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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的七岸河》圍繞主人公邢林子的命運走向和道路選擇,及其與彭隨明、石鐘鳴、陳云鵬、胡奎等之間的關系演進展開,注重人物性格塑造和心理挖掘,透過復雜多面的現實糾葛,窺見社會變革中基層社會的矛盾與世相、城鄉之間的交織滲透與個體的現實處境,以及時代變革背景下的人物命運和思想嬗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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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的七岸河》
唐興順 著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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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介紹
長篇小說《奔騰的七岸河》以太行山鄉村為背景,講述了主人公邢林子的故事。她天生麗質,性格單純而開放。在中學時,她與農村語文教師曲流歌因朗誦《海燕》而被誤解,引發了一場早戀鬧劇,給家庭帶來沖擊。高年級男生彭隨明為她抱不平被開除。彭隨明為與邢林子在一起,寄希望于胡奎開辦的沙石廠,而胡奎則是帶著致富野心來掠奪自然資源的假地痞。邢林子被選為村干部,下鄉干部陳云鵬與她之間也產生了復雜的情感糾葛。隨著社會變革的推進,邢林子、彭隨明、石鐘鳴、陳云鵬、胡奎等人物的命運交織在一起,在社會的雙重變革中,面臨抉擇。作品通過這些人物的故事,展現了底層人物的夢想與生存智慧,揭示了人性的多重性與社會矛盾的復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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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唐興順,河南省林州市(原林縣)人,200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安陽市作家協會原主席,安陽師院文學院客座教授。早年寫雜文和時政評論,多篇文章登載《紅旗》《光明日報》《中國青年報》《經濟日報》《法治日報》《人民日報》等國家級主流報刊;后以散文創作產生更廣泛的文學影響,一度成為在《十月》《散文》《美文》《海文海外版》經常發表作品的作者;出版散文集多部,并獲首屆冰心散文獎,進入“河南21世紀作家研究工程”;近年出版長篇小說《陌上花》,被《長篇小說選刊》轉載,并獲河南省第六屆優秀文藝成果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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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試讀
第一章 貓臉峰下的少女
1
這部小說,涉及幾十個人物,其間起牽連作用的,是位名叫邢林子的漂亮女性。現在她接近四十歲了,往人堆里一站,哪怕這一群人里有很多更年輕的女人,她仍然不會被淹沒,仍然是一個美麗的發光源。我經常思考,這個人天生的模樣本不該在底層人中的,是造物主糊涂了,在她誕生的某一個環節上出了差錯,讓她降生到太行山中這樣一個偏僻的山地里。問題的嚴重性還在于,她對自己的好模樣認識得很晚,一直沒有覺醒。這不像有的女孩,一開始就有主體意識,自視很高,天然地沒有邏輯地自己把自己抬得很高,覺得比別人特殊,比別人好看,與周圍人的共識形成反差,總是做出一些在別人看來很可笑的,與她的模樣很不協調的事情來。這個邢林子,恰恰相反,她不知道自己是方圓十數里七八個山村上的人都留有深刻印象的美女子。如果生在城市,最好是生在上層社會的某個貴族之家,讓人寵著,讓被權力或金錢滋潤著的人們寵著、哄著、愛著,不知她會是一個怎樣的情形呢?
