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軍嫂游柳江：曾家園里看古樹，煙雨河畔話當年

洪雅戰友會自由活動

——老兵軍嫂暢游柳江古鎮

佘忠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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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0月24日，洪雅戰友會自由活動。10：48，老兵軍嫂一行，漫游洪雅柳江古鎮。

柳江邊大樹旁，一座品茗雕塑。前面豎立一塊簡介牌子，方知洪雅產茶歷史，迄今長達1200多年歷史。清初，洪雅的炒青細茶的產量更為蜀之冠。要是有時間多逗留，尋一壺茶，圍爐煮茶，沏杯優雅清香，該有多好。我似乎嗅到了茶的清香，喉嚨忍不住吞咽了幾下，醉在熱氣騰騰的縷縷茶氣餡。

10：49，走到古鎮玉屏北街27號，在不經意間，回頭一看，柳江橋下，兩個橋洞，如一對深情的大眼睛，正望著我們。橋頭幾棵巨大的黃葛樹，枝繁葉茂地掩著柳江橋，樹影婆娑，柳江橋若隱若現。雨中的柳江水，混和著太多紅黃泥沙，水質幾近剛被牛犁耕田攪渾濁似的，又像黃河水的混黃程度。頭頂的黃葛樹枝葉，垂下來，大有試圖拂江面之姿。

被幾天雨水沖洗的紅石板路，潮濕而發亮。墻下邊和路面，時有青苔。江岸上，一排參天大樹，枝葉的綠色，映照得紅石板路泛著綠色，和著綠色苔蘚。一串串大紅燈籠，掛在街邊大宅院的屋檐。10來位老兵軍嫂們，撐著雨傘，漫步江邊。16只小船，集中停在江面，那里有小碼頭。

10：50，碼頭岸上，曾家院子外，看見美人靠簡介。原來美人靠也叫飛來椅、吳王靠，學名鵝頸椅，是一種下設條凳，上連靠欄的木制建筑。因向外探出的靠背彎曲似鵝頸，故得名。

修建曾家院時雖已是民國，但由于柳江偏居西南一隅，還深受封建思想荼毒，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女子足不出戶等規訓。因此，當時住在曾家園內的女子，便只能通過美人靠的觀景平臺，欣賞門外別致的景色。而且美人靠的傾斜度完全按照人體工程學設計，坐上之后，上身半靠，手擱在扶手上。讓人感到通體舒暢，心曠神怡。我認為這款美人靠，設計巧妙，我都想量身訂制一個。累了不想出門時，就用美人靠，倚看屋外的風景。抑或坐在美人靠上，看書品茶喝咖啡聽歌唱歌思索發呆什么的，挺好。

那里有楨楠樹群共7株，為修建曾家園時栽植，平均樹高21米，胸徑0.5米，冠幅15米，樹齡已近100年。楨楠為樟科屬樹種。高大喬木，產于湖北西部、貴州西北部及四川。樹干通直，葉終年不謝。木材有香氣，紋理植而結構細密，不易變形和開裂。古植有專門的守樹人。

憑相關證件，免費進入柳江古鎮標志性核心建筑曾家園參觀。走進曾家園內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地壩邊一棵筆直的參天大樹，沒掛牌介紹，老兵和軍嫂們，有人認出那是香樟樹，看樣子，樹齡很長了。

