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賭氣出國25年不回,后來母親病重做手術,主治醫生摘下口罩:媽
"你這個白眼狼,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陳遠猛地推開房門,眼中滿含淚水,聲音顫抖卻依然倔強:"好,從今天起我也沒有你這個媽!"
他轉身就走,身后傳來母親歇斯底里的哭聲和父親的嘆息聲。
那是1999年的夏天,18歲的陳遠背著行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機票已經訂好,目的地是大洋彼岸的美國。
母親追到門口,看著兒子決絕的背影,心如刀割:"遠兒,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女孩子跟家里斷絕關系嗎?"
陳遠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里有憤怒、有不甘,更有深深的失望:"媽,你永遠不會理解我的!"
從那一刻起,這對母子就再也沒有見過面,25年來,音信全無。
而此刻的2024年,市人民醫院的手術室里,一位資深的心外科專家正在為一位70歲的老太太做心臟搭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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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99年那個燥熱的夏天,陳遠剛剛高考結束,成績優異的他已經被北京醫科大學錄取。
然而命運卻在這時開了個玩笑,他遇到了李雪,一個比他大兩歲的藝校畢業生。
李雪長得很漂亮,有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她在縣城的文化館做臨時工,收入微薄但性格開朗。
陳遠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新華書店,那天他正在翻看醫學書籍,李雪湊過來看他手中的《人體解剖學》。
"你要學醫啊?"李雪好奇地問道,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嗯,我被北京醫科大學錄取了。"陳遠有些靦腆,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這么近距離說話。
從那天起,兩個年輕人就開始了青澀的戀情,他們一起在河邊散步,一起看電影,一起憧憬未來。
李雪總是很體貼,知道陳遠家境不好,從來不讓他花太多錢,約會的時候總是自己掏錢買票。
"遠兒,等你成了醫生,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李雪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陳遠用力點頭:"好,我一定要成為最好的醫生,給你最好的生活。"
那段時間是陳遠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找到了為之奮斗的目標。
然而好景不長,這段戀情很快被陳遠的母親發現了。
陳母是縣城里的中學教師,在她看來,兒子馬上就要上大學了,絕不能被女孩子耽誤前程。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李雪的父親是個酒鬼,母親靠撿破爛為生,在陳母眼中,這樣的家庭根本配不上自己優秀的兒子。
"遠兒,你還年輕,不懂什么是愛情,等你到了北京,見識了外面的世界,就會明白這段感情有多幼稚。"陳母語重心長地勸說兒子。
但陳遠已經陷入了熱戀,他認為母親是在門第觀念作祟,根本不理解真正的愛情。
"媽,雪兒是個好女孩,她家窮不是她的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看不起她!"陳遠據理力爭。
陳母見軟的不行,就開始采取強硬措施,她禁止陳遠出門,沒收了他的零花錢,還托人去文化館找李雪談話。
這一切都被陳遠知道了,他覺得母親太過分了,竟然去羞辱自己心愛的女孩。
矛盾在一天天激化,父子倆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既理解妻子的擔心,又心疼兒子的痛苦。
"你媽也是為了你好,雪兒那孩子確實不錯,但你們現在還太年輕……"父親試圖調和。
但陳遠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勸告,他決定要和李雪私奔,兩個人一起到外地去闖蕩。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消息徹底改變了一切的走向。
陳遠的高中班主任找到了他,告訴他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因為他的高考成績特別優秀,被美國一所大學看中,可以直接去留學,所有費用全免。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陳遠,你一定要抓住!"班主任激動地說道。
陳遠卻猶豫了,去美國意味著要和李雪分開,而且一去就是好幾年。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李雪,李雪聽后沉默了很久。
"遠兒,你去吧,這是你的夢想,我不能成為你的累贅。"李雪強顏歡笑,但眼中已經含滿了淚水。
陳遠緊緊抱住她:"不,我不能丟下你,我們說好要在一起的。"
李雪輕撫著他的臉:"傻瓜,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去追求更好的未來,我會等你的。"
那一刻,陳遠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母親不理解他,連心愛的女孩也要離開他。
他開始變得暴躁易怒,和母親的關系越來越緊張,每天晚上都能聽到父母在房間里爭吵。
02
留學的機會擺在面前,陳遠的內心卻如同被撕成了兩半。
一邊是母親的期望和世俗的成功,一邊是心中的愛情和對自由的渴望。
陳母在得知兒子有機會去美國留學后,比中了彩票還要興奮,她立刻開始四處張羅,準備各種材料。
"遠兒,這是我們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陳母眼中閃著光芒。
但她同時也更加堅決地反對兒子和李雪的戀情:"現在你更不能被那個女孩綁住了,美國那么多優秀的女孩,你何必在這棵樹上吊死?"
