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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陳建軍抱著發燒到38度的女兒朵朵,急得滿頭大汗。他第三次撥打妻子林晚的電話,聽筒里依舊傳來冰冷的“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客廳的時鐘滴答作響,映著他眼底的疲憊與失望,像積了一層化不開的寒霜。
這已經是林晚這個月第五次深夜未歸了。自從半年前參加完一次閨蜜聚會,她就像變了個人,每天精心打扮,晚上不是去酒吧就是去KTV,對家里的事不管不顧。朵朵的家長會她從沒去過,孩子的作業她沒輔導過一次,就連朵朵喊著“媽媽陪我玩”,她也總是不耐煩地推開:“去找爸爸,媽媽要出門了。”
陳建軍是個貨車司機,經常跑長途。以前他出車時,總放心不下家里,可現在,他更擔心的是林晚半夜回來會不會出事,擔心朵朵醒來見不到媽媽會哭鬧。有一次他提前跑車回來,發現朵朵抱著他的枕頭縮在沙發上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痕,而林晚的電話,依舊打不通。
“吱呀”一聲,門開了。林晚帶著一身酒氣和濃烈的香水味走進來,頭發凌亂,臉上還帶著未散的醉意。“你回來了?朵朵呢?”她語氣隨意,仿佛只是出去逛了個街。
陳建軍壓著怒火,指了指臥室:“朵朵發燒了,我剛才差點抱她去醫院。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就一點不擔心孩子嗎?”
林晚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發個燒多大點事,吃點藥就好了。我跟朋友玩得正開心呢,關機是怕你們打擾。”她一邊說一邊脫鞋,完全沒注意到陳建軍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玩得開心?”陳建軍突然提高聲音,桌上的酒杯被他碰倒,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玻璃渣,“林晚,這是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旅館!朵朵是你的女兒,不是沒人管的野草!你整天泡在酒吧里,有沒有盡到一個妻子和媽媽的責任?”
林晚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隨即也來了脾氣:“我出去放松一下怎么了?你整天跑長途,家里的事全是我一個人扛著,我就不能有點自己的生活嗎?你至于發這么大脾氣嗎?”
“你的生活?”陳建軍冷笑一聲,眼淚忍不住涌上來,“你的生活就是不管孩子、不管家,天天在酒吧里醉生夢死嗎?我跑長途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讓你們娘倆過得好一點!可你呢?你把這個家當成什么了?”
臥室里傳來朵朵微弱的哭聲,陳建軍立刻放輕腳步走進去,輕輕拍著女兒的背哄她入睡。看著女兒燒得通紅的小臉,他心里的決定更加堅定了。等朵朵睡熟后,他走出臥室,手里拿著一份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我們離婚吧。”陳建軍的聲音平靜卻決絕,“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可你一次次讓我失望。我不能讓朵朵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她需要一個負責任的媽媽,而你,顯然不是。”
林晚看著離婚協議書,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陳建軍會真的提出離婚,她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你……你別沖動,我改還不行嗎?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了,我好好在家陪朵朵……”她拉著陳建軍的手,聲音里帶著哭腔。
“太晚了。”陳建軍輕輕推開她的手,“信任和機會,一旦耗盡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這個家,我會一個人守好,但我不需要一個只知道玩樂、沒有責任感的妻子。”
婚姻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需要兩個人共同經營、互相體諒。無論是妻子還是丈夫,都需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守護好這個小小的家。如果連最基本的責任都無法履行,再深厚的感情,也會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慢慢消磨殆盡,最終只剩下破碎的回憶和無法彌補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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