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2025年,藥明康德迎來創立25周年的重要里程碑。值此契機,我們向所有與我們共同書寫產業變革篇章的科學家、醫藥人和投資者致以衷心感謝與誠摯敬意,也特別推出“致敬時代”系列,回顧全球同仁如何借助科學與合作的力量,不斷拓展治療邊界、改善患者命運。
四分之一個世紀的堅守,只為加速每一款新藥的誕生。下一個25年,我們將繼續心懷感恩與敬畏,依托獨特的CRDMO模式,與全球伙伴攜手同行,共赴健康未來。
多發性硬化(MS)是一種伴隨終生的進展性自身免疫性中樞神經系統疾病,也是相對“沒那么罕見”的一種罕見病,目前在全球約有300萬患者,迄今仍無法治愈。這個病好發于29~39歲的青壯年,女性更為多見。患者的免疫系統會攻擊保護神經纖維的髓鞘(類似于電線外層的“絕緣保護套”),導致神經髓鞘不斷破損與脫落,并逐步造成患者脊髓、大腦以及視神經功能受損,導致身體機能(如步行)和認知功能(如記憶力)逐漸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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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病程,多發性硬化可分為4型——復發緩解型(RRMS)、繼發進展型(SPMS)、原發進展型(PPMS)和進展復發型(PRMS),其中復發緩解型多發性硬化是最常見的類型,表現為疾病周期性地復發和緩解,這些緩解可能并不完全,導致患者仍然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殘留疾病。而隨著疾病的進展,在確診后10年、20年和30年內,分別有約25%、50%和75%以上的RRMS患者會發展成為更嚴重的類型——SPMS。在這類患者中,殘疾的進展不再能夠得到緩解,他們只能任由癥狀一次次來襲、不斷加重,最終喪失自理能力、失明甚至失去生命。
最早關于疑似多發性硬化的案例記載可以追溯到14世紀末。1868年,神經學家讓-馬丁·沙科(Jean-Martin Charcot)將這類疾病正式命名為“多發性硬化”。從19世紀到20世紀上半葉,人類嘗試了數百種療法都沒能成功,但多發性硬化的神經病學特征正逐步被揭開,它與異常免疫反應的關系也浮出水面。20世紀50年代,糖皮質激素可的松被發現可以用于治療多發性硬化癥的復發(也稱“發作”或“惡化”),它能在急性期減輕惡化癥狀并縮短病程,但無法長期控制病情的進展。直到90年代,首批在緩解期也能有效控制疾病進展的免疫調節療法問世,后續又誕生了多款不同機制的免疫調節療法,這些藥物被統稱為“疾病修正療法(DMT)”,已成為多發性硬化治療的中流砥柱。近十多年來,更多創新療法接連問世,極大改善了患者的生存狀況。
作為全球醫藥及生命科學行業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和重要貢獻者,藥明康德在過去25年發展歷程中,很榮幸見證了多款多發性硬化創新療法從實驗室到臨床的突破歷程,更通過提供一體化、端到端的新藥研發和生產服務,助力全球合作伙伴加速多款多發性硬化創新療法的研發進程、造福病患。今天這篇文章將回望近25年來多發性硬化創新療法的發展歷程,向那些幫助廣大患者掙脫疾病桎梏的英雄們致敬。
傳統免疫調節注射療法,開啟“疾病修正治療”時代
20世紀80年代后期,越來越多科學家意識到,異常的自身免疫反應在多發性硬化惡化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并開始嘗試挖掘多種免疫調節療法的治療潛力。
幾年后,重組人干擾素-β-1b(IFN-β-1b)脫穎而出,成為首個被證明能有效延緩RRMS自然病程的療法,能讓RRMS患者在2年內的年復發次數減少34%。1993年7月,IFN-β-1b獲FDA批準上市(商品名:Betaseron),用于RRMS門診患者,以減少臨床惡化的頻率。隨后,同屬此類藥物的IFN-β-1a(商品名:Rebif)也于2002年獲FDA批準用于RRMS患者,除了減少復發頻率,它還能明顯延緩患者持續殘疾的進展時間。2014年,它的升級版——聚乙二醇化干擾素-β-1a(peginterferon-β-1a,商品名:Plegridy)獲FDA批準上市,經過聚乙二醇化,可以讓藥物在體內維持更長的作用時間,從而減少給藥頻率,有助于提高患者的依從性。
