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4月4日,明治政府派400名警察、兩艘軍艦,把琉球末代國王尚泰押上“東京丸”,改國為縣。船離港那刻,那霸港跪倒一片,男女老少把額頭磕在礁石上,血順著巖縫流進海水,把浪花染成淡紅色,當地老人說那是“琉球最后的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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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第一刀,先砍語言。日本憲兵沖進學堂,把《三字經》《千字文》堆在操場中央,澆煤油,燒了一天一夜。學生被按住腦袋向東京方向鞠躬,誰要是念出“天地玄黃”,立刻抽刀背打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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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米村,明太祖派去的“閩人三十六姓”后裔,有個13歲女孩叫蔡世蓮,偷偷把《陳氏家譜》一頁頁撕下,藏在空心竹傘里,白天當乞丐,夜里拿樹枝在地上默寫漢字。后來她被日本警察發現,綁到首里城炮臺上,當眾鞭八十,后背打成魚網,竹傘被燒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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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哭,只對圍觀人群喊了一句:“我們忘了漢語,但唯獨不敢忘祖先是中國人!”這句話被旁邊一個剃頭匠記在心里,用剃刀刻在自己大腿上,抗戰勝利后才敢拓下來,成了今天那塊殘碑的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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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刀砍宗廟。尚氏王族的祖廟“圓覺寺”被改成日本神社,和尚被趕下山,琉球王室500年牌位當劈柴燒。末代王弟尚寅最硬氣,抱著父親尚泰的牌位不肯走,被憲兵一腳踹進火堆,頭發眉毛燒光,還死死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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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被關進那霸監獄,每天強迫抄寫《教育敕語》,寫完一頁,日本看守就當他的面撕一頁。尚寅在最后一頁背面用指甲刻了四個漢字:“中國大兄”。1945年美軍轟炸那霸,監獄塌了,看守跑光,他愣是沒走,在墻上用血寫下一行日文:“我雖死,仍是中國人。”尸體被發現時,手里還攥著半塊被燒黑的尚氏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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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刀砍身份。日本人搞“創氏改名”,琉球人必須姓日本姓。久米村有個姓林的漁夫,被強迫改姓“比嘉”,他表面答應,回家把祖宗牌位翻過來,在背后照樣刻“林氏”二字。每天出海前,先對著牌位磕三個頭,再對日本戶籍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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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警察發現,把他綁在桅桿上,灌海水,連灌三天,肚子脹成鼓,最后一根繩子從鼻孔穿進去,當場拖死。他兒子林同春(后成旅日僑領)那年9歲,躲在船艙里看得清清楚楚,戰后他回憶:“我一輩子忘不了那根繩子,它把琉球人的中國魂從鼻子里硬拽出來,卻拽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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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日軍強征琉球青年當“鐵血勤皇隊”,一共2491人,最后活下來的不到100。沖繩戰役打響前,日軍發給每個人兩枚手雷,一枚炸美軍,一枚“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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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琉球青年把“自覺”雷扔進大海,回頭對家人說:“寧可被美國子彈打死,也不死在日本人手里。”姬百合學徒隊里有個17歲姑娘叫宮里幸子,跳崖前用漢語喊了一句:“娘,我回中國了!”她根本沒去過中國,可那是她唯一會的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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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翻譯當時記下了這句,寫在戰地日記里,后來收藏在夏威夷戰爭檔案館,中文原文是:“Mother, I’m going back to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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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日本投降。久米村老人偷偷把孔子廟的“至圣先師”匾翻出來,用海水洗凈,重新掛上去。美軍民政官問:“Why Confucius?”老人用生硬的英語回答:“He is from China, we are also.”1952年,美國把沖繩交給日本“托管”,那霸街頭又出現“復歸中國”橫幅,三分鐘后被日本警察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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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回歸日本”,當天夜里,久米村孔廟前有人穿漢服、偷偷燒漢字祭文,警察來趕,他們就改燒日文祭文,內容卻用漢字豎排,第一句永遠是:“臣等雖處殊域,不敢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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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沖繩人身份證上寫著“日本沖繩縣民”,可家里還供著“唐船模型”,老人去世,棺材頭朝西,朝著福州方向。年輕一代不會說福州話,卻把“我是中國人后代”紋在腳踝,用襪子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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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們為什么紋腳踝?答得干脆:“走一步,近一步。”146年了,琉球人沒再說過一句完整的漢語,但每年清明,久米村孔廟前還是有人偷偷擺一碗白米飯,上插三根香,用日語小聲念叨:“祖先,吃飯吧,我們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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