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消失”半年去放羊:治愈千萬年輕人的,從不是遠方
文||周玲玲
孤獨,是覺醒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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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群。
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
一千二百年前,劉禹錫寫下這首《秋風引》時,或許正站在貶謫之地的庭院中,聽風過林梢,看雁陣南飛。他不是第一個離鄉(xiāng)的人,卻是第一個把“孤客”寫進中國詩歌骨髓里的人——不是悲情控訴,而是清醒承認:孤獨,是覺醒的開始。
今天,當我們在抖音刷完第37個“治愈系旅行vlog”,在朋友圈點贊完第18張“說走就走”的機票截圖,卻依然感到內(nèi)心空蕩如被掏空——我們終于明白:
現(xiàn)代人缺的不是遠方,而是面對自己的勇氣。
而獨旅,正是這場精神自救的起點。
一、秋風起時,誰是“孤客”?
劉禹錫筆下的“孤客”,不是落魄潦倒的失敗者,而是在眾人沉睡時最先感知季節(jié)更替的人。他聽見了別人聽不見的風聲,看見了別人看不見的雁影。這種“先知式”的孤獨,恰恰是一種精神上的領(lǐng)先。
今天的“孤客”是誰?
是凌晨三點還在剪輯旅行視頻的博主,卻從未真正看過日出;
是打卡完所有網(wǎng)紅景點卻記不住任何一條街名的年輕人;
是嘴上說著“自由”,行程卻被KOL攻略和算法推薦牢牢鎖死的“偽旅者”。
我們看似擁有前所未有的連接與選擇,實則被困在表演性自由的牢籠里——旅行成了社交貨幣,孤獨成了羞恥標簽。
但有一群人開始反叛。
他們關(guān)掉定位,卸載美顏濾鏡,獨自踏上沒有劇本的旅程。他們不發(fā)九宮格,不寫小紅書攻略,只是安靜地坐在洱海邊看云,或是在西北荒原上聽風。
他們不是逃避世界,而是拒絕被世界定義。
這,就是當代的“孤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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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從“劉禹錫式貶謫”到“Z世代的精神流放”
劉禹錫一生被貶23年,從長安到朗州,從連州到夔州。但他從未淪為怨婦。他在陋室寫下“惟吾德馨”,在玄都觀種下千樹桃花,把政治放逐活成了精神遠征。
今天的年輕人,雖無地理上的貶謫,卻經(jīng)歷著一場隱形的精神流放:
被996異化為“工位植物人”;
被算法困在信息繭房,以為刷到的就是全世界;
被消費主義洗腦,誤以為買一張機票就能買到自由。
于是,他們用“獨旅”完成自我放逐——不是逃離,而是主動進入一種可控的孤獨,以此奪回對生活的解釋權(quán)。
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演員周也。
這位因《少年的你》走紅的95后女星,在事業(yè)上升期突然“消失”半年。沒有綜藝,沒有代言,沒有營業(yè)。后來她在采訪中輕描淡寫地說:“我去青海待了三個月,住在牧民家,每天放羊、煮奶茶、看星星。手機信號時有時無,但我第一次覺得,心里很滿。”
這不是擺拍,也不是人設(shè)。她的微博至今沒有一張“打卡照”,只有幾張模糊的草原背影。可正是這種“不展示的旅行”,讓她在浮華娛樂圈中保有罕見的清澈眼神。
周也的選擇,是對“流量邏輯”的無聲抵抗——她寧愿做那個“最先聞秋風的人”,也不愿做千萬人鏡頭里的復制品。
三、獨旅不是逃避,而是重建“存在感”的儀式
劉禹錫為何強調(diào)“孤客最先聞”?因為唯有孤獨,才能讓人從群體噪音中抽離,聽見內(nèi)心真實的聲音。
現(xiàn)代社會的最大病癥,不是忙碌,而是存在感稀釋——我們活在無數(shù)人的點贊里,卻找不到自己的坐標。
獨旅,正是對抗這種稀釋的解藥。
當你獨自站在敦煌鳴沙山的月牙泉邊,沒有旅伴催你拍照,沒有導游講解歷史,只有風沙掠過耳畔——那一刻,你不再是“打工人”“女兒”“粉絲”,你只是你自己。這種剝離社會身份的純粹存在,是日常生活中幾乎無法獲得的奢侈體驗。
心理學家榮格曾說:“孤獨并不是因為身邊無人,而是因為無法與他人交流對自己最重要的感受。”
而獨旅,恰恰提供了這樣一個空間:你可以對著雪山哭泣,可以因一碗路邊攤牛肉面感動落淚,可以因為迷路而暴怒——這些情緒無需解釋,不必合理化,它們只屬于你。
獨旅的本質(zhì),是一場私密的精神分娩——你獨自穿越黑暗,最終誕下更完整的自己。
四、秋風不止于秋:獨旅正在引發(fā)一場靜默革命
有人質(zhì)疑:獨旅是不是太自私?是不是逃避責任?
不。真正的獨旅者,歸來后往往更具共情力與創(chuàng)造力。因為他們先安頓好了自己,才有余力照亮他人。
日本作家村上春樹堅持每年獨自長跑、旅行。他說:“我寫作時是一個人,跑步時是一個人,旅行時也是一個人。但正是這些‘一個人’的時刻,讓我能寫出打動千萬人的故事。”
國內(nèi)獨立音樂人陳鴻宇,常年獨自騎行穿越西北。他的歌里沒有口號,只有風、雪、馬匹和沉默的對話。正是這種“孤客美學”,讓他的音樂成為都市青年的精神避難所。
獨旅不是終點,而是起點——它讓人從“被安排的人生”中醒來,重新學會提問:我到底想要怎樣的生活?
這,就是一場靜悄悄的精神革命。
五、在連接泛濫的時代,學會“高質(zhì)量孤獨”
我們生活在一個悖論時代:
微信好友上千,深夜卻找不到一個可打電話的人;
全球旅行變得容易,內(nèi)心的遠方卻越來越遠。
劉禹錫若活在今天,或許會刪掉所有社交軟件,買一張單程票,去一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小城,住進一間老屋,聽秋風穿過枯枝。
他不會發(fā)朋友圈,但他的靈魂會因此豐盈。
獨旅教會我們的,不是如何走得更遠,而是如何站得更穩(wěn)。它讓我們明白:
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去哪就去哪,而是不想去哪就可以不去。
真正的連接,不是24小時在線,而是敢于在需要時斷開。
真正的歸屬,不在他人的認可里,而在自己內(nèi)心的安寧中。
寫在最后:做那個“最先聞秋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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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年年吹,雁群歲歲過。
但并非人人都能聽見那第一縷風聲。
在這個被算法、流量、表演和焦慮裹挾的時代,
敢于獨處,敢于孤獨,敢于不被看見,本身就是一種英雄主義。
劉禹錫用一首20字的小詩,為我們留下了一把鑰匙——
打開它,不是為了逃離世界,而是為了更清醒地回來。
所以,別害怕做那個“孤客”。
當你在陌生街頭停下腳步,抬頭看一片飄落的黃葉,
那一刻,你聽見的,不只是秋風,
更是自己心跳的聲音。
世界喧囂如市,而你靜如秋庭。
風起時,你是第一個醒著的人。
點個贊與紅心,與朋友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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