在上述多款干擾素之外,1996年獲FDA批準用于RRMS的格拉替雷(glatiramer,商品名:Copaxone)也是早期獲批的注射療法之一。這款藥物是由4種氨基酸組成的多肽類混合物,這些肽被認為能競爭性地抑制免疫細胞和髓磷脂之間的相互作用。
首批注射療法的成功,讓多發性硬化告別了只能緩解疾病癥狀的時代,從此進入了可用藥物控制病情進展的“疾病修正治療”時代。由于安全性很強,這些療法經久不衰,直到今天仍然是多發性硬化治療方案的重要組成部分。
多款生物制劑類靶向療法誕生,改寫更多患者命運
不過問題來了——只有約三分之二的患者對上述療法有應答,且只能達到中等療效(即讓年復發率降低約30%)。此外還有約三分之一的患者對它們幾乎沒有應答。為了開發出更有效的療法、讓更多患者有藥可用,醫藥企業與科學家們又踏上了探索之路,并由此催生出多款靶向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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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由Athena Neuroscience、Elan公司與渤健共同開發的natalizumab,是首個獲批用于MS的生物制劑類靶向療法。它的誕生,還要從一次“無心插柳”的意外發現說起。
20世紀90年代,斯坦福大學斯坦曼實驗室(Steinman Laboratory)和來自Athena Neuroscience的科學家泰德·耶德諾克博士(Ted Yednock)等人開展了合作,原本是想探究IFN-β能否阻止淋巴細胞異常地穿透血腦屏障(這是多發性硬化的始動環節)、從而減少炎癥性腦損傷。令人意外的是,耶德諾克和同事們在大鼠模型中找到了協助淋巴細胞越界而入的“幫兇”——α4β1整合素,并進一步發現,這個“幫兇”能被相應抗體所抑制,從而抑制大腦中淋巴細胞的積累與炎癥性腦損傷的發生。
耶德諾克博士和同事們馬上意識到,這是個令人驚喜的全新發現。于是他們及時調整課題方向,全力以赴設計出了一款針對α4β1整合素的人源化單克隆抗體——natalizumab。后續的臨床試驗中,這款藥一路過關斬將。終于,在目標分子被初次發現的12年后,2004年,natalizumab獲FDA批準上市(商品名:Tysabri),用于RRMS患者的治療。FDA指出,在醫療需求高度未滿足的該疾病領域,這款全新機制的藥物與當時已有的藥物相比具有顯著優勢。
可好事多磨,這款新藥在上市第二年就遇到了問題——有幾名患者在接受natalizumab治療時發生了進行性多灶性腦白質病(PML),這款新藥一時退出市場。好在,經過安全性審查并增加嚴格用藥的限制后,2006年,natalizumab得以重新回到市場。
同樣在2006年,natalizumab在長期臨床試驗中再次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與安慰劑組相比,患者在使用natalizumab治療的2年期間,殘疾持續進展的風險降低了42%-54%,年復發率降低了68%。
后來的6年里,研發團隊一直致力于揪出PML發生的原因。他們發現,用藥2年后,每500名患者中有超過1名患者可能會發展為腦部機會性感染,從而出現PML;還找到了預測風險患者的生物標志物——約翰坎寧安病毒(導致PML的病原體)的抗體,這有助于幫醫生排查出有PML風險的患者。
2014年,還有一款“老藥”獲FDA批準用于多發性硬化的新適應癥,那就是此前已在慢性淋巴細胞白血病患者中應用了十余年、由拜耳與賽諾菲旗下健贊(Genzyme)共同開發、靶向CD52的阿侖珠單抗(alemtuzumab,商品名:Lemtrada)。
雖然早在20世紀90年代末,當時來自劍橋大學的科學家們就已在少數患者中證實,阿侖珠單抗能阻止多發性硬化患者大腦中新出現的炎癥反應,并減少新的發作次數,可奇怪的是,雖然不再出現炎癥了,大多數患者的病情卻仍在繼續進展。
