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訊傳回京城那日,庶姐暈倒了在宮宴上。
她不顧貴女的體面,跪在殿前:“臣女愿和太子靈位成親,以未亡人身份為他出殯守靈。”讓滿京城的人為之感動。
誰知沒過多久,太子被人救回京城,原來太子沒死。
他聽說庶長姐要為他守靈之事,大為感動,要娶她為側妃,與我這個太子妃同時抬進東宮。
婚后太子偏愛嫡姐,還讓她生下嫡長子。
登基后,他以善妒和無子為由將我打入冷宮,并封嫡姐為皇后,他們的孩子為太子。
冷宮凄苦,我一病不起,嫡姐一身皇后的衣冠站在我的面前:“若不是你嫡女的身份占了太子妃之位,我們何苦扮這一場戲,讓我屈居你下這么些年,你享受了幾年太子妃的尊榮,也可以閉眼了。”
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騙局,我在冷宮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再睜眼,我回到太子死訊傳回京城那日。
太子死訊傳來,大殿上一片寂靜。
“咣當”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打破了大殿的寂靜,也讓我驚醒,我居然重生了,回到了太子死訊剛報回京這日。
身邊的庶長姐柳芯兒手中的酒杯落了地,滿臉是淚:“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會死~”
然后身子一軟,暈死了過去。
皇后看著庶姐這樣悲傷,臉色柔下來:“快叫太醫(yī)給柳大小姐看看。”
話音一落,柳芯兒嚶一聲蘇醒的模樣,她掙扎著坐了起來,我扶住她:“長姐,你怎么了?”
此時無人關注她,大殿上的朝臣正在討論太子突然遭遇不測,要如何辦理后事,如今連尸首都找不到。
尚書大人一臉惋惜:“太子殿下還這樣年輕,還未成親,這突然離世,這喪禮要如何操辦,太子妃還未進門,而側妃也沒有選好,只有太子妃一個未亡人也太孤寒了些。”
有大人提議:“不如看看哪家大人家中的適婚的千金小姐,可許配給太子為太子側妃侍妾,也可為他捧靈。”
這位李大人家中全是兒子,所以敢說出這樣的提議。
而其它家中有女兒的大臣紛紛黑了臉,誰愿意把女兒嫁給一個死人呢?而且是已死去的太子,這是一進門就守寡啊,誰家舍得把女兒嫁過去。
大殿上又一片安靜,無人敢應答。
“啟稟陛下,皇后娘娘,臣女愿意。”是柳芯兒站了出來。
她一臉堅決,站在人前,仰著臉跪下:“臣女愿嫁給太子,為他捧靈守節(jié),做他的未亡人。”
“太子生前臣女就一直仰慕太子,臣女出身庶女,不配在太子身側,如今臣女愿意嫁給太子,請陛下和皇后娘娘成全臣女的一片癡心。”
她說得深情,讓人感動。
皇后紅了眼睛,從上面走下來,扶起柳芯兒,輕拍著她的手:“好,好孩子,難為你這樣喜歡煊兒,本宮成全你,若是煊兒知道有你這么一個癡心人,也必不會負你。”
我看著皇后緊握著柳芯兒的手,上一世,柳芯兒便是以這樣的方式得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喜愛,也就因為這樣,在太子死而復生回來后,他們馬上同意了太子要將她正式娶進東宮的提議。
也因為帝后的喜愛,柳芯兒在東宮與我平起平坐,寵冠東宮。
柳芯兒的手被握在皇后手中,她眼神閃著激動的光芒,只喃喃地說:“其實臣女一直隱瞞了一件事,請皇后娘娘恕罪,臣女與太子早已相識,兩情相悅,太子離京前見過臣女,他說等他回京后,一定會娶我。”
“可是,他與妹妹已有婚約,我不能破壞妹妹的婚事,所以我沒有答應殿下,如今我恨不得回到那一日,不管妹妹怎么怪我,我一定會答應殿下,只要他平安歸來,我就算無名無份,也愿意嫁給他,陪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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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撲通”一下跪在我身前,含著眼淚看著我:“妹妹,我不是想與你搶太子殿下,我們只是情不自禁。”
她的話一出,大殿上的人看我的眼神帶著嘲諷,誰能想到風光的太子妃,居然不被太子喜歡,而太子喜歡的,居然是自己的庶姐呢,這簡直把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我捂著胸口含著眼淚哽咽道:“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太子已經不在了。”
我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欲墜,臉色煞白,我只是咬著牙站著,看著來報信的人手里拿著的那個太子的荷包,我一步步走上前,拾起那枚荷包:“殿下,這是念兒給你縫的荷包,我們婚期將至,你怎么舍得這樣拋下念兒走了?”