羆燾院是進曾家園的一大院，前院。全院由閣樓、戲臺、正房、門房、天井組成，占地844平方米，其中天井288平方米。戲樓演出面積83平方米。門前有若干名貴楨楠，為曾藝澄的父親曾益壽所栽，至今有100余年。戲臺，曾家男性仆、傭人看戲之地，在此過節慶典、唱大戲、擺大宴。四周房屋為經商事務場所。臨河樓臺為接待一般賓賓曾家人觀山望景之處。河邊是水運進出柳江古鎮民間商物質的集散碼頭。曾家園是我國第七批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全園構成一個“壽字”，融合易經五行“金木水土火”。高低錯落，構筑樓臺樓閣，整個建筑外觀大氣，內觀婉約。是青衣江流域獨具一格的川西民居。園主曾藝澄，以其父曾益壽名字中的“壽”字筆田構思建筑布結構，依自然地脈，順勢而就。民國16年開工，歷時10年，于民國26年竣工。原建筑群還有馬廄院、花廳院、荷塘榭、珍果園等。曾家園林占地11621平方米，建筑面積5402平方米。曾家園林、現存建筑群，中西合璧，一進四院三戲臺。主院羆燾院，還有中院、前院、左院。整個園子錯落有致，廊腰繞回，各抱地勢。戲臺暖響，春光融融，幽靜安祥。前臨楊村河古木參天。河濱前門，外觀為美人靠裝飾樓廊，后靠玉屏山，山青水秀。

楊村河是青衣江的二級支流，自南向北穿鎮而過，將古鎮分為東西兩部分。河段長約1公里，兩岸分布著六座橋梁（含石橋、木橋、碇步橋），連接兩岸。

曾益壽這個人名，讓我想起住在家鄉的父親，他姓名里，也有一個壽字，所以壽字眼讓我感覺很親切，就像又見到了父親，父親就在我身邊似的。記得父親也愛種香樟樹，別名千丈樹。父親在自留地坡上種，門前種，路邊種，種了很多，早已長成一片片參天大樹，長成一個森林公園。家門前是江云兵工廠一號家屬區及兵工廠的露天電影梯壩、停車場等。每天傍晚，兵工廠里干部職工統一下班，交通車從兵工廠拉回很多職工。每天晚飯后，兵工廠家屬區里的許多職工，上來散步。他們走在我父親的森林公園，贊不絕口，免費享受，喜笑顏開，高興得很。好一片片大樹，好一個森林公園。江云機械兵工廠，那可是國營單位啊，在當年可牛逼了。我父親也在那個江云廠工作了不少年頭。

柳江古鎮曾家園的曾璧光（1795-1875），字樞垣（一作樞元），祖籍廣東，生于四川洪雅（今眉山市洪雅縣），是清朝官員，官至貴州巡撫，謚號“文誠”。他幼年喪父，靠母親傭工維生，后拜張帶江為師，科舉入仕，曾任翰林院編修、貴州鎮遠知府，以平定苗民起義等戰亂聞名，被譽為“天子門生”。曾藝澄(約1880年1950年)，其祖上原山東單縣，后遷居福建永定縣。明宋清初因“湖廣填四川"進入四川，初居樂山，十八世紀至洪雅經商，遂定居洪雅柳江，因仰慕曾發光，與其后人聯家，同稱柳江曾氏家族。曾藝澄對建筑藝術情有獨鐘，自行設針建造了中西合璧的曾家園。曾家與當地張、楊、何三大家族并稱“柳江四大家族”。

我們看完曾家園院壩和一樓后，爬幾步木樓梯，上二樓看。木樓古樸寧靜清幽，紅燈籠黃燈籠一串串，掛在廊檐，點綴曾家園。廊下就是柳江河。簡單走走看看。上下木樓梯時，美麗的眉山軍嫂，她總會溫馨提醒我“姐慢點。”我們萍水相逢，她卻待我這么好，她一次次的愛心善舉，真讓人暖心。

剛走出曾家園，見門前的黃葛樹，屹立江邊，樹齡120年，三級古樹，樹高12.8米，胸徑2.8米，冠幅20.5米，為落葉或半落葉喬木。我國西南部常見樹種，在四川多見于江邊。常生于海拔400一2200米，樹冠廣展、枝形奇特、紋理細致。讓我想起家鄉外婆家房后坡路上的那棵古老的巨大黃葛樹，比曾家園前這棵大多了，年頭更久。

