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剛出生,法官丈夫立刻對我提出了分床
“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童年,我不會和你離婚。”
“同樣的,你也別奢望這之外的東西。”
那天之后,哪怕我當(dāng)著他的面摔倒,他也不愿伸出手多碰我一瞬
他的政敵瘋狂扒他的緋聞
卻發(fā)現(xiàn),結(jié)婚十年,我們從未在公共場合接吻,牽手,擁抱
對于我們婚姻不實(shí)的言論,他回應(yīng)
“親密的行為是私密的。”
網(wǎng)上清一色評判他嚴(yán)于律己,尊重愛人,只有我深知十年獨(dú)守空房的寥落
直到,兒子在學(xué)校里遭到霸凌
顱內(nèi)出血,斷了一根肋骨,進(jìn)了ICU
身為法官的丈夫卻沒有第一時間上訴開庭,反倒打著公正的旗子,一拖再拖
我悲痛欲絕,沖回家
卻聽見,他和好友的對話
“謝津舟,要是嫂子知道你拖延庭審的原因是,霸凌小樂的男孩是你舊情人的兒子,肯定會離婚的。”
“她不會知道。”
輕飄飄一句話,宛如利劍,刺穿我的心臟
原來,他并非公正嚴(yán)明,只是心中分的天平早已為她人偏移
夏日炎炎,我卻打了個寒噤。
書房中,謝津舟的聲音平波無瀾。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敢。”
是啊。
早在兒子謝樂出生后,我情愿活得像個寡婦也不提半個字離婚。
男人就明白。
我深愛他,舍不得離婚。
謝津舟的好友嗤笑。
“想不到啊,老舟,高中都過去多久了,你竟然還沒忘記鐘予那個小太妹。”
“也對,她可是你這個好好學(xué)生身上唯一的污點(diǎn)。”
“我還記得你們倆因?yàn)樵诶蠋熮k公室里偷情,被通報批評時,她當(dāng)著全校師生的面問你,她的唇膏好吃嗎?樂死我了!”
連綿不斷的笑聲傳來,我的臉色更加蒼白。
偷情?
我從來沒想過這個詞會和謝津舟這樣風(fēng)光霽月,克己復(fù)禮的人扯上關(guān)系。
一想到只是碰到我的手都會用酒精消毒的男人,曾和另一個女人在學(xué)校各個角落偷腥。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就涌上咽喉。
我沖進(jìn)衛(wèi)生間,干嘔了半天,只吐出了膽汁。
兒子出事到現(xiàn)在,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每天都在警局和政府之中來回奔波。
可謝津舟,他作為親生父親。
卻有閑心在這里和好友回憶高中時候的風(fēng)流韻事。
可笑!
太可笑了!
從衛(wèi)生間出來,書房里只剩下謝津舟一人。
掃過我紅腫的眼皮和蒼白的臉頰,男人抿了抿唇,平靜道。
“現(xiàn)在現(xiàn)有的證據(jù)存在爭議,開庭時間只能延后,你再著急也沒用。”
又是同一個理由。
我掐緊掌心,心底寒涼一片。
如果不是偷聽到了他朋友的話,可能我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
我向前一步,即將跨進(jìn)書房。
“謝津舟,你到底要怎樣才能開庭?”
男人凝眉。
沒等他繼續(xù)搪塞,我輕笑道。
“如果你開庭的話,我可以離婚。”
謝津舟似乎被突如其來的喜悅沖昏頭腦,難得怔忡。
回過神,他的臉沉得能滴水。
“林清璇,如果每個執(zhí)法人員的家屬都像你這樣,用手段威脅,謀取私利,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公平可言?”
“小樂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多半是因?yàn)檫z傳了你的自私自利。”
我僵在原地,瞳孔收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他以權(quán)謀私,要維護(hù)舊情人的兒子。
如今,卻把一切的罪過都怪在我和兒子身上!
我上前想理論,男人眼疾手快,“砰”地聲用力關(guān)上門。
聲音巨大,在我心底久久回旋。
我渾渾噩噩下樓。
電話響起,是兒子的辯護(hù)律師。
和之前的律師一樣,對方在電話里支支吾吾。
“林小姐,您這個官司,我接不了,您另請高明吧……”
我瞬間攥緊手機(jī),齒縫溢出腥銹。
“陳律師,是因?yàn)樯厦嬗腥苏f了什么嗎?”
