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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稱這道坎兒,終于有人肯給“實干家”開扇窗了!
咱鄉鎮醫院里,有個老李,外科一把刀。他在那兒做了二十來年,那手刀口,沒得說,穩如泰山。病人家屬聊起他,都說:“老李啊,嗓門粗得像砂紙,可手是真穩,心是真細!”
可每到評副高職稱那陣子,老李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了。不是他業務不行,更不是資歷不夠,就是卡在“論文”這鬼門關上——核心期刊那玩意兒,他就是邁不過去。
我們科里的年輕醫生都明白,他一下手術臺,心心念念就想盯著病人恢復情況,讓他對著電腦屏幕吭哧吭哧憋那幾千字的論文,可比給他一臺急診剖腹產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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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他真硬著頭皮,寫了篇病例總結去投稿,結果被退了三次,理由都大同小異:“創新性不足”。他跟我說,那天晚上在值班室里,他連抽了兩根悶煙,當時就犯嘀咕了:“我這些年流的汗,到底算不算數啊?”
這事兒哪兒是老李一個人?
隔壁職校的陳老師也是個活例子。他整天泡在車間,帶著學生磨技能、做作品,連續好幾年把孩子送上全國大賽的領獎臺。可輪到他自己評中級職稱,材料來來回回補了好幾遍,就因為人家一句:“論文部分略顯薄弱。”
陳老師私下跟我吐槽:“我每天在車間陪學生焊接,回到辦公室都快晚上十點,哪兒還有那精力去寫那玩意兒?”話是這么說,可制度擺在那兒,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熬。
說白了,這些年,被論文卡住的實干家太多了。不是他們不會寫,而是他們的崗位壓根兒就不是靠寫論文來證明能力的!職稱評審偏偏把這當作一道必須跨的門檻,把不少真正干活的人給擋在了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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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前兩年開始,我明顯感覺風向有點變了!
最先感受到的是我做老師的朋友們:江蘇那邊的教師職稱改革,突然把課堂教學、課題成果、學生發展情況的權重提得老高,有些地方甚至允許老師用“代表作”直接替代多篇論文!醫療系統也在試水,浙江那幾家三甲醫院給臨床一線開辟了破格通道,你的手術質量、急危重癥救治記錄都能算分了!
聽同行講,現在全國已經有十來個省市都在往“分類評價”的方向走,不再是“一把尺子量所有人”。以前大家總覺得“又是喊口號”,可這兩年,咱們真在評審材料里看到了實實在在的變化:那些過去特別“硬”的論文要求,開始松動了。
政策變細了,對咱這些專科出身的人,反倒是個機會。
以前比學歷,專科天然吃虧;比論文,根本寫不出人家研究型科室那種高大上的格式。但現在呢?他們看重的是:你到底在崗位上解決了什么實際問題?
像縣電力局的老張,他最早就是個普通電工,學歷不高,但人有一股“鉆”勁。前幾年他們鎮里老舊線路老跳閘,他就帶著倆徒弟,把十幾公里的線路重新勘察了一遍,找出一堆沒人管的隱患。那份改造方案后來成了地方技改項目,他也因此在職稱評審里拿了加分!說到底,就是實績終于能講點分量了!
再比如,社區衛生服務站的李姐,也是專科學歷,一直做公共衛生宣傳。疫情前后忙得腳不沾地,她把轄區居民的慢病管理系統重新理順了一遍,患者隨訪率一下子就上去了。社區把她的工作流程拍成了示范片。在她的評審材料里,這些成果都算入了“社會服務”和“業務貢獻”。
李姐自己說得特別樸實:“我確實沒寫過什么大論文,但我知道每戶老人吃什么藥、血壓多少,這些總不能不算數吧?”
當然,賽道變寬了,不等于門檻變低了。
有些地方論文不是取消了,只是**“不再做硬性要求”。你真想往上走,手里還是得有能拿得出手的“硬貨”。現在很多地方都開始要“業績檔案”**,其實就是讓你把自己過去幾年做的亮點工作留個痕跡。培訓記錄、技術改進小結、工作日志、患者反饋、教育教學成果……這些都能成為評審材料的一部分!
你可別等到評審季才翻手機相冊找照片、找領導開證明。那會兒八成是趕不上節奏的。平時就把事情做完備份好,哪怕你一個月整理一次,關鍵時刻都是你說話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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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說回老李。他今年又參加評審了,不過心態完全不一樣了。去年我們院里把急危重癥救治成績納入量化,他那三年零事故的手術記錄、他帶教年輕醫生的總結,一項項都寫進了材料里。
評審通過那天,他給我打電話,說嗓子有點啞,估計是忙了一天。在電話那頭,他說了一句讓我一直記著的話:
“原來我天天在手術臺上做的事,也算數。”
是啊,一個人的專業價值,真不該被困在幾頁紙里。那些真正把崗位當成事業的人,也該有一條更公平、更順暢的上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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