突然，曾家園鄰家樂隊的喧囂，打破了古鎮的寧靜，平添喜慶。向右轉頭一看，原來正辦一樁大喜事。獨棟三層樓房，現代建筑風格。門前長檐，掛一排排大紅燈籠。門前廊下兩位女人，都穿的大紅色衣服。一位男人坐堂屋門前廊下桌子旁，被廊上一串紅氣球遮隱，半個頭露出到紅氣球上，若隱若現。男人面前的女人，站堂門口。木廊上，橫拉一條條長長的大紅布條。門前一棵傾斜彎曲的黃葛樹。比地壩地勢低一點的公用窄路，被那家堵得實實的。地壩鋪滿紅地毯，我們只好登上地壩上的紅地毯經過。抬頭一望，見一對年輕新人婚紗合影，確定這家今天娶媳婦，張多和李芳芳新婚。新娘嫁到柳江古鎮這家，門前就是柳江楊村河，樹木好多，依山傍水，生態很好。柳江古鎮始建于南宋紹興十年（1140年），距今已有800多年歷史，以“煙雨柳江”的獨特景致和豐富的川西文化遺存著稱。我覺得挺好，祝福一對新人生活幸福。

快走吧，跟上前面老兵隊伍，和攝影技藝好的美麗軍嫂并肩前行，和老兵隊伍，一同走在古鎮江邊，走在濕鹿鹿的紅石板路上。

11：15，見路邊一道景觀，掛著小紅燈籠的灰瓦檐下，二女一男雕像，四川傳統涼品攤。賣有涼糕、冰粉、龜凌膏等，柳江特產，這些全是雕塑，做得像模像樣，體現了柳江美食特色等煙火氣息，真有意思。

11：16，江邊的矮黃葛樹，繁茂的枝叢上，掛著星星點點的小紅燈籠。渾黃的柳江楊村河，因連續下幾天雨，渾黃的江河水，漫過S形堤壩跳墩路，如一條巨大水蛇，正扭動身姿，游過柳江楊村河。水流湍急，水流流過一排相距平均的缺口，形成梳齒狀超級矮的瀑布景觀。這一景觀，一下子引起了我和擅長攝影的美軍嫂注意，我順手舉起手機隨拍。軍嫂試選了兩個拍攝角度，力求拍得完美。那道景觀很美，不過正好被河邊那棵伸展長開的黃葛樹遮擋一角，因此，那里不算最佳角度的拍攝機位，有點小遺憾。被大水漫過的S形跳墩過河路，連接江河兩岸。河對岸跳墩路那一頭，碼頭上面，古榕樹下，有古榕酒巴和黃牛肉館，陳舊灰瓦片屋頂，三層樓，或紅木墻壁，或土墻，或士木結構，古色古香。幾棵巨大古榕樹，高過屋頂。多想過河，進酒巴品品酒，去黃牛肉館，來一鍋熱氣騰騰的牛肉，只可惜漲水，不能直接從面前走跳墩路過去，得繞遠路過大橋走過去，怕是沒時間逗留呢。

11：18，看見路邊另一道雕塑景觀，大樹下，有一灰瓦檐下，掛一串串小紅燈籠，一輛人力黃包車，幾位帥哥美女、車夫等，這些也全是通過雕塑，展現當地當年的交通和服飾文化等，多么的美妙，我仿佛穿越了。好攝影的眉山籍軍嫂，她愛人老兵也喜歡這道景觀，幾次催她去那里，他想給她拍照。她臉上泛著紅暈，不好意思，羞答答的。她長得很美，身材好，皮膚白里透紅，頭發好，衣著也好看，修養好，富愛心。我很喜歡她，也催她去拍。她去了，靦腆的拍了幾張，老兵他可開心了。我也趁勢抓拍了二張美軍嫂。尤其是她正在摸雕塑黃包車和坐車上的雕像旗袍美女，動作表情好自然好美，意境很美。她愛人老兵，熱心喊我也去那個景觀，坐上那輛雕塑人力黃包車，他順便幫我也拍兩張。我也不太好意思，關鍵右小腿痛，受傷了不少天日，沒康復，上下梯坎和上下車不方便，會加重疼痛，而他們并不知道，我是默默忍著腿痛跟他們車去柳江古鎮一起玩的。我的背包有點重，同行的兩位老兵，都熱心要幫我背，我沒好意思太麻煩他們，想讓他們輕松游。我搭他們的車來，他們帶我一起玩，一路關照我，已經麻煩他們了。

