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舟這個名字,在老一輩革命家里頭,提起的人都得豎大拇指,他資歷深,人品更沒得說。
不少人可能不清楚,這位前輩被毛澤東稱作“入黨比建黨還早的共產黨員”。1887年他生在四川宣漢的貧苦農家,打小看著地主欺負老百姓,心里就憋著股勁兒。早年他跟著參加四川保路運動、辛亥革命,后來還在川軍里當到團長、警備司令,可看著軍閥們打來打去,老百姓日子越來越苦,他心里越來越迷茫,這路到底能不能救中國啊?
1920年,王維舟離開舊軍隊,跑到上海找真正能救國的出路。在上海,他認識了國際共產主義組織的同志,第一次接觸到馬克思主義,一下子就認準了:這才是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的真理。后來經朝鮮共產黨員介紹,他加入了朝鮮共產黨上海支部。同年冬天,他又被派到蘇聯學習,還趕上了十月革命勝利四周年的慶祝大會,親眼見到了列寧,親耳聽了列寧的演講,心里更亮堂了。1927年,他到武漢進了毛澤東主持的農民運動講習所學習,之后就正式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毛澤東后來在中共七大前夕還說過:“王維舟同志是中國共產黨最早的共產黨員之一,還沒成立中國共產黨,他就已經是共產黨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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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后,王維舟偷偷潛回川東,照著“八七會議”的精神,忙著創建革命根據地,還拉起了川東游擊軍。他學井岡山的游擊戰術,帶著部隊在川東的山里打游擊,一點點把根據地擴大,后來還接應紅四方面軍入川,一起建起了川陜革命根據地。1933年11月,川東游擊軍在宣漢正式改編成紅四方面軍第三十三軍,王維舟當軍長,楊克明當政委,手下三個師,一萬多人馬,蘇區的軍民都特別愛戴他。
長征路上,王維舟跟著紅四方面軍遭了不少罪,還硬頂著張國燾的分裂路線,始終站在黨中央這邊。1936年1月,紅三十三軍和紅五軍團合并,編入紅四方面軍第五軍十五師,三十三軍的番號就這么撤了。等紅軍到了陜北,他見到毛澤東,激動地把跟張國燾斗爭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毛澤東一邊安慰他,一邊鼓勵他,后來還任命他當中央軍委四局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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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戰爭時期,王維舟一開始是八路軍129師385旅副旅長,1938年升任旅長兼政委,帶著部隊守在隴東,主要任務就是保衛黨中央和陜甘寧邊區,還兼任隴東分區專員。那時候部隊缺吃少穿,他就帶頭搞大生產運動,領著軍民開荒種地、養豬種菜,把部隊打理得自給自足,從來不給老百姓添負擔。
1943年1月,西北局開高級干部會議,王維舟因為克己奉公、干得實在出色,被評為優秀干部。毛澤東特意為他題寫了“忠心耿耿,為黨為國”八個字,還是布質的獎狀,這八個字,真是他一輩子的真實寫照。
解放戰爭時期,王維舟當陜甘寧晉綏聯防軍副司令員、西北軍區副司令員,跟著賀龍協助指揮延安保衛戰、收復延安這些硬仗。后來收復延安后,他又受命負責善后工作,收拾戰亂后的爛攤子,沒多久就把社會秩序打理得井井有條。
新中國成立后,他又一頭扎進民族統戰工作,當西南軍政委員會副主席、民族事務委員會主任。1950年7月,西南軍政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上,他宣布經政務院批準,要在西南辦一所民族學院,就是后來的西南民族大學,為少數民族地區培養人才,真是操碎了心。
1955年,新中國要搞第一次軍銜制,這是給革命功臣們的認可,論戰功、論資歷,該授啥銜就授啥銜。按當時的標準,大將得是重要武裝起義的參與者、革命根據地的創建者,或是各大戰略區的主要領導人,王維舟哪條都夠得上——紅軍軍長、八路軍旅長、野戰軍副司令員,從土地革命到解放戰爭,革命的關鍵階段他都沒落下,論貢獻、論威望,評大將一點問題沒有。
可那時候,王維舟早就不在軍隊系統了。1954年,組織上把他調到中央監察委員會當紀檢干部,脫離了軍隊編制。總干部部一開始整理大將名單,王維舟的名字排在第六位,可評審組一看,提出異議:“王維舟已經調離軍隊了,不符合授銜標準啊。”這才是他沒授上大將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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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組織上本來還考慮過給他特殊授銜,可王維舟一聽說這事兒,態度特別堅決。他跟身邊人說:“我都離開軍隊了,哪能再占著軍銜的名額?革命不是為了當官授銜,現在全國解放了,要搞建設,得把機會讓給年輕同志,他們更需要這份榮譽鼓勁,多為國家做事。”組織上勸了他好幾次,說這是黨和人民對他的認可,可他就是不松口,最后組織也只好尊重他的選擇。
毛澤東1943年題的“忠心耿耿,為黨為國”,真不是虛話。他放棄的只是一個軍銜,可留下的是共產黨人的高風亮節。那個年代,像他這樣不計名利的革命前輩還有不少,他們參加革命,從來不是為了自己能撈著啥,就是想讓老百姓過上安穩日子。大家覺得當時王維舟主動放棄大將軍銜,到底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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