“林小姐,您就別再問了。”
電話匆匆掛斷,我卻再明白不過。
放眼整個法律界,能讓紅圈所的律師接連推辭的人除了謝津舟,還有誰?
平靜下來,我給陳律師回去電話。
“陳律師,刑事訴訟您不接,民事訴訟您總接了吧?”
“我想請您,幫我打一場離婚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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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醫(yī)院,我直奔兒子的病房。
已經(jīng)脫離危險期的兒子仍舊裹著厚厚的紗布,瘦得兩頰凹陷,像一片薄薄的白紙。
見到我,兒子眼睛一亮,習(xí)慣性探望我的身后。
隨后,眼神黯然。
“媽媽,爸爸又沒來嗎?”
“樂樂乖,爸爸他……他還在收集證據(jù),幫樂樂懲治壞人……”
我強(qiáng)撐著安慰兒子,心里的酸澀卻快要溢出來。
這時,病房外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
“樂樂媽媽。”
我猛然回頭。
鐘予提著一籃壞了的水果,手里捧著一束白色菊花,身旁跟著那個欺負(fù)兒子的小男孩兒陳建宇。
母子倆大搖大擺走進(jìn)病房。
“終于見到您了,之前和您說得和解的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她的兒子朝著兒子豎了個中指,盡顯張狂。
兒子嚇得一顫,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瞬間被恐懼占據(jù)。
我擋在兒子身前,咬牙怒吼。
“滾!給我滾!!”
鐘予一副好言相勸的語氣。
“樂樂媽媽,別那么激動,本來就是小孩子之間小打小鬧,沒必要上綱上線。”
我紅了眼眶。
“小打小鬧?我兒子被你兒子打得斷了一根肋骨,顱內(nèi)出血,進(jìn)了IUC,你說這是小打小鬧?”
鐘予僵了瞬。
我冷笑道。
“想和解,可以啊,讓你兒子也斷一根肋骨……”
話未完,鐘予立刻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子,狠狠瞪我。
小男孩兒一臉得瑟,挑釁道。
“媽媽,謝叔叔不是說了嗎?不用怕她,他會保護(hù)我們的!”
聽到謝津舟的名字,我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一巴掌用力甩在小男孩兒臉上。
嘹亮的哭聲瞬間響徹整個病房。
“敢打我兒子,你死定了!”
鐘予怒火中燒,扯住我的頭發(fā),接連幾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我這段時間胸悶氣短,立刻眼冒金花,半跪在地,被她瘋狂抽打。
病床上的兒子嚎啕大哭。
“不要打了!!不要打我媽媽!!媽媽!”
劇烈的動作撕在傷口,鮮血染紅純白的紗布。
等警察趕來時,鐘予除了頭發(fā)亂了點(diǎn),毫發(fā)無傷。
而我鼻青臉腫,衣服被撕爛了,呼吸都抽痛。
警局里,我堅(jiān)持要驗(yàn)傷起訴。
警察突然變卦,不僅判定鐘予是為了孩子正當(dāng)防衛(wèi),還要我給母子倆道歉。
我猛然起身,鐐銬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
然而,當(dāng)看見警官對著手機(jī)畢恭畢敬那刻,我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謝津舟,又是謝津舟!
他還真是舍不得舊情人受一點(diǎn)委屈!
我的喉嚨里像塞了塊棉絮,噎到發(fā)堵。
我堅(jiān)持不道歉,在昏暗的小房間里被拘留了三天。
這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尤為煎熬。
偶爾,我會想到十年前那場酒后亂性。
我意外懷孕,謝津舟讓我生下孩子,說他會娶我,會照顧好我和孩子。
我以為是暗戀成真,原來只是黃粱一夢。
三天后,我蓬頭垢面離開拘留所。
第一時間來到醫(yī)院。
卻看見原本住著兒子的特級病房住著一位我不認(rèn)識的婆婆。
兒子被挪到了普通病房。
他撲進(jìn)我的懷中,哭訴著委屈。
“媽媽,爸爸說是我在學(xué)校不聽話,惹了禍,才會被欺負(fù),我沒有,我很聽話……”
兒子的哭聲像帶刺的鉤子,扎進(jìn)我的心。
我咽下嘴中的鮮血。
安撫好兒子,我怒氣沖沖沖出醫(yī)院。
路過特級病房時,驟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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