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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報人劉亞東A
作者:劉亞東
前些天,有人對著諾貝爾獎狂吠的嘴臉,像極了寓言里那幾只吃不到葡萄的野狐貍。它們不僅說葡萄是酸的,還要往葡萄藤上撒尿,企圖證明全世界的葡萄架都散發著惡臭。這可真是給"酸葡萄心理"注入了全新的行為藝術內涵。
諾獎是對科研征程上不懈探索的至高肯定:屠呦呦為了提取青蒿素,在實驗室熬白了鬢角,失敗 190 次仍不放棄;楊振寧和李政道共同發現宇稱不守恒定律,后又在粒子物理領域寫下“楊-米爾斯方程”,70 多年后仍被全球學者奉為經典。可某些鍵盤俠卻發明了一套 “萬能詭辯術”:中國學者沖獎失利,必是 “西方學術霸權打壓”;莫言捧回文學獎、屠呦呦摘得生理學或醫學獎,又轉頭罵“諾獎早被資本收買,選的都是替西方說話的傀儡”。這種把自卑裹上 “愛國主義” 外衣的伎倆,比實驗室里的化學反應還“精妙”——畢竟科研需要反復驗證,他們只需要一塊發光的屏幕,敲幾句煽動性的話就能收割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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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圖左)與李政道(圖右)
更諷刺的是,這些“批判家”往往連學術的門檻都沒摸到。有些人連高中化學課本里的氧化還原反應都理不清,卻敢對著《自然》上的論文指手畫腳,說“諾獎評選不懂真正的科研”;連文學評論的基本邏輯都搞不懂,卻能把莫言的《紅高粱家族》貶低成“迎合西方審丑的獵奇之作”,仿佛自己比諾獎評委更懂文學的價值。這就像從未進過廚房的食客,對著米其林指南破口大罵“中餐憑什么才三顆星”——殊不知人家評的是全球餐館的專業水準,而您連炒個青菜都能糊鍋,卻偏要裝成 “美食權威”。
最矛盾的是他們的“選擇性失明”。他們開著用諾獎相關技術改良的電動汽車,卻罵“基礎研究屁用沒有”;拿著基于諾獎級半導體技術的手機刷短視頻,轉頭就發微博說 “諾獎都是西方用來收割發展中國家的工具”;享受著青蒿素帶來的瘧疾防治成果,卻嘲諷“諾獎評選脫離中國實際”。這種 “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 的賽博版演繹,把“雙重標準” 玩到了極致——仿佛自己享受的一切便利,都和人類文明的共同成果毫無關系。
其實這種邏輯不止針對諾獎。中國男籃沒進奧運八強,有人罵“奧運籃球規則是西方定的,故意針對我們”,連中國電影沒拿奧斯卡,都能扯出 “西方審美霸權”。本質上都是 “得不到就毀掉” 的巨嬰思維:自己沒能力站上高峰,就想把競技場改成糞坑,讓所有人都別想好好比賽。可他們忘了,當楊振寧 80 多歲回國牽頭建設清華大學高等研究院,培養出一批又一批物理人才時;當屠呦呦把青蒿素技術推廣到非洲,拯救數百萬生命時——這些贏得世界認可的中國學者,難道會是 “西方工具” 的傀儡?
說到底,諾貝爾獎就是一面照妖鏡。在科學家眼里,它照出的是人類智慧的共同海拔:是居里夫人提煉鐳時的執著,是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時的突破,也是屠呦呦從古籍里找靈感、在實驗室里尋求真理的堅守。可在某些人眼里,這面鏡子只照出了自己的狹隘與自卑——他們看不見別人數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只恨自己夠不到那座高峰,于是只能用謾罵來掩蓋 “我不行” 的事實。就像井底的青蛙,對著天空罵 “太陽太刺眼”,卻忘了不是太陽的錯,是自己從未跳出過那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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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之蛙
最后想給這些人提個醒:與其貶損諾獎的價值,不如想辦法讓自己孩子的作業本上少幾個紅叉;與其在網上敲著鍵盤罵諾獎“不公”,不如多給孩子買本《科學家的故事》,讓他們知道屠呦呦怎樣在失敗中堅持;與其質疑諾獎的“西方屬性”,不如鼓勵孩子學好數理化,將來在實驗室里做出讓世界認可的成果。真正的愛國,從來不是對著人類文明的燈塔潑臟水,而是讓自己也成為一束光——讓下一代有底氣站在諾獎領獎臺上說:“這獎,我們拿得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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