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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八千湘女上天山”為歷史背景,書寫戈壁綠洲的滄桑巨變;
★ 1950年代,八千個“她”離開家鄉——
把青春釘在天山雪線之上,從此中國有了最倔強的花……
★ 由《雪菊花》改編的院線電影《昆侖的回聲》即將上映。
★ 我對長篇小說寫作有一種敬重感和儀式感,在我的潛意識里,長篇小說的敘述和結構非常重要,當然小說所表現的主題思想也很重要,它是小說的靈魂。敘述方式和結構框架決定了長篇小說的藝術特征和外在審美。某種意義上說,長篇小說就是一件手工藝品,外在美尤為重要。
——本書作者 孔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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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菊花》
孔立文 著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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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介紹
書寫新疆故事,歌詠家國情懷。小說以新中國成立之初一代拓荒人保衛、開發、建設新疆為背景,真實記錄新疆各族兒女開荒造田、興修水利、建設公路、開辦學校的艱辛歷程,熱情謳歌了新疆各族人民團結進取、穩邊興疆的歷史性貢獻,展現了波瀾壯闊的愛國愛疆奮斗史。
小說以“雪菊花”為文學意象,書寫戈壁綠洲的滄桑巨變,頌揚新疆兒女不畏艱辛、艱苦創業的精神內核,勾勒出一代兵團人“獻了青春獻終身”的壯麗情懷,是一部弘揚新疆精神、向新疆兒女致敬的優秀文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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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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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立文,河北固安人,畢業于解放軍藝術學院,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著有長篇小說《秋水長天》《因為我們是特警》《血脈兄弟》,長篇紀實文學《回家的路》,中短篇小說集《守望天山》《天山不了情》等。榮獲首屆“吳承恩文學藝術獎”、全軍文藝優秀作品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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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孔立文以精心細致的構思、飽含深情的文字書寫了一代屯墾戰士的愛情和婚姻故事,字里行間彰顯著催人奮進的兵團精神。小說著力塑造的“軍墾母親”形象并不是個例,而是扎根在兵團成千上萬“軍墾母親”形象的縮影。她們用青春、熱血乃至生命演繹出一個個可歌可泣的動人故事,唱響了一曲曲建設祖國邊疆、鞏固西北邊防的青春之歌。
——《解放軍報》
★ 小說把被宏大敘事遮蔽的“她們”重新拉回歷史現場,讓“八千湘女”不再只是一個統計數字,而是一張張帶著體溫的面孔、一顆顆在風雪中跳動的心。
——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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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試讀
引 子
布拉克的春天有一絲淡淡的青草味,濕潤的風會把草原上的氣息帶過來,連同那種緞面一樣沁人心脾的綠。外婆說她感覺得到。只是這個時候,她的阿爾茨海默病也更厲害,話明顯比之前多,顛三倒四的,有時候剛說一半就卡殼,好不容易等到后半句,卻已經倒到前面好幾句去了。
“清明是哪天呀?”外婆不再掰扯自己的手指頭,而是定定地望向我,兩片凹陷下去的暗紫色的唇皺在一起,有些微微戰栗。
“四月五號,還有半個多月呢。”我刻意保持微笑,語氣和緩,“姥你不用急,我們都記著呢。”
外婆的反應淡淡的,眼神收了收,從上衣口袋摸出一沓紙幣,開始旁若無人地數。
我懂外婆的心思。雖然她東一句西一句,斷斷續續并不連貫,但有些話她一天念叨幾遍甚至幾十遍,我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她是要去給我爺爺奶奶還有我的親外婆掃墓。她每年清明都去,一年都不曾落過。一個人住的時候,她不只在清明,不定什么時候,她說去就去了,拎著幾個橘子,在那邊一坐就是大半天。來我們這里之后,她很不習慣,我和父親都帶她回去過。回鄉下的老房子只是打個照面,主要還是去墓地祭奠。
其實所謂的墓地,不過是天山腳下幾個孤零零的墳頭。我上次帶外婆去的時候還是秋天。爺爺和奶奶是兩座墳,也就是說他們并沒有葬在一起。爺爺的墓碑前,長滿了黃燦燦的雪菊花,風兒一吹,夢幻似的金黃,猶如時空倒錯。母親說這是外婆栽種的。但我問過外婆,她說不是。外婆說那是因為你爺爺人好,所以才有花兒守著他,那些花兒都有靈氣,是爺爺不死的魂。
外婆的眼睛不好,是因為爺爺去世后她總哭,動不動就哭,哭了一年多,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病不算,眼睛也哭壞了,視線模糊不清,得拄著拐杖走路,就這樣她還時不時往墓地跑。起初我們并沒察覺,或者并沒有意識到她眼睛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她知道我們一般都周末過去,她早早就準備好了食材,我們到了之后,她總能做上一頓豐盛的飯菜。外婆的菜燒得好,一手純正的湘菜。
我們有時與其說去看她,不如說是想去打牙祭。什么熏魚、熏兔子、蒸膀肉,還有水煮魚,尤其是油滋滋的配上生姜片的辣子炒雞,只有外婆才能做得出那種味道。直到某個周末我們發現她一臉青紫,原來她竟在大白天撞到了門框上。我們好說歹說才把她騙到醫院,人家外科醫生在她臉上按了幾下,笑著說老太太臉沒事,是眼睛有事。
“她眼睛看不見東西。”醫生平靜地說。
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炸雷,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父親母親也是一樣。
“沒有吧,我媽就是眼神不太好,不至于吧。”母親低聲回?,語氣也憤憤的。
醫生瞟了母親一眼,然后伸出兩根手指,問我外婆:“老太太,這是幾?”