“黃泉路上,你獨自一人害不害怕,不要緊,念兒自會來陪你。”
我說完,緊緊握著荷包,朝著大殿上的柱子撞過去。
我的頭剛撞上柱子,身子已經被人抱住,大殿里一片尖叫哭喊:“小姐,太子出巡后你日日擔心,天天為他抄經祈福,還為了保佑太子平安,許愿茹素半年,你身子本就不好,如今你這是何苦啊。”
“你要跟了太子殿下而去,太子知道你的癡心,也會心疼的呀,你可是他欽點的太子妃啊,小姐。”
我的貼身丫環(huán)碧云哭得撕心裂肺,她的話也讓人動容。
母親從后面撲了過來,抱著我痛哭:“你這傻孩子,太子遭遇不測,皇上皇后本就傷心,若你再出了事,你讓他們如何是好?怎么和你父親交待啊。”
皇后娘娘早放開了柳芯兒的手走了過來,我額間的血流了下來,我膚色白,那一抹鮮紅更顯得觸目驚心,更顯得我楚楚動人。
皇后娘娘的眼淚早已落下:“念兒,你怎么這么傻,若是煊兒知道你做傻事,豈不是要心疼死啊。”
“快叫太醫(yī)來給柳小姐看看,這若是傷了頭,鎮(zhèn)國大將軍可要心疼死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我的身份,鎮(zhèn)國大將軍的掌上明珠,也是柳家的嫡女,比起庶姐那不值得一提的身份,我更顯身份貴重。
而我居然要為了太子撞柱而死,更把她唬了一跳。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對比起我的撞柱殉情,庶姐的那一番深情變得可笑起來。
她一個庶女,居然說太子說喜歡她,要回來娶她?這是將京城中的高門貴女擺在何處?這不是打她們的臉嗎?
有人開始冷嘲冷諷起來:“柳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和太子認識,太子殿下就那樣喜歡你,要非你不娶?”
“不會是太子和太子妃見面的時候,你在一旁吧?”
“那可是你嫡妹的夫君,你怎么敢搶妹妹的夫君,換做旁的貴女,是看也不敢多看一眼的。”
柳芯兒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不敢再言語。
太子出殯那一日,滿城縞素,我穿著一身白色孝衣站在太子棺槨前,庶長姐也梳了妾室的發(fā)式,以太子側妃的身份跟在我身邊。
我給丫環(huán)碧云使了一個眼色,她意會地退后一步,輕扶了柳芯兒:“大小姐,你身子弱,奴婢扶著你吧。”
說著用手帕輕輕幫她擦了擦額間的汗。
柳芯兒虛弱地一笑:“多謝。”然后慢慢倚在碧云的懷里。
出殯的隊伍還未出發(fā),柳芯兒便開始搖搖欲墜,突然身子一晃,暈倒了在棺槨前。
碧云尖叫起來:“不好了,太子側妃暈過去了。”
馬上有內侍宮女過來將她抬至一邊,我一臉急色:“快傳太醫(yī),姐姐這幾日都暈了幾次了,我怕她有事可如何是好。”
太醫(yī)擦著汗趕過來,結果診了脈后,出的汗更多了。
我嘴角上翹,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如果我沒記錯這個時候的柳芯兒已有一個月身孕,但是她此時并不知曉,因為上一世,她是一個月后太子帶她進宮時,她才被發(fā)現有了身孕,那個時候已是兩個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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