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竟扯出三條人命!那晚九個人砸門闖進別人家,棍棒磚頭亂飛,60歲的老漢被逼到墻角,抄起刀護住老婆孩子——結果狗主人倒地再沒起來。
現在全網吵翻了:這算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法律和人性撞在一起,那條線,到底畫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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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月30日,山西長治,天冷得刺骨。
申家那個二十出頭的兒子拎著紅水桶、靸著棉鞋出門打水。
誰也沒想到,就在郭家門口那盞昏黃路燈下,一場毀了兩家人的風暴,就這么開始了。
男孩路過時,郭家那條拴在門口的黃狗猛地竄了出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褲腿。
男孩嚇壞了,下意識猛地一甩,狗子哀鳴一聲,被甩出去撞在旁邊的石階上,哼唧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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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回來時,臉都白了,褲腿撕了個大口子,小腿上好幾道血印子。”申妻后來回憶起來,聲音還是發顫。
他們想著,畢竟是鄰居,得趕緊溝通。
可電話打過去,沒人接;去敲門,里頭明明有動靜,就是不給開。
郭家那邊,卻是另一番說法。
郭某的妻子趙某提起這事就激動:“他們家那小子,滿身酒氣!故意去撩撥咱家的狗!完了還把狗往死里摔,腦漿子都出來了!”
兩家為了狗鏈子長短又吵翻了天。
郭家曬出購買憑證,白紙黑字寫著1.7米,咬定是申家孩子闖進了自家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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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家則一口咬定,那鐵鏈子少說也有三米多,早就伸到公共過道上了。
這點爭執,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民警打來電話,想讓雙方去所里坐下來談談。
趙某當時就火了,對著電話那頭嚷嚷:“就隔幾步路,開個門喊一嗓子不行?非得去派出所?”
她后來跟人說,是申家放話要他們“賣地賣房”賠錢,這話徹底把路給堵死了。
調解的門,就這么“砰”地一聲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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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多,真正的噩夢開始了。
據后來監控和目擊者描述,郭某帶著八個親戚,手里抄著鐵鍬、棍棒,還有從路邊撿的磚頭,浩浩蕩蕩沖到了申家門口。
叫罵聲、砸玻璃的碎裂聲,瞬間把村莊的寧靜撕了個粉碎。
“人還沒狗值錢!”
“今晚就弄你們!”
“他們像瘋了一樣沖進來……”申某女兒回憶起那個夜晚,眼神里還是恐懼,“我爸把我媽和我死死護在身后,一塊磚頭飛過來,他額頭當場就開了口子,血糊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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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廚房的玻璃被砸得稀爛,飛濺的碎片劃過了申妻和女兒的臉。
六十歲的申某被幾個人推搡著,拉扯著,一直退到了院墻根兒,后背死死抵住了冰涼的墻面,退無可退。
就在他手邊的窗臺上,放著把平日里殺魚用的剔骨刀。月光混著屋里透出的燈光,照在刀身上,泛著冷颼颼的光。
起訴書里記載了致命一擊:在隨后的撕扯中,郭某前沖,申某持刀揮刺,刀刃刺中郭某左大腿致其股動脈破裂。
一位當時在遠處目睹了后半程的鄰居回憶,僅僅十幾秒,郭某就倒在了地上,鮮血在雪地上洇開了一大片。
而此時,從派出所無功而返的申家兒子,剛踏進家門,看到的便是父親呆立、母親滿手是血地按著倒地郭某的駭人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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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那天,兩個家庭在法庭外狹路相逢。
一邊捧著郭某的遺像,一邊舉著申某染血的衣衫。
郭妻趙某在庭上哭得幾乎暈厥:“我們就是想去理論理論,都是空著手的啊!根本沒想動手!他要是沒拿那把刀……”
她哭得說不下去,半晌,才喃喃道,“都怪我,怪我們當時非要去砸人家玻璃……”
然而,她口中“空著手”的說法,與現場記錄截然不同。
勘驗照片顯示,申家院子里散落著斷成幾截的鐵鍬把、變了形的鋼管,還有帶著棱角的碎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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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某鼻骨骨折的診斷證明,也靜靜地躺在卷宗里,無聲地訴說著當晚的激烈。
最讓人唏噓的,是趙某后來的懺悔。她反復摩挲著丈夫生前最愛穿的一件外套袖口,那上頭,還留著一點沒完全洗掉的黑褐色血跡。
“要是當時接了民警的電話,老老實實去派出所……要是當時我沒氣昏頭,勸他們別去……”她的話沒頭沒尾,但里面的悔恨,重得壓死人。
這案子,現在卡在幾個關鍵點上,讓法律專家們也爭論不休。
九個人,大晚上的,拎著棍棒磚頭,硬砸門闖進別人家——光這一條,非法侵入住宅,跑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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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問題是:申某拿刀那會兒,對方到底還在不在打他?
按申家說法,人被圍在墻角,拳腳往身上招呼,老婆女兒都在挨打。這種時候,誰還能冷靜?抄起手邊的刀擋一下,算不算自保?
可郭家卻說,根本沒動手,就是吵了幾句,準備走了。
要是真這樣,那刀就揮得有點懸了。
再說那把刀——平時殺魚用的剔骨刀,放在窗臺上,順手就抓了。它不是兇器,是家里現成的東西。但一刀下去,人沒了。
問題來了:這算正當防衛,還是過了頭?
沒人能替他選那一刻該怎么做。可法律,得給個說法。
申家的代理律師反復強調一個細節:“他們報了五次警!五次!這說明他們從頭到尾都想通過正規途徑解決問題,是被逼到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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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訴方那邊,則更關注郭某中刀前那一刻,沖突的具體狀態究竟是什么樣的。
法庭外,來旁聽的市民老張直搖頭:“帶這么多人上門,還拿著家伙,這不就是仗著人多想欺負人嗎?”
但也有村民私下嘀咕:“那畢竟是把殺魚的刀啊……要是沒這家伙,興許出不了人命。”
其實,在出事前半年,這兩家人處得還算不錯。
誰家做了點稀罕吃食,還會給對門送一碗。
郭家閨女出嫁,申某忙前忙后幫著抬嫁妝;申家前年蓋個小偏房,郭某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施工設備借給了他。
“就為了一條狗,你說這……值嗎?”村里一位老人說著,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條黃狗,最多值幾百塊。如今,一條人命沒了,三人可能坐牢,兩家徹底垮了。
郭家親戚因闖門被起訴,申某因持刀站上被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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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狗引發的血案,照見的不是誰對誰錯,而是當理性退場、暴力登場時,沒有贏家,只有破碎的家庭和回不去的從前。
你說,如果那天晚上,有人愿意先放下拳頭、接起那通調解電話,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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