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養弟自稱是“人形測謊儀”。
真心話大冒險游戲,我回答說我的第一次給了老婆。
他卻當眾“揭穿”我至少爬過三個女人的床,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微瑕哥”。
我當場質問老婆,她卻低笑調侃:
“書桓從小就會測謊,說話一向很準,你不會是惱羞成怒吧。”
為了年紀尚小的兒子我忍了。
直到兒子出車禍急需二十萬的手術費,我跌跌撞撞去找秦幼儀借錢。
結果一旁的秦書桓冷嗤一聲:
“他肯定在撒謊!嘴唇紅潤有氣色,額頭上的汗也是灑的礦泉水吧?哼,小兒科根本騙不過我的眼睛。”
秦幼儀聞言,不耐煩地把我轟出公司。
“想買手表就直說,要是撒謊一分錢也拿不到!”
想到兒子痛苦掙扎的模樣,我滿臉是淚地打電話給秦老夫人:
“最后給我二十萬,我自愿離開秦幼儀。”
……
叮!二十萬立馬到賬。
我主動提出離開,秦老夫人自然也求之不得。
因為自從秦書桓開始炫耀他的測謊能力,我的名聲早就爛透了。
我結扎后的身體恢復的不好,跑了幾次男科,他就誣陷我得了臟病。
我每個月用自己的零花錢養流浪貓,他便造謠我在外面養了女大學生。
每一次,秦幼儀無條件地相信他,其他人也深信不疑,我早就成了豪門圈里的笑柄。
我受不了屈辱,也吵過鬧過。
我反駁的樣子又瘋又蠢。
“他說什么你都信,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可秦幼儀每次都只是平靜地看著我發瘋:
“你自己撒謊在先,書桓只是不愿意大家蒙在鼓里,你還有臉在這里鬧。”
如今兒子性命攸關,對于身價十億的她來說是九牛一毛。
她卻依然選擇相信秦書桓所謂的測謊能力,把我攆了出來。
這下我認命了。
她不愿意相信我,我也不想強求。
沒想到我打車剛到醫院,護士推著病床朝我走過來。
“江先生,您節哀。”
就在剛剛。
我絕望地闔了闔眼,極度的悲傷是哭不出來的。
小家伙的手腳冰涼,怎么捂也捂不熱了。
我渾渾噩噩地行動,辦死亡證明、看兒子最后一眼。
秦幼儀終于遲遲打來五十萬,打電話用施舍的語氣跟我說:
“以后想買什么就直說,沒有必要跟我撒謊。你逛街順便給兒子買幾件——”
我痛苦咆哮地打斷她:
“你兒子已經死了!”
短暫沉默兩秒,那邊秦書桓陰陽怪氣地說話:
“幼儀姐姐,姐夫肯定是因為沒搶到限量款的手表生我氣呢,不過姐夫裝的不太像呢。”
他一句話,又勾起秦幼儀的憤怒來。
“也不嫌晦氣!要錢的也是你,不要錢的也是你,你沒覺得夠我都夠了!”
說完這句話,她火速掛了電話。
耳邊恢復平靜后。
我的心臟像是被剁成碎塊,疼得我渾身冒著冷汗。
怎么走去火葬場的我都不記得了。
辦完全部火葬的手續,秦老夫人給我發來了秦幼儀簽字的離婚協議書。
我擦著流不盡的眼淚,想都沒想,顫抖著手在協議書上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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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我專心給兒子辦葬禮。
秦幼儀一句話也沒有過問。
就像上一次,我們徒步旅行我迷失在深山老林,秦書桓硬是說我撒謊。
“天這么晚,姐夫這是想邀請你野戰呢,你還真信他走丟了?”
秦幼儀真就不聞不問,當即關了機,讓我在山上待了整晚,差一點被狼掏了心。
這次大概他又編了什么污蔑我的話吧。
不過我不在意了,我只想好好跟兒子告別。
三天后,我頂著一雙哭腫的眼睛回到家。
剛進門,一個枕頭猝不及防地朝我飛過來。
“幼儀姐姐,你可真是個大直女!”
“這種東西怎么能買沒有加熱功能的呢,而且尺寸也不對!”
秦書桓大大咧咧地擺弄手里的情趣玩具,秦幼儀寵溺又無奈地笑了。
“你讓我買這種東西,還要怪我買不對。”
秦書桓身上儼然穿的是我給秦幼儀熨燙的白襯衫。
我自嘲地笑笑。
從前我也想過學電視劇里的男主跟老婆互換襯衫穿一次。
每次都被她有意無意地譏諷:
“你已經不是年輕男孩子了,玩這一套不怕人笑話。給我撐壞了怎么辦。”
原來她早就有了參照物,而且這個參照物近在咫尺。
看著兩個人因為我回來而停止嬉鬧,我也不想掃興。
“你們繼續,我回來拿點東西就走。”
說著,我正打算上樓收拾行李。
沒想到秦幼儀跟在后面,一把將我拉住。
“江渝風,你突然消失三天我還沒質問你,你有什么資格鬧脾氣?”
我執意掙開她的束縛,繼續上樓。
樓梯拐角處,秦書桓的寵物狗正在埋頭吃著碗里的菜。
秦書桓跟了上來,晃著我的胳膊暗暗嘲諷:
“還是姐夫的手藝好,我的狗一直喜歡吃這道菜呢,以后也要多做一點哦。”
我緩緩地轉頭看向秦幼儀。
女人自知心虛地低下了頭。
當初我因為她一句喜歡,把雙手燙出十多個水泡才學會這道菜。
直到現在我也習慣給她做好放進冰箱。
原來一直都是狗在吃。
跟我的愛一樣,都喂了狗。
隱隱的痛意在心間翻涌。
我厭惡地扯開拉著我的秦書桓。
沒想到輕輕一扯,男人毫無征兆地朝后滾了下去。
兩級臺階,秦書桓崴了腳哭得夸張。
“我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我的腳踝好疼……”
秦幼儀急忙跑下去攙扶,沉著臉朝我咆哮:
“你推他了?你有當姐夫的樣子嗎?趕緊給他道歉!”
看著秦書桓朝我投來的挑釁表情,我實在疲于應付他的游戲,毫不猶豫地轉身。
“你這樣冷漠的人根本當不好父親!以后怎么給兒子當榜樣?”
在秦幼儀陣陣咆哮聲中,我一刻沒停地上樓走進臥室。
聽著門外秦幼儀給秦書桓唱的安撫歌,我仿佛看到了她對兒子溫柔的呵護。
可惜兒子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媽媽根本沒在乎過他。
我將兒子的遺物和我的換洗衣物一件件裝進行李箱。
這時,秦幼儀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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