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周日《倫敦星期日泰晤士報》的重磅王室新聞中,查爾斯國王的幕僚團隊將安德魯王子引發的問題歸咎于已故的伊麗莎白二世女王。
“在我看來,伊麗莎白女王有不少事情需要負責,” 一位消息人士在報道中表示,“她仿佛給查爾斯留下了一顆未爆彈。”
如今,國王的幕僚們試圖將溫莎王朝史上最惡劣的丑聞責任,推到一位已故三年的女性身上 —— 而這位女王畢生恪守職責,早已成為 “盡責” 的代名詞。這一行為足以讓你看清,查爾斯三世國王麾下這個四分五裂、混亂不堪的宮廷內部,正處于怎樣的無序狀態。
我們不妨從 2017 年 10 月的事件說起:當時,克里斯托弗?蓋特爵士(Sir Christopher Geidt)被迫辭去伊麗莎白二世女王私人秘書一職,這場宮廷 “政變” 正是由當時還是威爾士親王的查爾斯三世策劃,而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安德魯王子也參與支持了這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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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克里斯托弗?蓋特爵士曾陪同伊麗莎白二世女王與愛丁堡公爵菲利普出訪愛爾蘭都柏林,那是英國君主首次訪愛。六年后,他在一場宮廷 “政變” 中被查爾斯逼迫離職,卸下了女王私人秘書的職務。
蓋特被視為王室家庭中最后幾位真正具備獨立思想的成員之一 —— 極少數能在必要時對君主說 “不” 的人。他因穩定王室機構運轉而聲名遠揚。他的離職,標志著查爾斯開始掌控王室的實際運作權,女王在決策中的影響力也從此逐漸淡化,不再顯眼。
曾經由君主直接主導的決策,如今轉而需經威爾士親王辦公室(當時查爾斯的辦公機構)審批。
彼時的女王雖仍是王室象征,但身體已日漸衰弱;王室的統治機制實則已落入查爾斯手中。如今有人聲稱,女王在臨終前本應親自著手將親生兒子(安德魯)趕出王室住所,這種說法顯然荒謬至極。事實上,那些年未能采取更果斷行動的責任,完全在于那個早已實際行使國王權力的人(即查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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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隨著女王受疾病與疼痛困擾,行動愈發受限,查爾斯雖無 “共治君主” 之名,卻已實質上行使著這一權力。
權力開始悄然轉移,正式的王位過渡期由此開啟:王室戰略、人事任免與公共事務決策,逐漸由查爾斯主導。
后來人們得知,女王當時已罹患骨癌,身體日漸虛弱 —— 這一背景讓本周日的指控(稱女王縱容安德魯)更顯站不住腳。更諷刺的是,查爾斯的幕僚團隊此前屢次以查爾斯本人患癌(盡管病情嚴重,但并未像女王那樣臥床不起、備受劇痛折磨)為由,為他的判斷失誤與軟弱開脫。
事實是,早在 2019 年,查爾斯就已在王室事務中掌握實權。2020 年決定剝奪安德魯 “殿下”(HRH)頭銜、2022 年決定與弗吉尼亞?朱弗(Virginia Giuffre)達成和解協議(朱弗指控安德魯曾三次強奸她,今年早些時候自殺身亡),背后的主導者都是查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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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查爾斯團隊試圖將這些決策失誤歸咎于 “全是女王的錯”,這種說法既不合情理,也屬于對歷史的篡改。
2019 年,安德魯在《新聞之夜》(Newsnight)節目中接受采訪,引發災難性后果,此后他被要求退出公眾生活 —— 這一決定正是查爾斯強行推動女王做出的。
誠然,2022 年 3 月愛丁堡公爵(菲利普親王)的紀念儀式上,女王確實允許安德魯陪同她走過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中殿。從公眾觀感來看,這一舉動確實不妥,但本質上這是一位母親的選擇,而非政治決策:一位喪偶的老人,需要依靠兒子的支撐。
羅伯特?哈德曼(Robert Hardman)在其著作《我們時代的女王》(Queen of Our Times)中記錄了這一事件,他寫道,“那一天完全由她做主,這個決定也由她親自做出”,王室成員也將其視為 “僅此一次的特殊情況”。如今有人將這一判斷失誤夸大為 “徹底放棄職責”,實屬對歷史最粗劣的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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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哈德曼所描述的,安德魯確實曾試圖 “重新洗牌”—— 一邊博取母親的縱容,一邊試圖推翻與哥哥(查爾斯)達成的協議。確實,每當安德魯鬧情緒,女王總會讓步;確實,在這個她最疼愛的兒子身上,女王存在 “盲區”。
但查爾斯的團隊如今卻將這一歷史事實扭曲為指控:稱伊麗莎白女王在兒子(查爾斯)的王位下埋下了一顆 “未爆彈”—— 這種說法不僅是對已故母親的卑劣詆毀,更與國王的身份格格不入。
