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就是白月光嗎?真是一秒讓人降智!
十分鐘后,傅子昱滿眼疲憊地上了車。
“若楠,我先送你回去。”
“晚上,我可能要......”
“別說了。”我厲聲打斷他。
實在是不想知道他為了林挽荷,會說出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來騙我。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我盡力放緩自己的語氣。
“傅總做事,不用跟我交代。”
話里的生疏,傅子昱不會聽不出來。
他又煩躁地拍了下方向盤。
“林若楠,你心里一直都在防備我,就這么著急和我劃清界限?”
真是好笑,明明是他在婚姻的邊界線來回試探,卻責怪起我來。
我別過臉,壓住從心里不停想往上涌的淚。
這十年的經(jīng)歷告訴我,寧輸人也不能輸氣勢!
兩人還在僵持,媽媽給我打來了電話。
“若楠,是爸爸媽媽嘴笨,不得不請子昱過來勸挽荷放下。”
“你能不能給妹妹一點時間,她還小,以后會想明白的。”
我嗤笑,真滑稽,三十歲了還小?
那為何十年前逼我替嫁時,他們說:“你都這么大了,要學會為家里分憂。”
我開口,聲音冰冷。
“媽,沒想到你和爸還是老樣子,會用盡辦法為林挽荷擦屁股。”
“不過,至少你現(xiàn)在的語氣比以前溫柔多了。”
我18歲才被親生父母找回來。
但林挽荷容不下我。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手法甚至可以說是拙劣,但我的父母依舊選擇相信她。
最后一次,是她自己從二樓樓梯滾了下來,然后說是我推的。
爸爸連原因都沒問,就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媽媽痛斥我心腸狠毒,直言不應(yīng)該把我接回來。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問過我的意見,又一致決定把我送回老家。
直到林挽荷逃婚,才想起我這個親生女兒救急。
說起來,我和他們正兒八經(jīng)的相處,也不過一年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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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你就這么恨我們?”
媽媽的聲音透著不可置信。
這反而把我問住了。
我還以為,我對他們沒感情是擺在明面上的事。
難道,是這十年沒有林挽荷的日子,發(fā)生了什么讓我們都忘了自己的位置?
當晚的傅子昱沒有回,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眉骨疼了一整晚,才擬出讓自己滿意的離婚協(xié)議。
被抱錯、被接回、又被拋棄,再被逼嫁......我一直沒得選。
那至少離婚這件事,可以是我主動的。
早上9點,傅子昱打來了電話。
“昨晚......”
“子昱哥,快來吃早飯,我親手給你煎的太陽蛋哦。”
傅子昱說話的同時,林挽荷的聲音也在不遠處響起,讓我瞬間心煩意亂。
“我沒興趣聽。”
我冷聲打斷。
他們的昨晚,我在腦海里想了不下一百種可能,但沒有一種是我愿意聽到的。
“林若楠,你非要這么冷漠嗎?”
我沉默著等他繼續(xù),那頭的林挽荷就離靠得更近了一些。
“子昱哥,別和姐姐吵。”
“如果她實在容不下我,我大不了再出去十年。”
“不會的。”
傅子昱柔聲安慰林挽荷,然后又對我說:“一會林家家宴,我希望你能來。”
“姐姐,你可一定要來哦。”
林挽荷嬌俏的聲音跟著喊。
電話掛斷,我攥緊手機。
去,我當然要去。
我的父母、我的老公,我怕什么!
兩小時后,我一身高定,盛裝出現(xiàn)在林家別墅。
林挽荷卻光腳盤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沓厚厚的照片,眉飛色舞地給他們?nèi)私榻B外面的世界。
她穿了套睡衣,頭發(fā)慵懶地散著。
林挽荷看見我,先是一愣,而后捂著嘴大笑。
“姐姐,只是家宴,你全副武裝的,是要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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