“什么?”外婆一臉木然,“你說什么?”
“我問您我伸了幾個手指頭?”
外婆探著身子,瞇著眼盯了好一會兒,才訕訕說道:“四個,四個是吧?”
我和我的父親母親,同時瞪大了眼睛。
“您再好好看看。”醫生耐心地說。
外婆又一次瞇起眼睛,然后裝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喲,剛才說錯了,是三個對不對?”
“嗯,老太太您說對了,就是三個。”
外婆一臉的驚喜,興奮得像個孩子。
醫生掃了我們一眼,沒再說什么。媽媽驚訝得嘴巴大張,像不認識外婆似的望著她,隨后抱起她哭出聲來。后來外婆說了實話,她說已經好久看不清東西了,做事情全是憑感覺。雖然有一百個不情愿,她還是跟我們進了城。因為她一直不吐口,媽媽說要不然就雇保姆,她這才不再堅持。她的退休金不多,之前為了照顧爺爺,她失去了干部編制,所以只能按普通職工領養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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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進城里時什么都不習慣,跟我們在一起住也總是拘束。因為眼睛不好,找衛生間成了一大難題,每次她一進去,便是一頓亂摸。她每晚上都要起夜,但常常走錯房間,因怕影響到我們,到哪兒都是躡手躡腳的。后來母親給她準備了便盆,她竟也打翻了幾次。她是越小心,越是出狀況,所以老吵著要回去。母親怕她偷跑,防盜門都是反鎖著的。
后來好不容易托人找了個眼科專家,給她做了白內障手術。她看東西清晰了些,本以為阿爾茨海默病也會跟著變好,但其實并沒有。反倒因為她看清了門的位置,所以即便房門反鎖,她也能從里面撥開,然后趁我們不注意,一個人悄悄溜出去。有一次竟直接敲開了隔壁樓一樓一戶人家的大門。她把那兒當成了自己家,也不管人家一臉錯愕,一進去就大搖大擺往別人家臥室里闖。
母親是在廚房擇菜時看到樓下的警察才引起警覺的。她有一種不好的直覺,急忙跑到外婆房間,果然里面空蕩無人。此時已距外婆出走快一個小時。一家人這才慌作一團往樓下跑。果然,是外婆的怪異行為讓別人報了警。當我背著外婆回家,迎面幾個年輕的輔警對著我們一頓狂拍。后來才知道,小區的微信群其實也已傳開。只是外婆鮮少出門,一般人家對她并不熟識。
之后母親便跟外婆住在了一起,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程度。外婆依如從前,自言自語,行動無常,有時候還跟我們捉捉迷藏。
當然,偶爾她也有頭腦清醒的時候。這時候她一般會抓著我或者我母親的手,然后認認真真叮囑家里的每一個人。大體意思就是說她以后走了,不在了,讓我們別忘了給我爺爺奶奶還有親外婆上墳燒紙。她說他們在那邊要用錢,用錢的地方多,干什么都得花錢。她說她自己倒無所謂,燒不燒紙都行,但他們的一定要燒。
“記住了嗎,陸天山?”
“記住了,記住了。”我父親一臉無奈,苦笑著回答。
“記住了嗎,陳曉疆?”
“記住了,你都交代八百回了,咋能記不住呢?”我母親也是耐著性子,不厭其煩地跟著搭腔。
外婆的嗓門很大,一遍遍地問我們記住了嗎,神情里甚至帶了絲絲的懇求。
“我現在才知道,‘老糊涂’不是罵人的話,原來是一種病啊。”母親輕輕嘆了口氣,悄悄跟我說,“都怨我,陪你外婆陪得少,讓她一個人在尼克臺,待了那么久。”
“就外婆那脾氣,犟得跟什么似的,她自己非不過來,誰還能咋樣呢?”
“你外婆這輩子啊,都在為別人活著,不論做什么,都太要強,不愿意低頭。”母親抹了一把眼淚,淡淡地說,“你外婆的故事啊,絕對可以寫一本書了。”
我的心尖莫名動一下。其實對于外婆,我可以說知之甚少。知道的也都是些表象。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那就是她當過兵。這也是她一生最閃亮的標簽。前幾年一個暑假,正趕上我去外婆家,她興沖沖跟我說,他們湖南老家那邊來人了,說要請她去開一個座談會。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但還是將信將疑。
“外婆啊,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八千湘女上天山里的女兵吧?”
外婆當時滿面榮光,情緒大好,說話的聲音都高亢了幾分:“對呀,就是呀,怎么,你看我不像嗎?”
不過這樣激昂的狀態實在不多。外婆過去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照顧癱瘓臥床的爺爺。爺爺走了之后,她便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整日坐在門前的藤椅上,默默守望遠方的茫茫天山。
此刻的外婆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微閉著雙眼,安詳而寧靜。斑斕的陽光落在她身上,閃耀著佛性的色彩,仿佛歲月的剪影。也許是母親的話提醒了我,我忽然想寫一寫我的外婆。
當我坐在她面前,說想聽她講過去的事情,她立刻露出一副慈愛的笑容。這個耄耋之年的老人,一旦說起往事,立馬來了興致。她精氣神十足,一頭銀發梳理得十分光滑,她不時地撫摸,像撫摸著某種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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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立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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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鄧 寧
一審:劉豈凡
二審:劉 強
三審:顏 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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