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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軍
寫在時間的涌動里
如鐵銹般陳舊的部分
也寫那些新鮮欲滴的部分
或許你不一定
非要做一個有用的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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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起伏:歐陽修》
何楚涵 著
作家出版社
“你看,雖然我笨手笨腳,但我還是個有用的人,對不對?”
“啥叫有用,李文秀,生你下來是為了讓你服務(wù)別人的?你看這草原上的樹啊,有人吃有人用,便叫有用;要是沒有人用,它就這么待在草原上也很好嘛!”
這是在電視劇《我的阿勒泰》中主角母女關(guān)于人活著的意義的一段對話,相信引起了很多朋友的共鳴。
我們好像慢慢地陷入了這樣的一個怪圈,一定要有所成就去證明自己是人群中的佼佼者,至少不是一個loser,這大概是用給自己的壓力迫使自己去做點什么,來緩解本身就已經(jīng)存在的壓力,和這個世界一同壓迫自己,那我們何嘗不是自己的剝削者呢?也就自然而然地給套上了枷鎖。
劇中母親清醒的發(fā)言,將我們從城市的壓迫、鄉(xiāng)村的不得志中開解出來,我們可能太需要這樣的解藥來平復(fù)現(xiàn)實生活中的壓力、煩悶,但最終的解藥還是應(yīng)該源于我們自身。
平靜的內(nèi)心,平淡的生活,平安的日子,按照自己的喜好和意愿,真正地生活,而不必成長為某個樣子,只需成為自己的樣子!
這和《人活起伏:歐陽修》中的價值觀念如出一轍,在那個經(jīng)歷風(fēng)霜、通達自洽的文人生活軌跡里,也早就給了我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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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把這答案揣好,必要時拿出來看看——
在良好的創(chuàng)作氛圍中,歐陽修迎來了他散文創(chuàng)作的小高峰,那段時間,他靈感迸發(fā),對身邊一切都有著敏銳的感受,哪怕是庭院里的一棵樹、一條魚,也可以讓他有感于懷。他有一次帶了幾個助手去給一座園子除草,到了才發(fā)現(xiàn),園子里有一棵樗樹和一棵杏樹,兩棵樹看上去都有年紀了,樹枝把園子給擋了一半,歐陽修決定砍掉其中一棵,但是砍哪棵好呢?他先走到樗樹下,一看這棵樹不僅木質(zhì)疏松,樹干還長得又歪又腫,好像沒什么用處,他再摸摸旁邊的杏樹,不僅木質(zhì)堅密,而且看上去快要結(jié)果了,于是他二話沒說,就把樗樹給砍了。回去之后,他又開始琢磨這件事,想著想著就聯(lián)想到了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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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莊子上山砍柴,光砍枝葉繁茂的大樹,而留下一堆歪瓜裂棗的小樹,別人問他原因,莊子就說“無所可用”“此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就是說正因為這樹不成材,它才得以逃過一劫。莊子這個相反的選擇,讓歐陽修突然得到一些感悟,他趕緊寫了一篇《伐樹記》,在文中說:“凡物幸之與不幸,視其處之而已。”就是說事物的遭遇,不在于它本身有沒有用,而在于它與所處環(huán)境之間的關(guān)系。這篇文章借事喻理,生動地表達出歐陽修“適才”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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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府官署的西邊,歐陽修有一間辦公室,他給這間屋子取名為“非非堂”,還為它寫了一篇記文。歐陽修為什么要取這么一個奇怪的名字呢?在記文《非非堂記》的開篇,歐陽修用了三個比喻,來說明內(nèi)心平靜的重要性,他說:“權(quán)衡之平物,動則輕重差,其于靜也,錙銖不失。水之鑒物,動則不能有睹,其于靜也,毫發(fā)可辨。在乎人,耳司聽,目司視,動則亂于聰明,其于靜也,聞見必審。”意思是一桿秤只有平穩(wěn)的時候,才能稱準重量,水面也只有平靜的時候,才能照出事物真實的樣子,而人的視聽,也只有在內(nèi)心沒有雜念的時候,才能明辨一切。
人要如何才會心靜呢?歐陽修接著說:“處身者不為外物眩晃而動,則其心靜,心靜則智識明,是是非非,無所施而不中。”概括起來,就是說我們不要被外物所影響,心靜就可以辨別是非。所以“非非堂”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歐陽修認為在“是與非”的問題上,批評比表揚更重要,因為言行正確,本來就是君子做人的本分,而糾正錯誤才能扶植正氣。這也正是“非非堂”名字背后,歐陽修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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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的這種清醒、冷靜和靈動的思維觀念,已經(jīng)預(yù)示著一位賢者正在慢慢自我覺醒。并且他的這種覺醒是向內(nèi)求的,他要打破外在既定的束縛,回歸自然,回歸本心。而這一切努力,都在默默地、無間歇地進行著。這才是真正的清醒,也正是歐陽修這種透徹的覺醒,將會幫他度過往后人生中的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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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藏語文老師何楚涵用當(dāng)代年輕人的思維,活潑通俗的語言去解讀歐陽修求學(xué)、仕途、交友、婚姻等經(jīng)歷,讓我們近距離看到立體鮮活的一代文宗歐陽修。其人正直清廉,其風(fēng)清正典雅。閱讀本書,讀者會不自禁地反觀自己當(dāng)下的生活處境,從歐陽修身上看到榜樣的身影,學(xué)他包容寬厚、堅韌正直的為人,學(xué)他言之有物、自然灑脫的為文。從他身上汲取相應(yīng)的精神力量,找到不同的應(yīng)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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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涵,中國傳媒大學(xué)藝術(shù)學(xué)博士,河北大學(xué)教師,央視《百家講壇·一代文宗歐陽修》主講人。
于《人民日報》《光明日報》《中國文藝評論》等報紙期刊發(fā)表論文及文章30余篇。著有《星河落人間》等書籍。
短視頻賬號“何楚涵博士”全網(wǎng)粉絲超10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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