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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入職新學校時,澤偉送我的禮物
說是可以守護我工作順利,還說覺得困難的時候
就摸摸狗頭,想想他,然后笑一笑
5年來,它一直在我的辦公桌上
回國近三周了,昨天終于得空去了原來的單位,歸還了工作電腦。
走到熟悉的學校大門,保安師傅還記得我,他還是像以往一樣熱情地跟我打招呼:“陳老師,你來了啊。好久不見。”
時光拉回到20年的4月,同樣在這個前臺,我登記好個人信息,而后,進入到學校里,參加面試。
在8月提交了辭職報告的申請郵件后,學校的人事在回復中提到,她還記得當時我試講的場景。
我又怎會不記得呢?
我記得那天試講的教室環境,記得我準備的教具,記得在與校長問答過程中受到的啟發,記得臺下面試者的專業和友善——她們中的大多數,成為了我日后親密的戰友。
時隔5年,記憶反倒愈發清晰起來。
我甚至記得那天我穿了什么樣的衣服,也記得那天上午面試完,我去徐家匯跟澤偉一起吃了個飯,我跟他談論起這所學校,告訴他,或許跳槽轉變一下也不是壞事。
我原本教小學,面試的也是小學的崗位,但在面試中,我提出了想往初中發展的想法,沒想到校長最后將我破格錄用為初中教師。
由此,我得以親歷不同學段的課程特點與學生發展規律,從而對教育有了更為連貫和深入的認識。
這點,我始終感懷在心。
尚未入職,學校便以其開放的姿態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不要因既往的經驗去限制一個人,而是去尊重和珍視個體未來的可能。
這5年來,我在同事們的關懷和包容下成長,也慢慢從前輩們身上學習各種教育教學的經驗。
我也曾很執著于學生能不能掌握好某一個知識點,能不能在考試中有好的發揮。
我的一任領導,曾問過我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孩子告訴你,我以后就是想去咖啡店做一個店員,你會怎么反應?”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孩子,我下意識地回答:“我好像接受不了。”
他笑了笑,說道:他會支持,只要那是孩子喜歡且認定的事,有何不可?
時至今日,我依然記得當初那個對話的場景。
7月,得知我家里出事,他剛好去意大利,專程去了趟米蘭看我,我們在市中心短暫地見了一面。
我告訴他,那時沒有懂的話,后來,我懂了。
又或許,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
對人的重視和對全人的培育,是學校教會我的第二件重要的事。
常言道:“職場如戰場”,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在校五年,復雜的人際關系卻從未成為我的困擾。
領導們總是沖在最前面,把最辛苦的工作留給自己。她們時常主動詢問我們是否需要幫助,若是我們遇到難題,她們會幫著一起做,同我們一起解決。
同事們總是毫無保留,將積累多年的經驗和資料悉數分享,也經常互相補臺、及時提醒,確保在重要的節點上,沒有任何一位伙伴會獨自面對困難。
那些忙碌而團結的日子,每每想起,還是甜蜜蓋過了辛苦。
原來,環境的氛圍關鍵在于人如何構建,而非群體的刻板構成。
走在教學樓里,偶遇許多同事,她們中的一些見到我,先是吃驚地愣了一下,而后飛奔過來沖我擁抱,還有一些,未等我落淚,自己已淚水漣漣。
一些以前的學生認出我,興奮地跳著揮手:“陳老師,你回來了!” 一聲聲問候惹得我再一次紅了眼眶。得知我只是回來辦離職手續,而不是復工,他們明亮的眼神又生出些許黯淡。
交還了電腦,與組里的同事們一一告別,又向校長再次表達了感謝,我離開校園。
這次,是真的再見了。
想來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匆匆一輩子,能夠愛幾個人,做幾份工作?
每一個遇見,都是生命的奇跡吧。
因緣際會,構成了生命的長河:遇見的人,經歷的事,選擇的業,如同塑造靈魂的刻刀,在時光中雕琢出我們每一個階段的模樣。
下一程,我將遇見誰,又將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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