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狗咬狗

閑來無事,說個有意思的故事。

有個叫花子,大年三十餓得兩眼發黑,跑去找三個「體面人」討口飯吃,結果被罵得狗血淋頭——這是什么概念?

相當于你在除夕夜餓暈在街頭,給急救中心打電話,人家說「今天過年不營業」,然后掛了。

問題來了:這三個「體面人」為啥這么冷血?

說起來,這事還得從那個窮得叮當響的叫花子說起。

01

老早以前,村外頭有個破山洞,常年住著個叫花子。

這山洞啥樣?又潮又暗,地上鋪幾把破草,就這還算他的「豪宅」了。要是放現在,連城中村的隔斷間都比這強。

大年三十那天,叫花子摸了摸肚皮,空得能當鼓敲。他撓著那亂糟糟的頭發,心想:「這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都在吃團圓飯,我上哪兒弄口吃的?」

想來想去,他突然一拍大腿——對了,村里那幾個「專業人士」!

道士、太醫、棺材鋪老板,平時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大過年的總得有點人情味吧?

叫花子當時就是這么天真。

02

叫花子第一站去了楊道士家。

隔著門縫往里瞅,就看見楊道士跪在蒲團上,正對著神像燒香磋頭。這貨閉著眼睛,嘴里念念有詞:「各路神仙保佑啊,明年多死幾個人,好讓我多做幾場道場,多掙些銀子……」

叫花子聽得一愣——好家伙,這是道士還是催命鬼?

他清了清嗓子:「楊道士,你光磕頭有啥用,打發點飯給我吧,我都快餓死了!」

楊道士臉色瞬間黑了,跟鍋底似的:「滾!滾遠點!別在這兒給我添堵!」

叫花子氣得臉通紅,可也沒辦法,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心里想:「這王八蛋,剛才還求神仙讓人多死幾個,這會兒倒嫌我晦氣。」

03

叫花子又跑到張太醫家。

張太醫家院子收拾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個講究人。透過門縫,又看見這廝在燒香。

張太醫雙手合十,滿臉虔誠:「菩薩啊,求您保佑明年多些病人來找我看病,讓我多掙些銀子……」

叫花子心里一陣悲涼——合著這幫人都一個德性,盼著別人倒霉好自己發財。

他硬著頭皮敲門:「張太醫,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張太醫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他:「去去去,大過年的,別在我家門口晃悠!」

「砰」一聲,門關上了。

那關門聲,震得叫花子耳朵嗡嗡響。

04

叫花子最后來到棺材鋪。

鋪子里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棺材,看著就讓人心里發毛。叫花子剛開口,棺材鋪老板就扯著嗓子罵:「你個臭要飯的,跑我這兒來要飯,晦氣不晦氣?快滾!」

叫花子被罵得狗血淋頭,眼眶里含著淚。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這三個家伙,一個盼人死好做道場,一個盼人病好開藥方,一個盼人死好賣棺材。

說白了,他們都是靠別人倒霉發財的。

可輪到真有個快餓死的人站在他們面前,這幫人反倒嫌晦氣了。

這是什么邏輯?這就叫只想發國難財,不想見國難相。

叫花子擦了擦眼淚,心里琢磨:「得,我得整整這幾個王八蛋。」

05

叫花子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他先跑到楊道士家門口,扯著嗓子喊:「楊道士!村頭張凱家死了人,喊你明天去做道場!」

喊完撒腿就跑。

楊道士一聽,眼睛頓時亮得跟燈泡似的,臉上樂開了花:「哎呀,神靈顯靈了!大年初一就有生意,今年要發財咯!」

叫花子又跑到張太醫那里,氣喘吁吁地說:「張太醫,棺材鋪有個病人,病得可重了,他家喊你明天去瞧瞧。」

然后馬不停蹄跑到棺材鋪:「老板,張太醫家死了人,明天要來買棺材!」

棺材鋪老板一聽,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子:「哈哈,初一就開張,今年生意肯定好!」

叫花子把這局布得妥妥當當,哼著小曲兒回山洞了。

就等著明天看這幾個王八蛋的笑話。

06

大年初一一早,張太醫背著藥箱往棺材鋪趕。

到了門口,棺材鋪老板滿臉堆笑地迎上來:「您老早啊!您要哪種棺材?隨便挑!」

張太醫一臉懵:「你咋回事?你喊我來看病的,咋問我買棺材?」

棺材鋪老板也愣了:「你昨天不是帶信說你家死了人,今天要來買棺材嗎?」

張太醫火「噌」地一下就起來了:「你個龜孫子,大年初一咒我家死人?你家才死人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面紅耳赤。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指指點點的。

叫花子躲在街角,差點笑出聲來。

好戲才剛開始呢。

07

張太醫氣沖沖地回到家,一跨進門就傻眼了。

堂屋里擺滿了紙錢、香燭,楊道士正搖頭晃腦準備做法事呢。

張太醫氣得渾身發抖:「你個楊道士,我家又沒死人,你在這兒整這些干啥?」

楊道士也火了:「你昨天喊我來做道場,靈堂都給你布置好了,想賴賬啊?趕緊給錢!」

張太醫哪肯罷休,沖上去就要和楊道士理論,兩人你推我搡,亂成一團。

叫花子躺在山洞里,聽著外面傳來的吵鬧聲,心里那叫一個痛快。

他自言自語:「讓你們幾個王八蛋天天盼著別人倒霉!這就叫惡有惡報,狗咬狗一嘴毛!」

這場大年初一的鬧劇,成了村里流傳許久的笑談。

也時刻提醒著人們:做人得有良心,別把錢看得比命還重。你今天盼著別人倒霉好發財,明天就別怪老天爺讓你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