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日本又“炸”了——
這次,不是政壇,而是科學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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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于10月6日公布,大阪大學特任教授坂口志文(74歲)等三人獲獎。
獲獎者包括:大阪大學的坂口志文特任教授、隸屬于美國研究機構的瑪麗·E·布蘭科(Mary E. Brunkow)女士,以及隸屬于美國醫療相關企業的弗雷德·拉姆斯德爾(Fred Ramsdell)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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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日本全國歡騰。社交平臺上刷屏的不是娛樂新聞,不是政局動蕩,而是一位74歲的科研老人——一個用顯微鏡和實驗鼠改寫人類免疫學歷史的人。
坂口志文,這個名字也許對普通人來說陌生,但在科學界,他早就是“傳奇中的傳奇”。
他的研究,被譽為“免疫學最后的偉大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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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從30年前的一間狹小實驗室說起。
1995年,那時的坂口還不是教授,只是一個鉆進顯微鏡里、動輒熬夜到凌晨的免疫學瘋子。別人研究如何“激發免疫”,他偏偏反其道而行——想知道為什么免疫系統有時候“太激動”,會攻擊自己的身體。
免疫,本該是守護者,卻在某些疾病中成了劊子手。
紅斑狼瘡、類風濕、糖尿病、克羅恩病……這些可怕的“自體免疫病”,就是身體“自殘”的結果。
那一年,他發現了一種“奇怪”的T細胞。
別人都以為T細胞的任務是攻擊、消滅敵人。可這種細胞,卻像是免疫系統的“剎車”——
當免疫反應過頭時,它會站出來按下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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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它命名為——制御性T細胞(Treg)。
這一發現,徹底顛覆了人類對免疫系統的理解。
原來,身體不僅有進攻機制,還有制衡機制。免疫,不只是戰斗,也需要自控。
這項研究后來被國際學界稱為“免疫學最后的拼圖”。
從那之后,坂口志文的實驗室幾乎天天燈火通明。
他研究Treg的分子標記、調控機制、衰退過程,甚至用iPS細胞(人工多能干細胞)重造Treg,嘗試讓那些被免疫系統“誤傷”的人重新得到平衡。
而這些成果,不只是停留在論文里。
如今,從器官移植的免疫抑制到過敏治療、癌癥免疫調節,幾乎都有他的研究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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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坂口志文改變了“人類如何控制免疫”的方式。
也正因為如此,他獲得了無數世界級大獎:
2015年獲得“諾貝爾獎前哨”——加拿大蓋爾德納國際獎;
2019年獲頒文化勛章;
2020年拿下德國的羅伯特·科赫獎;
直到今天,他終于迎來了科學家的最高榮譽——諾貝爾獎。
坂口志文的故事,也讓無數日本人感慨。
這是一個徹底的“地方出身逆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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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在滋賀縣琵琶湖邊的小鎮上,家里沒什么背景。
1976年畢業于京都大學醫學部后,他沒有留在大醫院,而是進入研究所當“無名小卒”。
去過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斯坦福大學當訪問學者,也曾在東京的老人研究所一呆十年。
別人追求名聲,他追求“一個結果”;別人爭著發言,他躲在實驗臺前。
“研究者的榮譽,不是別人給的,而是時間留下的。”
他這樣對年輕研究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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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動容的是,他從沒把自己當成“天才”。
在獲獎記者會上,他只淡淡說了一句:
“我只是幸運,站在了無數前輩積累的肩膀上。”
有人說,坂口的發現讓“免疫學完成了閉環”;
也有人說,他其實解開了“人類自我毀滅機制”的謎團。
但他自己,從未高調宣揚。
他的辦公室里,沒有獎狀,沒有照片,只有幾十個筆記本和上百只實驗鼠。
他甚至開玩笑說:
“我和我的Treg,都是靠耐心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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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媒體今天用了一個標題——
“坂口志文,讓免疫重新學會溫柔。”
這句話很準。
在病毒、癌癥、炎癥橫行的時代,人類太習慣“進攻”,而忘了“自控”。
坂口發現的Treg,就像是人類身體的和平使者。
而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時代也需要這樣的科學家——
不追熱點,不討好資本,只守著實驗室,慢慢解開一個個關于生命的謎題。
他不是明星,不會上綜藝,不會制造話題。
但他做的事,可能比任何一個明星都更“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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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歲的他,還在每天去實驗室上班。
記者問他獲獎后想做什么,他笑著說:
“回去繼續實驗。還沒做完。”
這句話,比任何頒獎致辭都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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