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輩子是律政界卷王,過勞死后投胎,結果記憶沒清零。
別人家小孩三歲還在玩泥巴,我抱著我爸大腿,哭著讓他給我買份意外險。
別人家小孩青春期叛逆,我拉著全家去公證處,簽了十幾份財產和權責協議,確保我名下那十平米的閣樓誰也搶不走。
可我的養父母是世界上最淳樸的夫妻,連鄰居借了包鹽都要寫欠條。
十八年來,我準備的證據法條毫無用武之地。
就在我以為這輩子要改行當搞笑女的時候。
京圈頂級豪門找上門,說我是他們走失多年的親生女兒。
那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正楚楚可憐地依偎在貴婦懷里。
他們把我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甩給我一份斷絕關系協議。
“只要你簽字,這五百萬就是你的。別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假千金在一旁假惺惺地抹淚:“姐姐,對不起,爸爸媽媽也是為了我……”
在他們輕蔑又得意的眼神中,我慢條斯理地拿出了我的錄音筆和一份反訴狀。
“斷絕關系可以,先把這十八年的撫養費、精神損失費、以及非法侵占我身份的賠償金結一下,零頭抹了,也就八個億。對了,我已經申請凍結公司資產,在官司結束前,你們一分錢也別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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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前最后一次調解,你們確定要放棄?”
我靠在椅子上,看著對面沙發上坐著的一家三口。
不,是一家四口。
那個叫姜琛的便宜哥哥,正用一種想刀了我的眼神瞪著我。
說出這句話的,是京圈頂級豪門姜家的首席法律顧問,金律師。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里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傲慢。
“姜小姐,姜董愿意把賠償金加到五千萬,并且為你母親買下城南的一套別墅,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誠意。”
“只要你撤訴,并公開發表聲明,承認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
我笑了。
“金律師,你執業多少年了?”
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
“十五年。”
“那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條,遺棄罪,你應該很熟吧?”
我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目光掃過對面臉色各異的一家人。
“情節惡劣,致人重傷、死亡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我被扔在垃圾桶里那天,零下五度,如果不是我養父母,我二十四小時內就會因為低溫癥死亡。”
“金律師,你覺得,這算不算情節惡劣?”
金律師的臉色瞬間變了。
一直沒說話的姜家家主,我的親爹姜振,終于開了口。
“你在威脅我?”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這不是威脅。”我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只要你簽字,這五百萬就是你的。別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這是他們找到我時,我那個貴婦親媽秦嵐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按下暫停鍵。
“這是你們親口承認,意圖用少量金錢買斷親屬關系,并以此為要挾,對我造成了二次精神傷害的證據。”
“至于那八個億……”
我看向旁邊的助理,他立刻遞上一份厚厚的文件。
“這是我根據姜氏集團近十八年的年報,計算出的你們家庭平均年收入。按照法律,你們應支付的撫養費,是我被抱錯期間,姜月所享受到的一切生活、教育、醫療等費用的總和。”
“再加上精神損失費,身份侵占賠償金,八個億,已經是給你們打了骨折。”
“對了,”我晃了晃另一份文件,“這是法院的資產凍結令,在官司結束前,你們公司的賬戶,一分錢也別想動。”
姜振的臉徹底黑了。
他身邊的假千金姜月,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我們是一家人啊……”
“你閉嘴。”
我冷冷地看向她,“非法侵占他人身份十八年,獲利巨大,你很快就會收到我的第二份訴狀。”
姜月瞬間噤聲,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便宜哥哥姜琛猛地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們姜家怎么會有你這種冷血無情的女兒!為了錢,你連親生父母都要告!”
我抬眼看他,眼神平靜無波。
“錯了。”
“告你們,不是為了錢。”
“是為了教你們,什么叫法律。”
“阿琛,坐下!”
