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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已經94歲的蔣妙月,向中央提出,說想去臺灣,去見一見蔣介石,毛主席思考后,指示:“好好安排一下,禮送入臺吧!”1965年,臺北桃園機場,一位96歲的老婦人剛剛走下專機,面對前來迎接的蔣介石,竟伸出三根指頭,像個孩子一樣念叨著一筆舊賬:“阿石,你還欠我30塊大洋呢……”
話音剛落,這位手握權柄的“總統”當著所有人的面,雙膝重重跪地,老淚縱橫。
這場看似荒唐的“討債”,背后其實是一筆拖欠了半個世紀,跨越了戰火與隔閡的親情巨債,這筆賬,從他還是個沒人看得起的小子時,就一筆一筆地記下了。
那時候的蔣介石,在鄉親們嘴里還是個頑劣不堪的“瑞元無賴”,而他的“債主”蔣妙月一既是他的姑姑,又是他的舅母。
當蔣介石想去日本留學卻掏不出錢,甚至打起了妻子毛福梅嫁妝首飾的主意時,是蔣妙月果斷掏出100元私房錢,還硬讓他把首飾還了回去,保全了一個年輕人的家庭體面。后來,她更是直接賣掉自家20畝良田,把錢一股腦塞給了他,這筆“債”哪里只是錢?除此之外,在那個腦袋隨時可能搬家的歲月,蔣妙月的家就是他的避難港。
不管是躲避袁世凱部下的追殺,還是因刺殺陶成章案四處逃亡,當所有人都對蔣介石避之不及時,總是這個女人把他藏進自家閣樓的夾層里,冷靜地打發掉一波又一波搜查的士兵。
幾十年的歲月一晃而過,這份幾乎被遺忘的私人賬單,卻意外地擺上了兩岸最高領導人的案頭。
1963年,奉化蕭王廟鎮,94歲的蔣妙月守著空蕩蕩的屋子,清貧到半年只攢下10塊錢的鹽巴錢,唯一的念想,就是那個她從小護到大的外甥。
后來,當蔣介石的老秘書汪日章回鄉探親,看到這一幕時,心頭一酸,決定幫老人把這個念想遞出去。
所以,這封特殊的“催款信”一路送進了中南海,周恩來在西花廳親自接待了這位來自鄉下的老人,為她倒上熱茶。
蔣妙月嘴里念叨的,全是奉化的桂花樹香不香,家鄉的霉干菜好不好吃。
她沒提任何要求,最后只小聲問了一句:“我就想看看他頭發白了沒,”這純粹的心愿,打動了所有人。
當晚周恩來匯報,毛澤東聽罷許久,只說:“老人家想外甥,天經地義嘛,”一句“好好安排,禮送入臺”,大陸這邊給這筆“親情債”蓋了章。
幾乎同時,密電穿過海峽,送進臺北士林官邸。
當“蔣妙月”這個名字出現時,蔣介石的思緒瞬間回到了幾十年前,他眼前浮現的,是舅母當年為他湊錢時,那雙在冬天里凍得開裂流血的手。
他聲音發顫地告訴蔣經國:“你阿婆還活著…"就這樣,臺灣也接下了這筆“賬”。在兩岸依然互相喊話對峙的緊張氣氛里,一趟人道主義的“清賬”之旅,就這么不可思議地啟動了。
歷經2年準備,這場特殊的“還債”儀式正式登場,而償還的方式,和金錢、政治沒有半分關系。
機場那句“30塊大洋”,根本不是要錢,它像 -句暗號,瞬間打開了兩人共同的苦澀記憶,蔣介石的那一跪,則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用命換來的恩情,所能做出的最徹底的償還。
當蔣妙月住進士林官邸后,這份“償還”就變成了日常,蔣介石再忙,每天也要抽出時間陪她吃一碗地道的寧波湯團,聽她嘮叨過去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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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叨起老家祠堂前的桂花樹,蔣介石便派人全臺北去找,最后不惜代價從香港空運了一株同品種的桂花樹苗過來,媒體也記錄下這些瞬間。
而大陸的報紙會提到周恩來托人捎去的奉化水蜜桃,臺灣的報紙則刊登了蔣介石彎腰為
她系鞋帶的照片。 1967年,98歲的蔣妙月在睡夢中離去,床頭
放著一個布包,里面是她從奉化老家帶來的一捧干土。
葬禮上,蔣介石不顧眾人勸說,堅持按最傳統的方式為她披麻戴孝。
那一刻,他不再是任何人,只是那個欠了她一輩子的“少年阿石”,在做最后的告別。最后,蔣妙月討要的“30塊大洋”從未兌現,但她討回了更重要的東西,這筆賬,最終以人性的勝利宣告結清。
據說那段時間,連金門對峙前線的喇叭都安靜了幾天,士兵們只是默默地望著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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