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解放軍百萬雄師渡大江,解放南京后,國民黨參謀總長顧祝同在上海召開作戰(zhàn)會議。會議一開始,顧祝同的開會報告還沒講完,國防部第三廳廳長蔡文治立即搶先起立說:
“我不知道這仗怎么打的!我上次再三說,敵人一定由荻港渡江。如果把我軍主力集中在京滬鐵路沿線上,不但南京被包圍無法固守,而且浙贛大門開放,敵可長驅(qū)直入,連各機關逃走都沒有部隊掩護。何況幾十萬大軍退集上海,前無出路,后有大海,到這里是預備跳海嗎?我判斷敵人行動無一不確實,可是指揮作戰(zhàn)的毫不采納。這樣,幕僚還有什么當頭!我濫竽這個作戰(zhàn)廳長真愧對自己,對不起祖宗,對不起總理、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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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呼呼地一邊說著,一邊兩手扯著軍服衣襟的下邊,猛向左右兩邊一撕,把軍服上五顆扣子拉斷了線,扣子飛滿會場,接著,他大聲哭著說:“我不干了,我不再當軍人了!”
蔡文治這么一發(fā)愣,全場驚愕。顧祝同安慰他說:
“蔡廳長,你冷靜一點,有話慢慢說。”
作為京滬警備司令官,保衛(wèi)南京的第一軍事指揮官,湯恩伯馬上憤怒地站起來,指著蔡文治說:
“你這個小孩子懂得什么!”
:湯恩伯曾當過軍校大隊長,蔡文治是他的學生,有師生之誼。蔡文治也不客氣了,怒斥“湯老師”說:
“你還有臉擺出你的老師臭架子來嗎?軍校學生再沒有一個人認你這個飯桶老師,沒有哪一個人再承認你是個軍人了!”
湯恩伯追著他問:“軍人應該怎么樣?不是要服從命令嗎?"
“是呀!我一個小廳長算不得什么,可是我以總長名義命令你的,你為什么不服從?”蔡文治反問湯恩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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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恩伯說:“我集結(jié)主力,退守上海是奉有總裁(指蔣介石)命令的,總長也要服從這個命令。你們來看,這就是總裁的手令。” 他便說,便掏出蔣介石的手令,接著大聲宣讀著蔣介石的命令,內(nèi)容大要是說:上海存有約值三億多銀元的黃金、白銀(按:1948年8月19日蔣介石采用王云五發(fā)行金圓券辦法,強迫收兌黃金白銀,連婦女首飾也不能私藏,上律兌給中央銀行,違則沒收,這就是這批巨額黃金白銀的來源), 命令吳國楨請假,改由陳良以上海市政府秘書長代理市長,負責利用大批輪船將全部金銀搶運臺灣。在未運完之前,湯恩伯應集中全部兵力,死守上海。直到金銀運完后,準湯率部向舟山群島撤退,阻止‘共匪’海上追擊。如該項金銀不能安全運到臺灣, 則惟湯恩伯、陳良是問。大家聽了蔣介石親筆手令后,都面面相覷,默默無言。
湯恩伯又說:“因為金銀數(shù)目太大,停在上海的船舶又不多,陳初如(陳良別號)怕我守不住,每船裝重了一點,以致‘太平’號輪船在舟山洋面觸礁復沉,因而我和陳初如都不知怎樣才能逃脫總裁的責罵和懲辦。你小孩子知道我的困難嗎?依你的計劃,主力分散到浙贛沿線,上海守不到必要的時間,試問這責任由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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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恩伯說到此,還不甘心,又接著大聲說:“奉命保守秘密,不敢隨便泄漏。今天不是這小子發(fā)狂(指蔡文治),我還不給你們看的。算了吧!總裁無意久守上海犧牲實力,只要金銀運完就了事。這責任由我來負。你們這些長官、同事們先請到廣東吧,免得在此礙我的手腳,必要 時我還要保護你們。”
蔡文治這么一鬧,湯恩伯也大發(fā)飆。連平日以含蓄修養(yǎng)見稱的顧祝同也為之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過,湯恩伯重兵守上海,也確是解放軍一渡江、南京守敵一潰千里的原因之一。陳毅、劉伯承是如何乘縫指揮大軍攻占南京城的,全過程驚險刺激,出其不意。陳冠任著、中共黨史出版社的《十大元帥:解放軍十大統(tǒng)帥鮮為人知的歷史》一書為您揭秘。該書為該社的年度暢銷書,曾經(jīng)名列中國軍事暢銷書熱賣榜第一名(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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