姜振厲聲喝止了暴怒的兒子,但他看向我的眼神,同樣陰沉得能滴出水。
“我們談談。”
這是談判桌上,弱勢方才會說的話。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金律師清了清嗓子,試圖重新掌握主動權。
“姜小姐,凡事留一線。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我沒理他,徑直看向秦嵐,我那位保養得宜的親媽。
從我進來開始,她就一直用一種摻雜著失望、厭惡和一絲恐懼的復雜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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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女士,十八年前的今天,你在醫院生下了我。”
秦嵐的身體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你享受了為人母的喜悅,而我,卻在垃圾桶里等待死亡。”
“這十八年,姜月穿著公主裙,上著最好的國際學校,在你們的愛里長大。而我,穿著我媽從菜市場淘來的處理款,為了幾塊錢的資料費,要去撿一星期的塑料瓶。”
我頓了頓,看著她漸漸泛紅的眼眶,沒有絲毫動容。
“所以,你現在是想用眼淚來彌補這十八年嗎?”
“我……”秦嵐的聲音哽咽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會受這么多苦……”
“你不知道?”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找回我,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姜月的婚事。”
我從資料里抽出兩張照片,扔在桌上。
一張是姜月和某個富家公子親密依偎的照片。
另一張,是那富家公子的體檢報告,上面標注著一種罕見的遺傳病。
“周家需要一個健康的女繼承人來聯姻,延續他們所謂的優良血統。可惜,姜月體檢不合格。所以,你們才想起了我這個備胎,對嗎?”
姜振的瞳孔猛地一縮。
秦嵐的哭聲戛然而止。
姜琛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連金律師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你怎么會知道?!”姜琛脫口而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靠回椅背,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
“你們以為把我養在鄉下的父母是普通農民?錯了,我爸是退休的刑偵警察,我媽是檔案管理員。你們那點自作聰明的調查,在我眼里,就像小孩子過家家。”
這是我為他們準備的第一個“驚喜”。
我那淳樸的養父母,確實淳樸,但他們的職業,是我手里的一張信息戰王牌。
“現在,我們再來談談‘誠意’。”
我的目光最終落在姜振臉上。
“我不僅要錢,我還要你們公開登報道歉,承認你們遺棄親女、混淆血脈的全部事實。”
“你休想!”姜振猛地一拍桌子,氣得渾身發抖。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姜振叫住我,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極力壓制怒火。
“道歉可以。錢……也可以再商量。”
“但你必須保證,這件事,到此為止。”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姜董,你還是沒搞懂。”
“現在,是我說了算。”
姜家果然開始反擊了。
第二天,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我的“黑料”。
#現實版農夫與蛇:豪門真千金回家,竟索要八億天價賠償#
#貪得無厭!貧家女為錢狀告親生父母#
文章里,我被塑造成一個心機深沉、被貧窮扭曲了心性的鄉下女孩。
配圖是我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在路邊攤吃麻辣燙的照片。
而另一邊,是姜月穿著高定禮服,在慈善晚宴上彈鋼琴的優雅身姿。
強烈的對比,瞬間點燃了網友的“正義感”。
【這女的瘋了吧?八個億?她怎么不去搶?】
【親生父母找回來給她榮華富貴,她還反咬一口,真是白眼狼。】
【心疼假千金,被占了身份還要被這么個東西欺負。】
很快,姜月接受了一家主流媒體的視頻采訪。
鏡頭里,她雙眼紅腫,臉色蒼白,聲音柔弱得像一根羽毛。
“我不怪姐姐,她……她可能只是在外面過得太苦了,一時想不開。”
“錢、身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希望姐姐能回家,我們一家人能好好在一起……”
她說著,捂著臉泣不成聲,那份委曲求全的姿態,為她贏得了全網的同情。
#姜月小仙女#的話題沖上熱搜第一。
我的手機被打爆了,全是辱罵和詛咒的短信。
我養父母家門口,被潑了紅油漆,寫滿了“滾出A市”的惡毒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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