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最大的那年。
我拿著幾張裸照敲詐了最年輕有為的警官沈述白。
我攪散了他的婚約。
逼著他像會所里的男模一樣為我服務(wù)。
更是在他差點(diǎn)動心后,一腳踹開他卷錢跑路。
他被我折騰得幾乎丟了半條命。
直到2年后。
他帶著那個曾被我攪黃的未婚妻約會,意外辦了起涉黃案。
而我抱著頭蹲在地上,是被掃的對象。
他對我恨之入骨。
越過所有流程,銬著我就要往牢里送。
“我有沒有說過,再敢出現(xiàn),我就弄死你。”
我無奈地笑笑,任由他將我關(guān)進(jìn)大牢。
其實(shí)不用他弄死我。
反正我腦子里長了個東西。
本來就沒有幾天可活了。
......
沈述白臨時加入,警車?yán)餄M滿當(dāng)當(dāng),坐不下了。
他打開后備廂,冷眼地看著我。
“進(jìn)去!”
我忍著手銬摩擦的痛,強(qiáng)裝體面。
“長官,我明明是受害者,你連調(diào)查都不做就判罪,連我的人權(quán)都剝奪了嗎?”
一起來的同伴也勸他。
“沈隊(duì),這樣不合規(guī)定...”
沈述白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這個人有前科,她能干得出來這種事,不需要調(diào)查。”
他的未婚妻蔣云舒突然尖叫出聲。
“ 這個女人就是2年前害我們分開的敲詐犯吧!”
“兩年前干勒索,兩年后賣黃,真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怎么活得這么下賤。”
再沒人勸阻什么,嫌惡或?qū)徱暤哪抗獯蛟谖疑砩稀?br/>“怪不得衣服撕碎成這樣了呢。”
“價格沒談妥吧。”
我難堪地扯緊了衣服。早知道今天該請假的。
不然也不會被喝醉了聚眾搞黃的客人欺負(fù),腦袋挨了一瓶子。
也不會再遇到沈述白。
我的眼前一黑,沈述白把我粗暴地塞到了后備廂。
“爛透了的騙子不配有人權(quán)!”
車子駛過彎彎繞繞的老城,我的腦袋撞來撞去。
傷口裂開了。
不知道是鮮血還是冷汗,沾濕了我半邊身子。?
喘不過氣來時,我拼命敲打車身。
“停車,我不行了...”
卻只換來了一句冷冰冰的警告。
“老實(shí)點(diǎn)!”
撐不住的時候我想,他果然比我想象得還恨我。
兩年前,我意外拍到了蔣云舒出軌的照片發(fā)給了沈述白。
“陪我玩一年,這些東西就永遠(yuǎn)消失。”
我逼著他和我做遍了親密的事。
可沈述白不禁逗,竟然想要認(rèn)真地跟我談?wù)劇?br/>“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別鬧了,我們可以試著好好相處。”
甚至還跟家里攤牌,絕食逼著他爸媽想要退婚。
可我轉(zhuǎn)頭向他爸媽敲詐了一筆巨款走人。
沈述白那天眼睛紅得像是要吃人。
“你最好永遠(yuǎn)別被我找到!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往事太沉悶,我終于支撐不住。
再醒來的時候,沈述白卻不在了。
只有一個小警員跟我道歉,告訴我昨晚的事查清楚了,可以走了。
我往公交車站走的時候,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沈述白油門踩到了底。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睜睜看著車子朝我沖來。
只剩下一米的時候,我緊緊閉上了眼睛。
刺耳的剎車聲卻響徹了夜空。
我兩腿一軟,徹底跌坐在地上。
沈述白從車?yán)镒叱鰜恚p飄飄地扔給我一張支票。
“聚眾搞黃才能賺幾個錢,你現(xiàn)在什么價碼,開個價。”
我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意思?還對我念念不忘又想退一次婚?”
