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早就流干了。
藥剛涂完,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啪!”
江母沖進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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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孽障!遙遙好心給你做理療,你竟然敢推她?!”
江晚寧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嘴角滲出血絲。
還沒等她緩過來,江父一腳踹在她膝蓋上,她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縮起來。
“把她拖去祠堂!”江父冷聲命令,“今天必須讓她長記性!”
保鏢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她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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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梧桐葉被風吹得沙沙響,她想起小時候江心遙也是這樣,搶了她的畫筆后哭著向父母撒嬌,最后總把錯推到她頭上。
“你知道那些人把開水潑在我床上的時候,”江心遙突然掀起褲腿,露出小腿上的燙傷,“你知道有多疼嗎?我跟獄警說,他們說我活該……”
陽光透過鐵窗照在江心遙臉上,映出她眼底的恐懼。
江晚寧看著她這幅癲狂的模樣,突然想起自己在監獄里被推進男女混住牢房的那個夜晚,滿臉橫肉的男人獰笑著逼近,她也是這樣蜷縮在角落,指甲在對方臉上抓出血痕。
“我寫了懺悔書!”江晚寧淺淺一笑,將茶湯分入公道杯:“麥思莉太太,茶要靜著喝,心才聽得見味道。”
她的中文帶著點久居國外的微澀,卻依舊溫潤。
茶館里飄著檀香與茶氣,墻上掛著她親手寫的“靜心”二字,筆觸間已無當年的銳利,只剩水墨般的淡然。
窗外的梧桐葉剛染上秋意,忽然一陣穿堂風卷過街道,將幾片金黃的葉子吹進敞開的店門。
江晚寧遞上茶點的手頓了頓——那不是梧桐葉,是銀杏。
“這風可真大。”老太太攏了攏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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