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比誰都清楚，墨蘭和林小娘母女，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美色

“那齊小公爺若是個貪圖美色的紈绔子弟，這事兒興許還有一線指望，可偏偏人家是個人中龍鳳，是個求實上進的好孩子！”

這是林小娘攛掇盛纮幫墨蘭和齊衡說親時，盛纮下意識反駁林小娘的原話。

在此之前，以盛纮對墨蘭的偏愛程度來看，所有人都以為墨蘭在父親眼中的形象和在林小娘眼中的一樣，詩會常常拔得頭籌，才比謝道蘊，身形長相氣質俱佳，是盛家最好的姑娘。

但是瞧著盛纮對齊衡的夸贊中暗含對墨蘭的貶低，才發現原來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墨蘭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美色。

是啊，如果墨蘭真是才高八斗的話，以她那么愛顯擺的性子，早就該在莊學究的課堂上大放光彩了，如果墨蘭真如林小娘所說才比謝道韞，就不該只是在女子雅集中拔得頭籌，而應該是一個名滿京城的才女。

但是墨蘭這個盛家五品小官的庶女，在京城根本排不上名號，齊衡在馬球會上向梁晗介紹她的時候，引用的還是盛纮的名頭，墨蘭賣弄才情幫齊衡改的詩也因為疊字而被人嘲笑，由此可見，墨蘭的肚子里根本沒有多少墨水。

既然如此，林小娘為什么會說墨蘭才比謝道韞呢？以她經常在墨蘭洋洋得意的時候潑墨蘭冷水，提醒墨蘭是個庶女的習慣，林小娘肯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吹捧女兒，讓墨蘭到外頭去丟人。

很明顯，林小娘也沒有什么真才實學，不過是小時候在林家當嫡女時讀過幾句詩，長大了想要勾搭盛纮就以才情標榜自己了，而盛纮也不是被林小娘的所謂的才華所吸引的，他就是貪圖人家的美色！

“燈下看美人，月下看花，別有一番風情。”

“美人常有，但是像你這樣滿腹才華、善解人意的美人，卻不常有。”

這是盛纮與林小娘獨處時真心實意的評價，美人他肯定是喜歡的，但是因為家里條件好，像衛小娘那般不解風情的美人他見多了，還是林小娘這樣知情識趣的美人更合盛纮心意。

如果林小娘不好看，就算真的才比謝道韞，盛纮也不會多瞧她一眼，如果林小娘只是好看人卻呆板，盛纮也不會上鉤，就得是林小娘這種又好看又矯情的女子，才深得他心。

不得不說，林小娘投身盛家也真的是命中注定，剛好遇上了盛纮這個庶子出身心有缺陷的男子，又碰上了王若弗那個心軟脾氣暴的主母，以及非血親不管事的嫡母老太太，三個契機同時出現，才造就了她的如今的成就。

然而這樣的契機也不過是給了林小娘一個過上好日子的機會，她是什么路數盛纮心里門兒清，墨蘭學成個什么模樣，盛纮也心中有數，從他決定把這個女兒交由林小娘撫養那一刻，就沒打算把她往高門大戶培養。

畢竟盛纮已經從最疼愛的姑娘華蘭身上感受過父親的自豪，一個出身就比不上華蘭的女兒，盛纮也沒什么好可惜的，要不是看在林小娘有幾分可愛的面子上，墨蘭在他心里跟明蘭也沒什么區別，不過庶女而已。

在盛纮看來，墨蘭的賣乖討巧與明蘭的乖巧懂事無異，議親的時候都逃不過一個嫡庶身份，明蘭若能沾盛老太太的光嫁個好人家便罷，若不能下嫁也無妨，而墨蘭若想得嫁高門，也就只有依靠美色，畢竟這是她們母女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