他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譏誚。
“開個價,怎么賺錢不是賺,何況主動貼上來當(dāng)小三這一塊,你又不是沒有經(jīng)驗(yàn)。”
我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沈述白臉上。
“我賣給誰,都輪不著賣給你當(dāng)小三”
我撕碎支票離開。
他沒有追上來。
直到幾天后,我發(fā)病了,痛苦地蜷縮在出租屋里。
我剛給自己塞了幾顆安眠藥,安慰自己睡著了,就不疼的時候。
門卻被人撞開了。
好幾個人沖進(jìn)來,拖著我就往外走。
“夏初女士,你確診精神病,必須去精神病院治療。”
大腦一片空白,我拼命掙扎。
“我不是精神病!你們這是違法的!”
沈述白卻出現(xiàn)了,他的手里明晃晃地拿著一張精神病診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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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在郊區(qū),我想跑都找不到路。
“你可以給我個痛快。”
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了。
沈述白輕笑一聲:“那多沒意思。”
他不想讓我好過。
每天,精神病人的瘋叫,刺激得我越來越崩潰。
直到蔣云舒帶著記者來采訪。
腳步聲近到病房門口時,沈述白突然從背后咬住我的耳垂。
“我沒關(guān)門,原配抓小三,那場面一定比你當(dāng)初勒索我刺激。”
我臉色慘白。他是沈家小公子,不會有什么影響。
可我要是被發(fā)現(xiàn),名聲一定會爛臭。
我聲音發(fā)抖:“求你,別這樣對我...”
蔣云舒在外面敲門了。
“述白,聽說你剛好在,我?guī)в浾哌M(jìn)來了?”
可沈述白卻徹底撕開了我的衣服,墻面在眼前晃成虛影。
門把手轉(zhuǎn)動的瞬間,我終于哭出聲了。
“對不起,當(dāng)初是我錯了...”
他的動作卻越發(fā)兇狠,我眼前一黑,跪倒在了一地碎瓷片上。
不知怎么的,我夢到了十年前。
快被酒鬼父親打死在巷子里時,是沈述白撲過來擋在我身前。
他被打得差點(diǎn)破相,卻還塞給我一筆錢。
“好姑娘,好好活著,離他遠(yuǎn)點(diǎn)。”
他那么好,我一直悄悄喜歡著他。
直到我撞見蔣云舒出軌,她的情夫引誘著她做偽證。
我想提醒他,卻被他當(dāng)成了敲詐的。
那時我剛確診癌癥,索性借著“敲詐”,想勇敢一回。
我拿著那些視頻命令他親我,抱我。
他總是氣急敗壞,卻又在親下來的時候紅了耳朵。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又和蔣云舒好了,也沒想到我們會變成這樣。
醒來的時候,醫(yī)生正在跟沈述白交代情況。
“膝蓋骨折了,不好好治療會變成殘疾。”疼得直不起身子。
“沈述白,我這樣子,可以走了嗎?”
他按了按我的腿。“夏初,我還沒玩夠,你想都別想。”
我閉上眼,沒力氣再說話了。
可那天的事還是傳出去了,就連記者也潛伏進(jìn)了精神病院。
他們對著我瘋狂拍照。
“你真的插足別人的婚姻嗎?”
“那個不要臉和沈小公子在精神病院糾纏的就是你對嗎”
我推著輪椅無力地往后退。
“不是的,我沒有!”
混亂中,有人碰翻了我的輪椅。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早點(diǎn)死了更好。
蔣云舒也沖了進(jìn)來,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我就知道那天是你!”
沈述白也來了,他靠在門冷冷地看著。
蔣云舒哭著質(zhì)問:“和兩年前一樣,是她勾引你的對不對!”
沈述白對著記者們的攝像頭漫不經(jīng)心。
“是我沒經(jīng)得起誘惑,你隨便發(fā)泄,消氣就好。”
這句話,把我釘死了。
蔣云舒沖過來,尖利的指甲在我臉上又抓又撓。
后面的事,我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沈述白拿著藥箱,一臉平靜地給我上藥。
“兩年前敲詐我,就該是這下場,可當(dāng)初是我心軟。”
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恍惚地開口。
“沈述白,你這么想報復(fù)我,我可以去死。”
沈述白一僵,眼里涌著怒火。
“真要死,當(dāng)初敲詐我的時候怎么不直接去死!”
我盯著窗外看,眼前卻慢慢出現(xiàn)了一條路。
有個小小的姑娘在對我招手。
我想,我跟她走了其實(shí)就好了。
“嗯,我還給你。”
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我爬起來,翻過窗戶縱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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