經過不懈探索,研究團隊揭開了謎底——原來,在多發性硬化癥的病程中,“炎癥”和“退行性病變”是兩個各自獨立的過程。炎癥會引起RRMS的發作,但也會引發神經變性;發作次數多了以后,即使沒有炎癥了,這種疾病的退行性病變依然會繼續發展。就像在雪坡上滾雪球一般,起初給了向下的推力,它就會自動持續朝前翻滾。因此,疾病仍在緩慢進展,此前日積月累的殘疾也不會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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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科學家們推斷,要讓阿侖珠單抗更好地發揮作用,就必須讓患者在發作次數還不多的患病初期趁早用上這款藥。
經過多年潛心研究,2008年,阿侖珠單抗在初步臨床試驗中交出了驚艷的成績單:經過長達3年的治療,與接受傳統免疫調節藥物治療的患者相比,接受阿侖珠單抗治療的患者年復發率降低了74%,持續殘疾累積風險降低了71%,殘疾評分也得到改善。2014年,阿侖珠單抗獲FDA批準用于RRMS患者,歷時二十多年的漫漫征程終于開花結果。
從2016年至今,還有多款單克隆抗體靶向療法已陸續獲FDA批準用于多發性硬化患者,包括靶向B細胞表面CD20抗原的奧瑞利珠單抗(ocrelizumab,商品名:Ocrevus)、奧法妥木單抗(ofatumumab,商品名:Kesimpta)以及ublituximab(商品名:Briumvi)。
其中,奧瑞利珠單抗是FDA批準針對PPMS患者的首個創新療法。PPMS約占MS的10%,這一類型沒有緩解期,疾病進展更快且持續加重、嚴重程度更高,生活質量也更差。長期隨訪研究顯示,接受奧瑞利珠單抗治療11年后,在復發性MS患者中,80%的患者無殘疾進展,多達92%的人仍能獨立行走、不需要包括輪椅在內的各種助行器;即使是更嚴重的PPMS患者,也有33%的患者無殘疾進展、80%的人無需依賴輪椅(部分患者可能需要比輪椅更簡單的助行器)。同時,雖然是一種注射療法,但相比大多數MS生物制劑每月1次的用藥頻率,這款藥物只需半年輸注1次,有助于讓患者的依從性大大提高。
百花齊放的小分子療法:MS進入口服靶向治療新時代
在相當長的時間內,獲得FDA上市的MS療法都需要注射治療。因此,科學家們也在尋找用藥更便捷的小分子口服藥物,由此誕生了作用機制各異的小分子療法,包括達伐吡啶(dalfampridine,商品名:Ampyra)、特立氟胺(teriflunomide,商品名:Aubagio)、富馬酸二甲酯(dimethyl fumarate,商品名:Tecfidera)及其升級版本富馬酸地洛西美(diroximel fumarate,商品名:Vumerity),還有以芬戈莫德(fingolimod,商品名:Gilenya)為代表的多款神經鞘氨醇-1-磷酸(S1P)受體調節劑類口服靶向療法。
2010年1月,達伐吡啶獲FDA批準上市,成為全球首款MS口服療法。這是一款鉀離子通道阻滯劑,可恢復脫髓鞘神經纖維的信號傳導,從而改善MS患者的運動功能障礙,尤其是步行障礙。據統計,超過90%的MS患者存在行走困難(步行障礙),約半數患者在發病15年內需要輔助行走。而臨床研究證實,達伐吡啶能讓約三分之一的患者步行速度明顯提升,有的患者甚至能基本恢復正常行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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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立氟胺是類風濕關節炎“老藥”來氟米特的活性代謝物,通過阻斷嘧啶的合成途徑、可逆性抑制二氫乳清酸脫氫酶,進而抑制活化的T、B淋巴細胞增殖,同時保留保護性免疫應答;富馬酸二甲酯和富馬酸地洛西美則是通過激活Nrf2通路、發揮免疫調節和細胞保護作用,后者相比前者具有更好的胃腸道耐受性。
在這幾款藥物之外,目前MS的其他小分子療法都屬于“S1P受體調節劑類”這個大家族,它們靶點更明確、療效也更加突出。2010年9月,芬戈莫德獲FDA批準上市,成為全球首個可降低MS復發頻率的口服療法。作為一款S1P受體調節劑,它通過與淋巴細胞表面的S1P受體結合、使其保留于淋巴結而發揮作用。
芬戈莫德的誕生,是受到另一款免疫抑制劑“老藥”環孢素A的啟發。環孢素A早在上世紀80年代就已獲批上市,是從一種真菌中分離出的代謝產物。科學家們由此打開了思路——能不能從其他真菌中找到更多的免疫抑制劑呢?