2022 年 9 月女王去世時,安德魯早已被排除在王室核心之外:頭銜、贊助職位與公共職務均被剝奪。在母親生命最后一個圣誕節,他甚至被禁止參加桑德靈厄姆莊園的王室教堂散步活動,只能獨自參加一場早間私人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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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今天,竟有人聲稱女王當年對安德魯事件的處理 “釀成災難”—— 這種說法完全是顛倒黑白的歷史篡改。
事實上,查爾斯繼承的是一個清晰、可控的局面,更重要的是,當時公眾對此也表示接受。
真正的問題,始于查爾斯繼位的那一刻。母親去世僅 12 周后,2022 年圣誕節,安德魯便重新出現在桑德靈厄姆教堂的王室公共散步活動中 —— 這一象征意義不言而喻。
而這一切,都是查爾斯的決定。
當時王室幕僚們大肆宣揚,國王希望將自己塑造為 “信奉基督教的和解者”,一位 “修復家庭裂痕的仁慈君主”。他們稱,這是他 “寬恕的職責”。
然而,照片卻講述了另一個故事:這位公爵(安德魯)面帶得意的笑容,顯然清楚自己已重新回到王室保護傘下,“恢復王室身份” 的進程已然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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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這種放任逐漸成為常態:2023 年復活節,安德魯在溫莎與王室家族共同露面;同年夏天,他出現在巴爾莫勒爾莊園;2023 年圣誕節,查爾斯不顧威廉與凱特的反對,允許安德魯及其前妻莎拉?弗格森一同加入王室教堂散步活動。
幾周后的 2024 年 1 月,荒謬程度達到頂峰:國王竟下令讓威廉開車送叔叔(安德魯)去教堂 —— 這一指令意在彰顯他對王位繼承人的掌控力。
威爾士親王(威廉)的幕僚團隊憤怒地透露,他們 “被迫” 服從這一命令。隨后幾周內,查爾斯宣布自己患癌,王室權力格局徹底改變。威廉與凱瑟琳(凱特)不再與安德魯有任何關聯。而身體虛弱卻固執的國王,仍執著于兩件事:一是展現自己的 “仁慈”,二是逼迫弟弟搬離皇家別墅 —— 但兩件事都以失敗告終。
如今一切都未改變,唯一變化的是查爾斯需要為自己尋找借口。
他的統治因疾病而縮短,又因幕僚們對未來的恐懼而管理失當,如今早已深陷困境,屢屢受挫。
他與威廉 “聯手” 推動安德魯搬離皇家別墅的行動,已淪為一場無休止的鬧劇 —— 既受限于安德魯手中 “鐵板一塊的租約”,也受制于國王本人感性的猶豫不決(盡管外界預計安德魯很快會搬離)。
有報道稱,去年冬天,國王甚至試圖安排安德魯出席凱瑟琳舉辦的圣誕頌歌音樂會,但這一請求被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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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周后,安德魯卷入 “中國間諜” 風波的消息曝光 —— 這一事件印證了威廉此前的謹慎是正確的,也暴露了國王的判斷失誤。
即便如此,“恢復安德魯王室身份” 的計劃仍在緩慢推進!2025 年春天,莎拉?弗格森竟出現在白金漢宮的一場癌癥主題活動中 —— 令人震驚的是,她是被國王本人邀請的。這一信號再明確不過:溫莎家族早已 “選擇性遺忘” 過去的丑聞。
與此同時,安德魯仍能在王室家庭活動中與英國國王并肩出現 —— 例如 9 月 16 日肯特公爵夫人的葬禮上,他不僅獲得警方護送,還被安排在前排就座。
查爾斯的行事風格向來矛盾不一。我認為,《星期日泰晤士報》的這篇報道實則是一種 “招認”:這位君主無法承擔責任,只能尋找一位逝者作為替罪羊。
查爾斯試圖將自己塑造成 “首席和解者”,卻遭遇了徹底的失敗。他處處援引基督教 “寬恕的職責”,卻同時在弟弟的租約問題與兒子的繼承權問題上大搞官僚斗爭。
“仁慈” 的論調與 “庇護不知悔改的(被控)性侵者” 的現實,根本無法共存。查爾斯遲遲才意識到這一點,如今卻試圖將責任推給已故的母親。這種行為,實在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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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王室內部,氛圍已然荒誕離奇。卡米拉女王的友人告訴我,在過去一年里,她為照料丈夫的病情心力交瘁,早已 “精疲力竭”。國王本人也顯得身形虛弱。
持懷疑態度的人可能會認為,這些博取同情的消息泄露,實則是為了營造一種 “君主與配偶處境艱難卻堅守美德” 的氛圍,從而更好地轉移公眾對王室戰略失誤的關注。
事實是,查爾斯曾堅信,只要讓安德魯待在自己身邊,就能讓這位玷污家族名聲的弟弟 “恢復合法性”—— 仿佛只要安德魯安靜地站在他身旁,就能沾到一絲王室正統性的光。但結果恰恰相反,是國王自己染上了污點。
聲稱已故女王應對安德魯危機負責,這種說法不僅有失查爾斯的身份,更是對女王最后一項政治舉措的極度忘恩負義 —— 女王當年特意指定卡米拉為王后,本不必如此,她這么做,全是為了兒子。
如今王室試圖利用伊麗莎白二世的 “余威” 作為武器,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因為英國民眾都清楚,女王畢生盡責,直至生命最后一刻;而她的繼承人,卻把 “寬恕” 變成了一場鬧劇。
女王并未引發安德魯危機,而是控制住了局面。
真正讓危機重燃的,是這位國王 —— 他的虛榮、他對他人認可的病態渴望,以及他將 “仁慈” 與 “軟弱” 混為一談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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