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烽煙未遠,老照片里的光影仍帶著時代的溫度。這一組定格于歲月深處的影像,聚焦國民黨陣營的各色瞬間,每一張都藏著那個年代的風雨與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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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4月23日,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黃埔軍校南京時期建制)在南京隆重舉行多重儀式,包括第十六期第三總隊畢業典禮、第十七期第一總隊開學典禮及政治研究班開學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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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抗日戰爭已進入戰略相持階段,軍事人才儲備與軍政素質鍛造成為支撐持久抗戰的核心環節之一。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中正以該校校長身份親赴典禮,主持儀式并檢閱學員隊伍,凸顯軍事教育在抗戰全局中的關鍵地位。
尤為引人矚目的是,宋氏三姐妹——孫夫人宋慶齡、蔣夫人宋美齡、孔夫人宋靄齡首次聯袂出席黃埔軍校重大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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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攝于1946年4月,距離1945年8月日本投降僅8個月,國內局勢處于“和平談判”與“內戰籌備”的矛盾交織中,國民黨暗中加緊軍事部署,一方面收編偽軍、搶占戰略要地,另一方面整合嫡系部隊,青年遠征軍因戰斗力較強、忠誠度高,成為其重點改編和利用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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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親自主持青年遠征軍的閱兵并與將領(如楊森)共進午餐,目的在于強化對青年遠征軍的個人掌控,拉攏基層官兵與將領,將這支部隊打造成“嫡系中的嫡系”,威懾共產黨領導的解放區,為后續全面內戰鋪墊輿論與軍事基礎。
楊森當時是國民黨陸軍二級上將,時任貴州省政府主席,長期掌控西南地區軍事與行政權力。他參與此次活動,既是對蔣介石的政治表態,也反映了國民黨地方將領與中央嫡系的利益綁定,共同服務于內戰布局。
1946年后,青年軍各師逐步改編為國民黨正規軍(如第六軍編入華中“剿總”序列),多數部隊被投入內戰前線,參與了華東、華中、西南等戰場的戰役。由于國民黨的腐敗與戰略失誤,這支曾被寄予厚望的“精銳之師”,最終在解放戰爭中節節潰敗,部分部隊起義投誠,部分被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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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是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10月6日,在南京拍攝的“陸軍新編第六軍軍官俱樂部開幕紀念”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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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于抗日戰爭勝利后,距離1945年9月9日南京日軍受降儀式僅過去20余天。當時,陸軍新編第六軍作為抗戰王牌部隊(參與過印緬作戰,裝備精良),是首批進駐南京的中國軍隊,承擔受降儀式警戒等任務,軍威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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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3月,國民黨將領胡宗南率軍占領延安后,蔣介石以“勝利者”的姿態飛抵延安。畫面中,他身著披風、拄著拐杖,在一眾國民黨軍政人員的陪同下,身處延安的窯洞建筑前。此時的延安已是一座空城,這場所謂的“視察”,本質是國民黨試圖宣揚“勝利”的政治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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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3月,胡宗南率國民黨軍占領延安(中共主動撤離,延安已成空城)。當年8月,蔣介石以“勝利者”姿態飛抵延安,在胡宗南等軍政要員陪同下,視察了毛澤東曾居住的窯洞、抗大舊址等。他身著軍裝斗篷、手持文明杖,行走在延安的石砌階梯上。
這次視察中,蔣介石目睹了中共領導人簡陋的生活辦公環境,內心受到極大沖擊——他難以想象毛澤東等人能在如此貧瘠的窯洞里指揮千軍萬馬。而這趟“勝利之旅”最終也成了他軍事生涯的轉折點,僅一年多后,延安就重回人民手中,國民黨在全國戰場也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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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拍攝于1977年7月10日臺北市殯儀館,畫面中,民國軍界名將胡璉安臥棺內,距其離世已半月有余。蔣經國身著筆挺西裝,靜立棺前,神情肅穆到近乎沉默。他的目光沉凝地落在棺中逝者身上,那眼神里似交織著對故人身世的追緬、對一段軍史落幕的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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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璉的晚年遠離政治核心,潛心研究歷史、著有《金門憶舊》等書,雖與蔣經國因性格(胡璉倔強、不喜逢迎)有過摩擦(如早年不迎接蔣經國視察金門),但作為國民黨軍界 “土木系” 碩果僅存的元老之一,其葬禮的規格和蔣經國的出席,是對國民黨軍事遺產的一種 “追認”。
此時正處于接班國民黨最高權力的關鍵階段,1977年臺灣政治暗流涌動(如年底爆發 “中壢事件”),蔣經國通過出席胡璉葬禮,既展現對軍中元老的禮遇,也暗含穩定軍政體系、鞏固權威的政治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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