女性的某些意識,往往是被男性在第一時間喚醒的。
邢林子的不自覺應該與她的生存環境有關。說她出生在山區,你可不要以為是普通的那種山地,眼前出現的是勾連縱橫的丘壑,互相銜接的山包與坡地,然后中間某個地方有一個村莊,而且除了這個村莊還有另外一些村莊,村莊大小不一,中間有蜿蜒小路相連。林子家所在的地方不是這樣的。她家是獨立一戶,處在太行山向東傾斜的坡地上,一個叫貓臉峰的地方。院墻西側,有片一畝稍大的曬場,歸林子家專用,越過曬場向西不遠即是突然陡峭起來的山坡,山坡上密不透風的樹林,隨著地勢升高,一直延伸到太行山主峰紅崖巨壁的邊緣。站在林子家的院子里向西望,萬里藍天就此截割,山頂接著天際,夜晚一溜星星像明亮的燈盞,擺放在幽暗的山脊線上。
林子家的門前有一條小溪,流水時斷時續,順著小溪可以尋到水源,水源地的上方是一座扁平形狀的紅巖石山峰,旁邊凸起的馬鞍形棱條,被說成是貓的兩只耳朵,臨空向外的側面上,自然形成的交錯的紋路和石棱,被看作貓的五官。人一旦形成概念,就會拿這主觀去和客觀比對,往往是越比越強化了主觀上的認識,而那些對主觀不利的意識紛紛退讓,一切條件皆來與主觀配合,這座山峰到最后就完全成了一面貓臉。隨之,關于貓文化中的種種傳說都在它身上演繹開來。它不僅有人性,而且有神性,它不再是一堆冰冷的石頭,作為美麗而多變的神仙,它不僅經常與各路神仙相會,還參與人間的多項活動。從它身下流出的水,先是形成一洼水泊,平面如鏡,日夜映照貓臉的喜怒哀樂,然后延伸出一條細流,漸流漸遠,繞過林子家的門前。
林子家的屋子是堂屋,坐北朝南,房前房后皆是樹林,東邊也是樹,但可以望到盡頭,蔓延東去的森林在山地的邊沿被一條南北走向的大路所截斷。山下的村莊似乎是另一個世界的事物,而山下的人對林子家這個地方的了解很多時候也只停留在傳說的層面。少數人上山砍柴,挖藥材,或者是必須攀登山崖到山后辦事,探尋著經過貓臉峰,才能領略一下林子家的居住情況。山下的村莊,無論喚作什么,后邊總要添加一個“莊”字或“村”字,像漢語中的偏正結構詞組,不加后邊這個字,似乎它所指示的就不是一個村莊,正規性不夠,無論前邊敘述了什么,后邊用“村”或“莊”作結,就像把散亂在地上的麥秸打了一個捆。不然,村莊以及居住在村莊上的人就好像飄蕩在空中難以著地。但是,林子家所在的“貓臉峰”,人們無論是書寫還是口語,從來都不會帶“村”字,不帶,卻知道所指何在,在人們心目中,那里是一個介于野地和村莊之間的所在,雖然有人,但只有林子家一戶,人們舍不得將“村”或“莊”用在此處,并且在實際稱謂時,逐步刪掉“峰”字,直接讓形象名詞“臉”作結,中間則巧妙地添加“兒”字,用兒化的方式從語言上進行親切溫暖的處理。其結果是,人的地位在這里越來越弱,“貓兒臉”這個自然的無生命之物反倒被格外地突出起來。直到邢林子誕生,準確地說,直到這個姑娘以美女的面目示人,此處僻野山地的概念在人們心目中才得到改變。
當她更小時,沒有更多的人關注她的表現,身邊親密接觸的,或者說不親密接觸的,只有她的父母親。父親名叫邢秋木,個兒很矮,差不多是個侏儒,三十歲才從山下娶來一個名叫陳蓮花的啞巴做妻子,就是林子的母親。她母親不僅不會說話,還半殘著一條腿。不會發聲,使她精神萎靡,腿殘又把她本來高挑勻稱的身體做了夸張的扭曲,白皙的皮膚和姣好的面容被深度地埋藏起來。林子的出生就像山林間一只鳥兒、一只狐貍的出生一樣自然。她來到人世間最初看到的事物和任何一個山中動物第一眼看到的沒有什么兩樣,來自世俗社會的規范性約束幾乎為零。但是,山野是生動的,再加上林子來自生命本身的天性,某些基因從某些生命遺傳的縫隙里潛行暗至,使邢林子一開始就生動異常。身體長得也快,這彌補了父親;好說好動,聲音嘹亮,又彌補了母親。哎呀,這個邢林子真是就像一個精靈。同時,林子身心的生長,沒有參照,沒有比對,如果說有,那差不多就只有山林間的事物,而山林是放縱的,包容的。任何生動的表現在默默的自然里都如同流水的一擺,樹葉的一動,鳥兒的振翅或兔兒的撒歡跳躍。林子沒有條件顧及別人,看別人的眼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生長的情景在人世間是個啥,連想都沒有想過,不是不想,是不知道想,真正地任由自己的生命體在自然里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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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的七岸河》
唐興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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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鄧 寧
一審:劉豈凡
二審:劉 強
三審:顏 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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