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四月二十二日,山海關外一片石戰場,一場改變中國歷史的血戰正在上演。
這場仗有多慘?6萬大順軍精銳幾乎全軍覆沒,最后只剩7000殘兵逃回北京;15員跟隨李自成打天下的猛將,要么戰死沙場,要么重傷被俘,鮮血染紅了整條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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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仗咋打起來的?得從吳三桂的倒戈說起。李自成攻進北京后,吳三桂原本打算投降,連家眷都送進關內了。
可沒想到,他爹吳襄在北京被劉宗敏拷打,家產被抄,愛妾陳圓圓也被搶了。吳三桂一怒之下,連夜派人去請清兵幫忙。多爾袞接到信大喜,帶著八旗鐵騎晝夜狂奔二百里,直接殺到山海關外。
李自成這邊還蒙在鼓里。他帶著6萬大順軍主力,四月二十一日才晃晃悠悠到山海關下。他以為吳三桂孤立無援,哪知道清軍先鋒已經擊潰唐通部,從一片石繞進關內。
第一天攻城就慘烈異常。大順軍分三路猛攻東羅城、北翼城、南翼城,關寧軍守得頑強,滾木礌石像下雨一樣往下砸。
城下尸體堆得比城墻還高,血把護城河都染紅了。劉宗敏親自督戰,揮刀砍退兵,吼聲震天。一天打下來,大順軍雖然攻下部分外城,但傷亡過萬,吳三桂的關寧軍也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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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才是真正的噩夢。李自成把主力拉到石河兩岸,擺開一字長蛇陣,想靠人多包圍吳軍。吳三桂則把騎兵集中在石河西岸,背靠山海關,進可攻退可守。
上午九點,吳三桂率騎兵出關,關寧軍以車營為掩護,火槍齊射后騎兵沖鋒。大順軍老營士兵都是跟著李自成從陜西米脂起家的嫡系,個個以一當十,前仆后繼。
雙方從早上殺到中午,石河里的尸體把河道都堵住了,河水變成暗紅色,“石河盡赤”就是這么來的。
就在雙方殺得難分難解時,北面突然殺聲震天——多爾袞親率正白、鑲白二旗鐵騎從側翼殺來。八旗騎兵身披重甲,弓箭如雨,沖進大順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
大順軍從來沒跟八旗騎兵交過手,陣型瞬間崩潰,士兵們爭相逃命,自相踐踏,死者無數。李自成在高臺上看得肝膽俱裂,急令撤退,可傳令兵剛沖出去就被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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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仗的代價太慘重了。大順軍六萬精銳幾乎全軍覆沒,最后只剩不到7000殘兵逃回北京。十五員開國大將要么戰死,要么重傷被俘:劉芳亮、谷可成、張鼐等名將都倒在血泊中;劉宗敏中箭重傷,后來在湖廣戰場被殺;李自成的侄子李過也重傷逃回,次年在湖廣陣亡。這些從米脂起兵就跟著李自成的鐵桿兄弟,一仗就全沒了,大順軍從此再沒翻過身。
山海關大戰后,李自成在北京只當了42天皇帝就倉皇西撤。
他火燒宮殿時,北京百姓夾道咒罵:“闖王來了不納糧,如今又要往哪里藏?”
這一仗不僅打碎了大順的皇帝夢,更讓中國歷史從此走向另一個方向——清朝入主中原,開始了近三百年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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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看這場仗,最讓人唏噓的不是勝負,而是那些倒在石河邊的普通士兵。
他們中有跟著李自成打天下的老兵,有被拉壯丁的農民,有想搏個前程的年輕人……可戰鼓一響,誰又顧得上這些?歷史從來都是血寫的,而山海關大戰,無疑是其中最慘烈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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