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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張瑩 翻譯 | 其力格日
圖片 | 巴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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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G331國道全程9333公里,起點為遼寧省丹東市,終點為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哈巴河縣,是中國北境最重要的邊境公路,被稱為“中國北境公路之王”,2023年入選“中國之路”十大自駕精品路線。其中,內蒙古段占比極大,旅途綿長,涵蓋森林、草原、濕地、沙漠等多種地貌。
本刊特約攝影師、行者巴特爾多年來一直專注于文化專題攝影,他在“中國邊陲行”“重走‘一帶一路’”的專題中,已經投入了數個酷暑寒冬。從本期開始,我們將跟隨巴特爾的鏡頭踏上G331國道之旅,讓行動力的車輪碾碎夢想野草,以遠方之詩,飲北疆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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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爾是個喜歡寒冬的人,中國最北的漠河市北極村,必定成為他此行起點。
在這里,巴特爾拍到了璀璨的夜空星辰,如果你足夠幸運,或許能邂逅一場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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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村的晨曦是銀青色的,霜花在任何能附著的物體上結出細小的棱柱。在中國最北點——北極廣場完成出發儀式,沿331國道向西蜿蜒,便進入內蒙古界。這條貫穿中國北境的奇路,在內蒙古段突然有了游牧性格,此時你已處于額爾古納河流域,包括蒙古族在內的眾多游獵民族,均發源于此。
有多少人被遲子建的《額爾古納河右岸》治愈過,就有多少人神往這片土地。
額爾古納河是液態的國境線,右岸的牧草總在黃昏時分倒向東南,對岸俄羅斯村莊的藍屋頂在晨霧中漂浮,而此岸的界碑被鄂溫克人用馴鹿奶涂得發亮,途經滿歸鎮時你可以補給獵民手作列巴與風干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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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魯古雅的營地被大興安嶺原始森林包裹的嚴嚴實實。如果你來時正逢馴鹿產茸季節,會看到使鹿鄂溫克人用樺樹皮桶接住滴落的鹿茸血,女人們將新鮮的列巴裹進馴鹿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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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樺皮船切開水面時,仿佛整條河都在分泌松脂。沿額爾古納河岸繼續前行,夜宿恩和俄羅斯族鄉的木刻楞,藍眼睛的老奶奶揉面團時,能在圍裙上擦出手風琴旋律。也許你也會在咖啡館的留言簿上寫下:“白樺樹汁比伏特加更接近鄉愁。”
深夜的露水將車轍凍成冰晶,北斗七星低垂至馬鞍高度,推開窗,聽一聽額爾古納河右岸的寂靜里,百年松針墜入縫隙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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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籌 牧仁
審核 烏日嘎
新媒體編輯 張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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