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原為啥要豁出命去幫八大家,這里頭的道道兒可深了,絕不是一拍腦門就決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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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這背景啊,古平原當時可是在王天貴手底下干活,說是干活,其實就是被捏住了軟肋,不得不低頭。王天貴這人,狠辣精明,一輩子就惦記著傳說中那筆富可敵國的“闖王寶藏”。這寶藏啊,傳得神乎其神,說是李闖王敗退時藏在山西山谷里的七千萬兩白銀,后來被八戶人家得了,這才有了后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老八家”。王天貴自己搞不定八大家,就逼著古平原去替他掏騰這個寶藏,想把這潑天的富貴攬到自己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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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呢?他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這是虎口拔牙的活兒,危險著呢。但他為啥還是接了,最后甚至還反過來幫八大家對付王天貴?這里頭啊,有三個扎扎實實的原因,咱一個一個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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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一個原因,得說回古平原這個人骨子里的東西。他是個讀書人出身,心里裝著“道義”二字。他看著八大家要是真倒了,那可不是幾個東家掌柜虧錢的事兒,那是要出大亂子的!你想啊,老八家開的票號,那得有多少平頭百姓、小商小販把辛辛苦苦攢的血汗錢存進去?他們一倒,票號一關,這些老百姓找誰哭去?錢還能拿得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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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是從底層摸爬滾打過來的,太知道老百姓過日子不容易了。他后來跟人推心置腹時也提過,做生意不能光盯著自己碗里的肉,得想想這鍋里的飯大家能不能都吃上。百姓要是窮了,傷了根基,誰還有錢來做生意?這市場不就枯了嗎?所以說,他保八大家,往大了說,是想穩住山西的商業根基,不讓普通百姓受那池魚之殃。這是一種長遠眼光,也是一種樸素的善良,覺得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么多人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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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個原因,就關系到古平原自己的處境和謀劃了。他可不是心甘情愿給王天貴賣命的,他是被脅迫的,心里無時無刻不想著掙脫束縛,救出對他有恩的常四老爹。他腦子活絡,看得清楚,王天貴最大的執念就是那個闖王寶藏。如果自己能借著幫助八大家的機會,和八大家搭上關系,取得他們的信任,那不就有資本和王天貴周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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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可能早就盤算好了,可以利用寶藏做個局,請王天貴這個“君”入甕。這就好比下棋,他不能只走眼前一步,得往后看三五步。幫八大家,就是一步險棋,也是一步妙棋,既能解八大家的燃眉之急,又能為自己積累反擊王天貴的資本和人情。這是一石二鳥的計算,是他在逆境中為自己尋找的破局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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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三啊,古平原也是個有抱負的人。他最初是想走科舉當官的路子,可惜命運弄人,這條路走不通了。既然陰差陽錯走上了經商這條路,以他的性子,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出個名堂來。在當時的山西商界,老八家是什么地位?那是響當當的招牌,是商界的泰山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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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幫他們渡過這次天大的難關,這份恩情得多大?他古平原的名聲不就一下子打出去了嗎?以后在商場上行走,誰不得高看他一眼?這等于是一塊無比金貴的敲門磚,能為他將來自己的事業鋪平道路。他后來也確實因為這次出手,被八大家極力推崇,甚至想讓他來做總管各家的“總柜”。這說明啥?說明他的能力和人品得到了頂尖商幫的認可,這對他未來的發展,好處是不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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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看,古平原幫八大家,那是情、義、利三方面都考量得清清楚楚。既有對普通百姓的憐憫之心,也有對自己出路的精心謀劃,還有對未來事業的遠大期許。這幾條原因擰在一起,才讓他下定決心,哪怕冒著被王天貴發現的巨大風險,也要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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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他怎么幫的,那更是顯出了他的過人才智。當時八大家的當家人被王爺帶兵圍住,說白了就是朝廷看上了他們的家產,想找由頭敲一筆大的。眼看就要家破人亡,古平原不慌不忙,提出了一個叫“匯票”的法子。這主意現在看不算啥,但在當時可是個新鮮玩意兒。他讓八大家聯合起來,互相擔保,開出匯票來代替真金白銀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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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既解決了當時拿不出巨額現銀的困境,又不至于露富讓朝廷更加眼紅。他甚至還敢拿著這張“虛擬”的巨額頭匯票去跟王爺談判,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對人性、對官場的洞察,竟然真把王爺說動了,把八大家都給救了回來。這一下,可是讓那些原本可能還有點瞧不上他的八大家東家們,徹底心服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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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啊,這闖王寶藏的真相也特別有意思。它根本不在什么山谷里,而是早年間被一個姓喬的農戶刨出來,幾經周轉,最后被鑄成了五百尊金羅漢,供奉在無邊寺里。寶藏是真的,但八大家的發家,靠的可不是坐吃山空這個寶藏,而是他們一代代的經營智慧。古平原從喬致庸那里得知了這個秘密后,就將計就計,利用王天貴對寶藏的瘋狂貪念,把他引到了無邊寺的地下室。當王天貴對著滿室金光癲狂忘形,甚至說出“老天爺,我比你有錢”這種狂話時,古平原落下了斷龍石,將這個被欲望吞噬的人永遠封在了里面。王天貴算計一輩子,最終卻死在了自己最渴望的東西上,這結局,真是充滿了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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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人做事啊,心里得有道義,有格局,不能光盯著眼前那點利益。像古平原這樣,心中有百姓,做事講信義,懂得審時度勢,又能堅守底線的人,哪怕一時困頓,最終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業。而像王天貴那樣,被貪欲蒙蔽了雙眼,就算得到了天下財富,也無福消受,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場空。這其中的道理,值得咱們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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