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校的時候,周圍許多朋友,喜歡說自己是十四航校的學生,會在自己的課本和書里寫自己是十四航校。
這在當時的我們看來,確實是個很酷的名字,軍隊、航校——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就自帶一種凜冽而光榮的底色。
它不像“中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那么正式和冗長,它短促、響亮,帶著歷史的硝煙和人們推著小車建跑道的粗糲感,仿佛一出口,就與那段篳路藍縷、鷹擊長空的根脈相連。
我們刻意地用著這個稱謂,把它寫在飛行原理的課本扉頁、英語詞匯書的邊角……
不僅僅是一個稱呼,更像是一種隱秘的接頭暗號,一種身份的確證。
少年的熱血,那年花火,我們想告訴自己我們踏入的,并非僅僅是一所大學,我們繼承的,是某一個輝煌的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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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毅老校長在基層與干部職工座談
那種“酷”,源于對一段我們并未親身經歷,卻無比神往的歲月的想象。
想象著前輩們穿著舊軍裝,在簡陋的跑道上,駕駛著同樣充滿機械感的教練機,飛越山巒與江河。
那時的天空更安靜,也更危險;那時的信念很單純,也很滾燙。
“十四航校”四個字,濃縮了所有這些想象,它讓我們平凡的學習生活,憑空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歷史使命感和浪漫的英雄主義情懷。
1956年,在學校籌建過程中,曾因校名等問題,出現了一些議論,人員思想情緒也有所波動。
為消除顧慮,使籌建工作順利進行,在做思想工作的同時,空軍就學校名稱及正式番號上報總參。
9月11日,空軍司令部向空直各機關發出通知:“中國民用航空局航空學校已經成立,正式番號已報總參尚待批復”,為加強對該校的領導,空軍各直屬部門“應將該校作為空軍的一個航校對待。”從而穩定了思想,保證了籌建工作的健康發展。
1956年9月22日,國防部批復空軍司令部,同意稱在成都地區組建的民航學校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四航空學校”,學校建制,人員定額和經費開支均屬民航局。
這樣學校在空軍和民航局的共同領導下,開始了自己的前進歷程。這也是為什么中飛院要把9月22日定為校慶日的原因。
1963年,開始合并整編,二團由廣漢搬遷到遂寧,三團由遂寧搬遷到廣漢,這就是為什么廣漢和遂寧都有老二團精神的宣傳。
民航四航校空勤部分由柳州轉場廣漢。
天津民航高級航校空勤部分也轉至廣漢。
1963年10月30日,軍委辦公會議決定,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四航空學校番號自即日起撤銷。
1964年2月7日,“中國民用航空高級航空學校”新印章自即日起啟用,原“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四航空學校”名稱停止使用。
7月17日,國務院任命慕宗惠為學校校長,張毅校長交班。
1964年4月8日,民航總局遵照空軍黨委“關于調到民航的現役軍人均退出現役的決定”,對退出現役的工作做了具體部署。
學校當時有現役軍人1091人,占全校總人數的54%,有軍官、軍士、帶軍籍的飛行學員。
這個過程中沒有中斷訓練、沒有引起大的思想波動的情況下,全校現役軍人退出了現役,轉入預備役。
直到現在,民航飛行員和學員,依然是空軍的預備役,雖然現在祖國強大,上戰場必然用不到我們,但是搶險救災、撤僑,還是能看出民航飛行員的擔當。
說個題外話,航大和飛院曾經都認十四航校作為起點。
但后面為了更早的校史,為了拿回“新中國民航從天津啟航”的話語權,航大把起點從原來認的十四航校(1956年,也是中飛院的起點)追溯到更早的軍委民航局第二民航學校(1951年),為學院到大學的改名做好鋪墊(2006年,教育部通知民航總局:同意民航學院更名為中國民航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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