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去世后,我每個月孝敬大伯1000,老房子拆遷獲賠90萬后,堂弟說:你是沖著錢來的,別想得逞
01
我叫趙慧,今年 38歲,老家在一個小縣城,初中畢業后早早出來打工,如今在縣城一家服裝店做導購。我丈夫王軍在鎮上的小廠打工,我們有一個女兒,今年剛上初中。
我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一輩子老實巴交。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我和父親兩個人。父親有個哥哥,就是我大伯,兄弟倆感情一直很好。我們和大伯一家同住一個村子,小時候我爸常說: “ 慧啊,你要記得,大伯就是咱家的頂梁柱,沒有他,咱家早就散了。 ”
我父親身體向來不好,三年前因病去世。臨終前,他拉著我的手反復叮囑: “ 慧,爸不在了,你得多孝敬大伯。 ” 我把這句話牢牢記在心里。
父親去世后,我每個月都會按時給大伯 1000塊錢。雖然家里條件一般,這錢對我來說并不算少,但我覺得這是女兒該盡的情分。大伯家有一個兒子,也就是我的堂弟趙志,今年33歲,在縣里跑運輸,家里條件比我們寬裕許多。
這些年,我自認為對大伯已經仁至義盡。可誰也沒想到,等到老房子拆遷獲賠 90萬后,堂弟的一句話,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了我心里……
02
老房子是父親和大伯年輕時一起建的。幾十年下來,早已破敗不堪,但地皮卻因為城市擴張成了 “ 香餑餑 ” 。
拆遷這事是去年年底突然通知的。村里一下子炸開了鍋,大家都盯著自家那點宅基地。我們家那片老宅,原本是爺爺留給父親和大伯的,后來兩家各自分開過日子,地契、戶口一切分明。
可在拆遷補償名單上,父親那一份歸到了大伯名下。村里人都知道,我父親去世后,我作為女兒嫁出去,按理說沒資格直接分這筆錢。可我心里明白,這處老宅本該有我們一份。
我沒有馬上開口,反而每個月一樣不落地給大伯生活費。大伯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好,兒子趙志整天在外跑車,家里還有一個年邁的伯母。每次去大伯家,我都親自買些菜和補品,陪著說說話,收拾屋子。大伯總是拉著我的手,反復念叨: “ 慧啊,還是你最懂事。 ”
直到有一天,趙志打電話叫我過去,說有事要談。我還以為是拆遷的事有了眉目,特意買了點水果去。沒想到,一進門氣氛就不對勁。
趙志黑著臉, “ 慧姐,這拆遷款的事,村里都傳開了。你是不是想來分一杯羹?我勸你趁早打消念頭,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爸的,你爸早就過世了,你一個外嫁女,憑什么來爭? ”
我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難聽的話。我把手里的袋子放下,深吸一口氣: “ 趙志,這房子當年是我爸和你爸一起建的,地契上以前可寫過我爸的名字。你說我不是趙家人了,可這么多年,我每個月都孝敬大伯,你心里沒數嗎? ”
趙志不屑地冷笑: “ 那都是你自愿的,誰讓你給我爸錢?現在是拆遷款,不是救濟!你別想打主意,你是沖著錢來的吧? ”
我只覺得胸口堵得慌, “ 我沖著錢?趙志,你真能問心無愧? ”
大伯坐在一旁,低頭不語。伯母嘆了口氣,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回到家,一夜沒睡。丈夫王軍勸我, “ 慧,咱家雖然日子過得緊巴,但人不能讓人欺負了去。你爸那份地本來就有你的權利,該爭就得爭。 ” 女兒也在一旁小聲說: “ 媽,你辛苦了這么多年,憑什么什么都沒有? ”
第二天,我鼓起勇氣去村委會咨詢。村干部說得很明白: “ 名義上房子歸大伯,但拆遷政策照顧實際居住和產權繼承,你可以爭取合理份額,尤其你父親在世時確實有產權。 ”
我把情況和大伯說清楚,大伯在我面前低下了頭, “ 慧啊,這事我也沒主意。你爸那份,確實該有你一份。可你堂弟 …… ”
我苦笑了一下: “ 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 ”
拆遷款很快到賬,一共九十萬。堂弟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在村里到處放話,說我 “ 白眼狼 ” ,要爭家產。甚至當著村里人的面,指著我鼻子罵: “ 你別裝孝順,誰不知道你每月送錢,就是為了現在這點錢! ”
村里人議論紛紛,有人說我不知足,嫁出去還惦記娘家的地;也有人替我抱不平: “ 趙慧是個孝順的孩子,這些年一直照顧大伯,趙志也太霸道了。 ”
事情鬧到這一步,親情幾乎撕得粉碎。大伯夾在中間,整日唉聲嘆氣,伯母也躲著我。
我想起父親臨終的囑托,心里說不出的苦澀:孝敬大伯,是我自己的選擇,可這份孝心,到底值不值得?
丈夫王軍堅定地支持我: “ 慧,冷靜點,走法律程序,別怕丟人。 ”
我聯系了法律援助,律師查閱了地契和村里的分配政策,最終確認我有資格獲得父親那份產權的補償,大約能分到四十五萬。
判決下來的那天,趙志氣得臉發青,沖我喊: “ 趙慧,你要是敢拿這錢,就別進我們趙家的門! ”
我平靜地和他說: “ 趙志,這錢是我爸的,也是我該有的。你罵我可以,但你問問你良心 —— 這么多年,你做過的,有我做過的一半嗎? ”
他氣得摔門而去,大伯默默流淚,伯母拉著我的手: “ 慧啊,你是好孩子,都是命苦啊 …… ”
我把拿到的錢中的一部分,送去給大伯養老,還像往常一樣,每月送去生活費。村里人說我傻,可我心里反倒輕松了。
03
拆遷款的事,最后我分得了應得的那一半。錢到賬那天,我卻沒有太多喜悅,反倒像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家里人都勸我: “ 慧,這錢得來不易,留著女兒讀書、攢點養老,別再管大伯家的事了。 ” 可我始終記得父親的叮囑,更清楚,親情這東西,不能全靠錢衡量。
我照舊每月去看望大伯。大伯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每次見我,總是哽咽著說: “ 慧啊,別怪你堂弟,他心眼小。你爸若在,肯定還是最疼你。 ”
我笑著安慰: “ 爸,我不怪誰,只是覺得,人活一輩子,圖個心安。 ”
堂弟趙志看到我還照顧大伯,反而有些愧疚。有一次,他在村口碰到我,半天才憋出一句: “ 慧姐,對不起 ……是我太沖動了…… ”
我笑了笑: “ 志啊,家里人,別再撕成那樣了。錢能分清,親情不能斷。 ”
拆遷的錢我大部分都攢了下來,給女兒存了學費。剩下的,繼續照顧大伯和伯母。
村里人說我傻,說我什么都圖不到。可我明白,錢能解一時之急,親情卻是一輩子的債。
我和趙志之間的隔閡,可能再也難以完全消除。但每次陪大伯吃飯、說話,我依然覺得心安。
有時候,親情的賬,怎么算都不可能兩清。可我只希望,等我老去的時候,能坦然面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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