這話徹底激怒了陳遠,他覺得母親把李雪說得一文不值,是對他們感情的褻瀆。
"李雪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嗎?你憑什么看不起她?"陳遠憤怒地質問母親。
陳母也被激怒了:"我看不起她?我是看不起她那個家!她父親是個爛酒鬼,母親是個瘋瘋癲癲的廢物,這樣的家庭能培養出什么好女兒?"
"夠了!你不準這樣說雪兒的家人!"陳遠眼中噴著怒火。
"我說的是事實!你想想,如果你和她結婚了,她那一家子的麻煩你能處理得完嗎?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陳母越說越激動。
陳遠覺得母親的話句句刺心,他開始懷疑母親是否真的愛他,還是只是把他當作實現自己虛榮心的工具。
就在這時,李雪主動來找陳遠,說要和他分手。
"遠兒,我想清楚了,你阿姨說得對,我們不合適。"李雪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清晰。
陳遠如遭雷擊:"雪兒,你不要聽我媽的話,她不了解你,不了解我們的感情。"
李雪搖搖頭:"不是因為你媽,是我自己想明白的,我們的差距太大了,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彼此痛苦。"
"什么差距?我們明明很相愛!"陳遠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李雪轉過身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愛情不能當飯吃,遠兒,你去美國吧,忘了我。"
說完,李雪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陳遠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街頭。
陳遠追了幾步,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他知道李雪的決心已定。
回到家后,陳遠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三夜沒有出來,也不吃不喝。
陳母在門外勸了無數次,從最初的硬鄰到后來的心疼,但陳遠始終不開門。
第四天,陳遠終于出來了,但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空洞,話也不說。
"遠兒,你這樣媽很心疼,雪兒那孩子也是為了你好,你應該理解她的苦心。"陳母試探性地說道。
陳遠冷冷地看了母親一眼:"是你逼她離開我的,對不對?"
陳母心虛地否認:"我沒有,是她自己想通了……"
"你撒謊!"陳遠突然爆發了,"你一定是威脅她了,不然她不會突然變心!"
陳母被兒子的話戳中了痛處,她確實找過李雪,也確實說了一些重話。
"遠兒,媽這樣做都是為了你,你將來會感謝媽的。"陳母的聲音有些顫抖。
"為了我?你毀了我最珍貴的東西,還說是為了我?"陳遠的眼中滿含著仇恨。
從那天起,陳遠開始籌備去美國的事情,但他對母親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辦簽證的時候,陳母想陪他去,被他拒絕了;買行李的時候,陳母想幫他挑選,也被他拒絕了。
陳母感受到了兒子的疏遠,心中既難過又委屈,她覺得自己是為了兒子好,為什么兒子不能理解呢?
父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這對母子都是愛對方的,但卻因為誤解而漸行漸遠。
"遠兒,你媽雖然方法不對,但心是好的,你不要恨她。"父親私下里勸兒子。
陳遠苦笑:"爸,如果有一天有人毀了你最愛的東西,還對你說是為了你好,你會怎么想?"
