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連衡勢未成,誰將一矢折群兵。
大邦豈敢輕周室,上客由來重趙卿。
入楚早知歸魏策,謀齊猶悔下陳盟。
秦廷已去從新布,又見春秋王道平。
![]()
此詩以戰國縱橫捭闔為背景,借“四國連衡”的未竟之局,勾勒出策士游說、諸侯博弈的復雜圖景。
通過“折群兵”的智略、“重趙卿”的權謀、“歸魏策”的遠見、“下陳盟”的悔悟四重轉折,最終在“秦廷新布”與“王道平”的對比中,揭示霸權終將讓位于仁政的歷史規律,暗含對大一統秩序的深層期待。
![]()
首聯“四國連衡勢未成,誰將一矢折群兵”以戰略格局切入。
“四國連衡”暗指戰國中后期諸侯合縱抗秦的嘗試,然“勢未成”三字點破聯盟的脆弱性——利益分歧、信任缺失與秦國反制,使合縱始終難以形成有效合力。
“一矢折群兵”則以銳利意象破局:此“矢”既是具體戰術(如離間計、突襲戰),更是策士舌辯的智慧,如張儀游說楚懷王“以六百里地誘楚絕齊”,一語便瓦解楚齊聯盟,凸顯個體智謀對歷史走向的顛覆性影響。
![]()
頷聯“大邦豈敢輕周室,上客由來重趙卿”轉向權力關系的微妙平衡。
“大邦”指秦、楚等強國,“周室”雖名存實亡,但其“天下共主”的象征意義仍具約束力——諸侯表面尊周,實則借周禮維系自身合法性,形成“禮崩樂壞”下的脆弱秩序。
“上客重趙卿”則聚焦人才爭奪:如蘇秦佩六國相印、范雎入秦為相,策士身價因諸侯需求水漲船高,而趙國因地處中原、戰略要沖,成為縱橫家施展才華的舞臺,暗合“得人才者得天下”的深層邏輯。
![]()
頸聯“入楚早知歸魏策,謀齊猶悔下陳盟”以具體案例深化主題。
“入楚歸魏”或指戰國策士如公孫衍的“五國相王”之策:先以楚為突破口,再聯合魏國形成抗秦核心,體現“遠交近攻”的逆向運用。
“下陳盟”則化用“陳蔡之盟”或“齊楚聯盟”的典故,如齊閔王因輕信楚國而背棄與秦的盟約,最終遭五國伐齊,此處的“悔”既是策士對戰略失誤的反思,更是對“盟約脆弱性”的警示——利益面前,盟友可瞬間轉為敵手。
![]()
尾聯“秦廷已去從新布,又見春秋王道平”以歷史對比收束全篇。
“秦廷新布”指秦國通過商鞅變法、遠交近攻等策略,逐步打破舊有秩序,建立以武力為核心的霸權體系;而“春秋王道平”則追溯至周公制禮作樂的理想社會——以仁義治天下,諸侯和睦共處。
二者形成尖銳對立:秦的“霸道”雖能一時強盛,卻難逃“二世而亡”的宿命;而“王道”雖在戰國紛爭中式微,卻成為后世儒家推崇的治國典范。
以“又見”二字暗含期待:歷史輪回中,霸權終將讓位于仁政,大一統的秩序必將回歸“王道”本質。
![]()
此詩以戰國縱橫為鏡,照見權力游戲的本質:聯盟的脆弱、人才的爭奪、策略的博弈,皆為“霸道”的表象;而深層涌動的,是對“王道”秩序的永恒向往。
通過“秦廷”與“春秋”的對比,揭示一個真理——武力可逞一時之強,唯仁義能鑄千秋之基。
![]()
在當今世界格局中,此詩亦如警鐘,提醒后人:霸權思維終將過時,合作共贏才是人類文明的歸途。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