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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涵,你想你媽媽嗎?”同村的伙伴又蹲在田埂邊問起涵涵。涵涵撅著嘴:“她都不要我了,我才不想她。”可這話剛說完,她就悄悄低下了頭。涵涵心里藏著好多這樣的念頭,不止一次偷偷琢磨:要是媽媽沒在她兩歲那年走,要是媽媽能再回來看她一眼,該多好啊。可是媽媽沒回來,奶奶也不在了,家里只剩她和爺爺,還有生病的爸爸。那個 “完整又溫暖的家”,像個輕輕一碰就會碎的夢,她連跟人提都不敢,只敢在夜里偷偷想。圖為涵涵和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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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涵今年 9 歲,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在她心里,爸爸就像一位無所不能的超級英雄,每次爸爸從外地回來,都會給她帶好吃的糖果和好看的小發卡。可關于媽媽,涵涵的腦海里幾乎沒有任何清晰的印象。媽媽離開家的時候,她才剛滿 2 歲,懵懂的年齡,連媽媽的模樣都沒來得及記住。如今對媽媽僅有的 “認知”,還是從爸爸珍藏的離婚證上那張模糊的照片里得來的;照片上的女人面容陌生,讓她絲毫生不出親近感。圖為涵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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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2 歲起,涵涵便主要由奶奶照顧。奶奶的手很巧,會給她縫布娃娃,還會把野菜做成可口的飯菜。為了撐起這個家,爸爸不得不常年在外打工,在工地上搬磚、扛水泥,一年到頭難得回一次家,每次相聚都顯得格外短暫。每次爸爸要走的時候,涵涵都會抱著爸爸的腿哭,爸爸總是蹲下來哄她:“涵涵乖,等爸爸掙了錢,就回來陪你。” 可爸爸走后,她還是會偷偷躲在奶奶懷里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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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能在奶奶的陪伴下慢慢長大,可命運卻又給了她沉重一擊。去年春天,奶奶的身體突然垮了,總是咳嗽,還吃不下飯。涵涵每天放學回家,都會給奶奶端水、捶背。有天晚上,奶奶拉著她的手說:“涵涵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涵涵當時還不懂這話的意思,只是點點頭。沒過多久,奶奶就因病去世了。看著奶奶冰冷的身體,涵涵哭得天昏地暗。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真心愛她的人。從那以后,家里再也沒有了奶奶的笑聲,也沒有了奶奶做的可口飯菜。圖為涵涵想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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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走后,無奈之下,涵涵只能轉而去跟爺爺一起生活。爺爺的身體也不好,總覺得憋氣,稍微活動一下就喘得厲害,根本沒辦法像奶奶那樣細心照顧她。每天早上,涵涵要自己起床穿衣、洗漱,然后幫爺爺燒水煮飯;放學回家后,她還要先把作業寫完,再幫爺爺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比如掃地、洗碗。
日子過得簡單又平淡,沒有了奶奶的陪伴和呵護,涵涵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有時候,她會拿出奶奶生前給她做的小布偶,緊緊抱在懷里,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奶奶殘留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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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涵涵還沒從失去奶奶的悲痛中走出來時,家里又遭遇了新的變故。去年冬天,爸爸在打工時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腰和腿。爸爸被送到醫院后,光是手術和住院治療就花了一個多月。涵涵跟著爺爺去醫院看爸爸的時候,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腰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連動都不能動,她一下子就撲到床邊哭了:“爸爸,你疼不疼?”爸爸忍著疼,笑著安慰涵涵,可涵涵知道,爸爸是在硬撐著騙她。圖為涵涵撫摸爸爸手術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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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家里的開銷全靠涵涵爸爸打工的收入維持,本就沒什么積蓄。這次爸爸受傷,不僅斷了家里唯一的經濟來源,還欠下了不少醫藥費。如今,爸爸雖然出了院,卻只能躺在床上休養,什么重活都干不了;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需要花錢買藥;涵涵上學也需要開支。這個本就拮據的家庭,如今更是雪上加霜,連基本的生活都快維持不下去了,未來的日子,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原創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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