父親無言以對,他知道兒子心里的傷太深了。
03
出國前的最后一個月,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陳遠開始刻意疏遠家里的一切,除了必要的交流,他幾乎不和父母說話。
陳母看著兒子冷漠的樣子,心如刀割,但她依然堅持認為自己是對的。
"遠兒就是被那個女孩迷昏了頭,等他到了美國,見識了外面的世界,自然就會明白我的苦心。"她對丈夫說道。
父親搖搖頭:"你這樣做,會失去兒子的。"
"我不會失去兒子,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可能真的恨我?"陳母不以為然。
然而她錯了,陳遠的恨意在一天天加深。
他偷偷去找過李雪,想知道母親到底對她說了什么,但李雪已經離開了縣城,不知去向。
文化館的同事說,李雪辭職后就走了,臨走時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樣腫。
這讓陳遠更加確信,是母親用某種手段逼走了李雪。
他開始在心里計劃,等自己學成歸來,一定要找到李雪,和她重新開始。
至于母親,他已經不想原諒了。
出國前一周,陳遠收到了李雪寄來的一封信,信里只有短短幾行字:
"遠兒,等你回來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忘記了我,也希望你不要恨阿姨,她也是為了你好。我會祝福你的,愿你前程似錦,一切順利。"
看完這封信,陳遠徹底崩潰了,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痛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他紅著眼睛對母親說:"媽,我恨你。"
陳母被兒子的話震驚了:"遠兒,你怎么能這樣說話?"
"我恨你毀了我的愛情,我恨你自以為是,我恨你根本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感情!"陳遠的聲音顫抖著。
陳母試圖解釋:"遠兒,你還年輕,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愛情,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陳遠打斷了母親的話,"從今以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父親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勸架:"你們都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
"爸,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她毀了我最珍貴的東西,我永遠不會原諒她。"陳遠的話如同利刀一般刺進了陳母的心。
陳母終于忍不住了,她也爆發了:"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那個女孩根本配不上你,你將來會感謝我的!"
"配不上我?她哪里配不上我?"陳遠憤怒地質問。
"她家那個樣子,她能給你什么幫助?你想想,如果你們結婚了,你要養活她一家子,你的錢從哪里來?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陳母越說越激動。
"錢!錢!你眼里只有錢!"陳遠徹底被激怒了,"我告訴你,就算雪兒再窮,她也比你高尚一百倍!"
這句話徹底刺痛了陳母,她感到無比的委屈和憤怒。
"好!好!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堪!那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陳母歇斯底里地喊道。
"好!我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陳遠也徹底爆發了。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了開頭的那一幕。
陳遠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心中發誓再也不會回到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機場送別的時候,只有父親一個人來了,陳母因為和兒子吵架后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來。
"遠兒,不管怎么說,你媽是愛你的,等你氣消了,給家里寫封信吧。"父親紅著眼睛說道。
陳遠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爸,你保重身體。"
對于母親,他只字未提。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陳遠透過舷窗看著越來越小的城市,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這一走就是25年,這一別可能就是永遠。
04
初到美國的日子異常艱難,語言不通,文化差異,讓18歲的陳遠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家鄉,想起父母,更想起李雪。
但倔強的性格讓他寧可忍受思鄉之苦,也不愿意向家里低頭。
第一年,父親給他寫了十幾封信,每封信都在報告家里的情況,也在暗示母親很想念他。
但陳遠從來不回信,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用功讀書成了他逃避思念的唯一方式。
功夫不負有心人,陳遠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他選擇了醫學專業,立志要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
第二年,父親的來信越來越少,最后一封信里提到母親的身體不太好,希望他能給家里打個電話。
陳遠看到這封信后,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打那個電話。
第三年,父親的信徹底斷了,陳遠知道父親是失望了,但他的倔強讓他依然選擇了沉默。
在美國的這些年里,陳遠也談過幾次戀愛,但都沒有結果,他始終忘不了李雪,也忘不了那段被母親強行斬斷的初戀。
每年春節的時候,看著同學們都在和家人視頻通話,陳遠總是一個人躲在宿舍里,心中的孤獨如潮水般涌來。
但即使在最孤獨的時候,他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家里,倔強的性格讓他寧可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
醫學院的學習異常繁重,陳遠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他要證明給母親看,即使沒有她的支持,自己也能成功。
七年后,陳遠以優異的成績從醫學院畢業,并順利進入了一家知名醫院做住院醫師。
又過了幾年,他成為了心外科的主治醫師,在同行中享有很高的聲譽。
事業上的成功并沒有填補心中的空虛,陳遠依然經常想起家鄉,想起父母。
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父親現在還好嗎?母親的身體怎么樣了?
但每當這種思念涌上心頭的時候,他又會想起那天的爭吵,想起母親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想起被迫離開的李雪。
憤怒和怨恨重新占據了他的心,讓他再一次選擇了沉默。
就這樣,年復一年,陳遠在異國他鄉建立了自己的事業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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