經過多番嘗試,90年代初,日本京都大學藥學院的科學家們在蟲草科棒束孢屬真菌
Isaria sinclairii的培養液中分離出了一種具有免疫抑制作用的天然氨基酸ISP-I。但它在水中溶解度很低,還具有較高的毒性,于是科學家們又對其結構進行簡化、修飾,最終得到了具有更強的免疫抑制活性、安全性更高的小分子藥物芬戈莫德。長期臨床試驗表明,使用芬戈莫德治療10年后,46%的患者無復發,96%和68%的患者的擴展殘疾功能量表(EDSS)評分分別維持在7分和4分以下(得分越低,說明殘疾進展的程度越輕)。
而后,芬戈莫德的升級產品、第二代選擇性S1P受體調節劑西尼莫德(siponimod)開始向MS中相對更嚴重的類型——SPMS發起挑戰。如前所述,SPMS通常由RRMS在幾次復發后逐漸發展形成。此前的疾病修正療法對它一般無效,治療方法十分有限,預后不佳。
西尼莫德對S1P受體中的特定亞型S1P1、S1P5具有高度的選擇性,通過與二者的結合,它既能阻止淋巴細胞進入中樞神經系統、降低炎癥反應,還能穿透血腦屏障、促進髓鞘再生,起到神經修復作用。在臨床試驗中,即使在患病近16年的SPMS患者中,這款藥物仍能顯著降低3個月、6個月后的確認殘疾進展風險,并將年復發率降低了55%。2019年,西尼莫德獲FDA批準上市(商品名:Mayzent),用于治療復發型多發性硬化(RMS)成年患者,包括活躍的SPMS、RRMS和臨床孤立綜合征(CIS)。
2020年到2021年,還有兩款第二代選擇性S1P受體調節劑類口服療法獲FDA批準用于復發型MS患者,分別是奧扎莫德(ozanimod,商品名:Zeposia)與Ponesimod(商品名:Ponvory)。
探索仍在繼續
過去25年間,FDA共批準了至少15款治療多發性硬化的新療法。作為全球領先的新藥研發一體化賦能平臺,藥明康德很榮幸能為其中多款療法提供賦能、助力合作伙伴的這些創新療法來到全球患者身邊。
盡管這些年來MS治療取得顯著進展,但由于疾病的高度異質性和血腦屏障的存在,現有療法在疾病長期控制和神經保護方面仍面臨諸多挑戰。因此,產業界仍在不斷探索,致力于為患者帶來更安全、有效、便利的治療選擇。當前還有近80款針對多發性硬化的新療法正處于積極的臨床研究中,其中數款療法已進入3期臨床階段,涵蓋布魯頓酪氨酸激酶(BTK)抑制劑、CD40L靶向單抗、CD19靶向雙抗等等。
以fenebrutinib為例,這是一種在研的口服、可逆性BTK抑制劑,能阻斷BTK在B細胞發育及活化中的關鍵作用,同時調控巨噬細胞和小膠質細胞等髓系免疫細胞的活化;同時,該藥對BTK的抑制選擇性高出其他激酶130倍,有望降低脫靶效應,提升長期使用的安全性。此前公布的2期臨床研究96周數據顯示,接受fenebrutinib治療的RMS患者中,患者用藥近2年后的年復發率很低(6%),且腦部無活動性病灶、在此期間沒發生殘疾進展。目前,該藥用于復發型和原發進展型多發性硬化的3期研究正在進行中,預計將在今年年底公布結果。
在這場攻克多發性硬化的漫漫征途中,正是科學家們數十年如一日的追尋,還有廣大患者及其家庭的信賴與支持,才讓這一頑疾有了一款又一款突破性療法,并在治療效果等方面實現質的飛躍。
最后,讓我們再次向那些迎難而上、解開多發性硬化治療難題的英雄們致以崇高的敬意。藥明康德也期待與業界同仁繼續攜手同行,見證更多創新療法的問世,幫助更多患者“步”入生命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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