后,昆明軍區授予他二級戰斗英雄稱號,榮立一等功,他也成為十年對越作戰中唯一獲此殊榮的炊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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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 年,陶洪禮退伍回鄉。
回到息烽縣后,他從未向人提及軍功。政府三次為他安置工作,均因單位變動失業。他沒抱怨,自學嗩吶謀生,在紅白喜事上吹奏掙酬勞養活家人。
有人勸他憑軍功找組織求助,他總是笑著擺手:“能活著回來就好,比起犧牲的戰友,我已經很幸運了。”
往后四十多年,陶洪禮的嗩吶聲在鄉村間斷斷續續回蕩,軍功章一直藏在家里,無人知曉。
2022 年八一建軍節,息烽集中營革命歷史紀念館工作人員上門慰問,這位 65 歲老人的事跡才被更多人知道。
當被問及當年端哨所的勇氣來源,陶洪禮樸素地說:“我是炊事兵,保障戰士吃熱飯是本分;我更是軍人,遇敵亮劍是天職。”
這句樸實的話,正是那個年代軍人的縮影。他們隱于平凡,關鍵時刻卻能挺身而出,用熱血詮釋使命,用一生堅守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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