（美麗軍嫂）

柳江古鎮，兩岸房子，古色古香，錯落有致。河對岸的河畔花漾別院，一樓是小仙女攝影館。

11：22，遇見路邊兩處竹樹，左前方，路標指向憩園。透過樹枝密縫看去，河對岸，好大的“柳江”二字，大氣醒目。民居簇擁在森林里和花叢中，一串串紫紅色花朵綠藤，爬在瓦屋頂，吊滿屋檐，綴滿大樹，門前就是柳江。

11：25，幾位動作很快的老兵，已參觀完河此岸正返回。我和幾位軍嫂因駐足拍攝掉隊，沒走完此岸，沒看全，留下懸念和小遺憾。我們隨老兵們一同左轉，穿過煙雨河畔花園酒店農家生態苑的公用鐵條門。

11：36，飯點到了，洪雅本地老兵帶我們走到月滿樓飯店，店里有農家菜、瓦屋山老臘肉、野菜、石磨豆花等。洪雅老兵好客熱情，慷慨點了一大桌豐盛的菜，他家請客。開飯前，軍嫂用紙巾，為大家將桌椅擦得干干凈凈，并端來一杯杯熱茶，好耐煩，好暖心。午餐過程中，陸陸續續都在上菜，全是美味佳肴。本來洪雅戰友會洪州大酒店主會場，伙食已經開得夠好了，有軍嫂說，這桌更好吃，沒那么辣。外地本地老兵軍嫂，其樂融融聚午餐。相識是緣，相聚是福，惜福惜緣，感謝洪雅老兵一家的盛情款待。

柳江古鎮始建于南宋紹興十年（1140年），有800多年歷史。古鎮原名明月鎮，到清朝中期，鎮上柳姓、姜姓，兩個大家庭共閆出修建了一條石板長街。百姓為了感恩兩家義舉，歌頌紀念他們的功德，于是將明月鎮改名為柳姜場。柳江之名由此而來，并沿用至今。古鎮四周環山，兩條河流（花溪河、楊村河），穿鎮而過，恰似一個山水盆景，景區負氧離子含量5000一10000個/平方厘米。一年四季雨霧朦朧，素有煙雨柳江之稱。沿河兩岸，古榕、麻柳、梧桐、楠等，百年古樹隨處可見，組成了一幅高品質的水墨煙景觀，朦朧醉人。

據說一到廈天，柳江古鎮更是游人如織。大人、孩子，老人，爭相在河里戲水納涼，在河中喝茶玩牌，盡情享受上天賜予柳江的山水。柳江古鎮也是攝影和寫生基地，時常有很多學生在河邊攝影，已成為柳江另一道風景。賞古樹、逛老街、聽水戲水，品小吃，柳江古鎮無處不透著穿越時、回歸自然的情懷。榮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觀摩推介古鎮、中國歷史文化名鎮、國家級生態鄉鎮和優美鄉鎮、國家AAAA級景區、國家級水利風景區、中國慢生活休閑體驗小鎮、四川十大魅力古鎮、全省十大最美古村落等稱號。

柳江河對面，還沒去看，下午繼續游柳江古鎮……

（注：本文插圖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簡介：

佘忠蘭：重慶萬州人，成都市作家協會會員、溫江區作家協會會員、四川省散文學會會員、成都戎耀退役軍人合唱團團員。1989年3月入伍到西藏山南陸軍第41野戰醫院，就讀于成都軍區軍醫學校、第三軍醫大學，畢業分配在林芝解放軍115中心醫院，雪域軍旅15年，軍隊退休。在《高原醫學》雜志等發表多篇醫學論文，在《西藏日報》《魚鳧文藝》《作家新視野》《雪域邊關，我敬你》《我的青春我的西藏》《中國交通在線》、成都市作家網等，發表多篇詩作、散文等作品。

作者：佘忠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