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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由的海豹
燕妮現象(Jenny Phenomenon)或燕妮幻想(Jenny fantasy)是當代網絡左派中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尤其多發于青少年網左群體中。燕妮即燕妮·馬克思(Jenny Marx),她是革命導師卡爾·馬克思的妻子,出生于貴族家庭,受過良好教育,極具女性魅力,年輕時被稱為“舞會皇后”。身為白富美的她,卻愛上了當時平平無奇的馬克思。
婚后,燕妮任勞任怨,跟隨馬克思四處流亡,還為他整理文稿,料理家務,并生育了7個孩子。網左群體以馬克思為榜樣,自然以燕妮為理想伴侶,由此產生了對燕妮式女人的追求和幻想,并在網絡社區產生了:“燕妮,你在哪?”“小燕妮,我來找你了”等熱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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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和燕妮
燕妮現象產生的原因是什么呢?首先,這是由于網左圈性別比例的失衡。在現實生活中,關注歷史政治的女生本就不多,能參與網左圈討論的更是寥寥無幾。因此,每當“女同志”出現在網左群聊中,頓時就會成為全群的焦點,吸引一眾“小馬克思”去尋覓他們的"小燕妮"。
其次,這是網左自身特質導致的衍生現象。網左常常沉迷于辯經玩梗,實踐能力有所欠缺,熱衷于像馬克思那樣脫產鉆研理論——實際上就是在被窩里鍵政。所以,他們期望有一位如恩格斯般的人贊助自己花銷,有一位像燕妮一樣的人滿足自身性需求。在現實生活中,網左的父母往往扮演了恩格斯的角色,但燕妮式人物卻長期缺位,這使得網左對“燕妮”充滿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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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網左對女群友告白:“我的燕妮夢破碎了”
值得注意的是,網左雖然表面上尊崇“婦女解放”等左派理論,內心卻希望伴侶成為自己的附屬品。因此,他們盡管打著“革命愛情”“共同鉆研理論”等崇高的旗號,其根本目的卻是滿足原始欲望和沖動,他們骨子里是不折不扣的父權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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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網左希望女朋友同時扮演恩格斯和燕妮的角色
最后,從深層原因來看,“燕妮現象”是教育弊病的具體表現。在現行教育模式下,青少年學生被迫在荷爾蒙最旺盛的階段 將大量時間投入做題。“干掉一分,超過千人”的壓力, 學習的煩悶與學校的壓迫,致使他們把宏大敘事當作精神寄托。這不僅使他們沉迷于理論,還使他們產生了性壓抑 ,而燕妮現象正是兩者相結合的產物。
試想,如果青少年的課業壓力沒那么重,可以將旺盛的精力分配在旅行、體育等多種事務上,那么他們自然能接觸到更多異性,建立起更多元的審美,也就不會將感情投射給一位19世紀的德國婦女身上。
綜上,燕妮現象是網左群體 性別比例失衡、父權思想作崇、教育模式弊病影響的混合產物。當然,輿論宣傳中對革命導師愛情的過分推崇或許也存在不妥。單從馬克思與燕妮的愛情來看,燕妮明顯是付出了更多、成就對方的一方。馬克思和燕妮的愛情固然值得稱贊,但在熟悉這個故事的人中,大多數左派男性都希望成為馬克思,而大多數左派女性并不想成為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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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妮給馬克思的信
更引人深省的是,近期,燕妮現象已在自媒體平臺產生了新變種——“燕妮式引流”,部分女網紅通過身穿左派服裝,發布左派文案,以此吸引網左點贊關注,進而實現引流變現。在這些女網紅的評論區,大量男性以“同志”、“燕妮”示好。然而,“燕妮們”究竟是真正的左派理論愛好者,還是單純盯上了這一流量賽道,其動機很值得懷疑。
如果是前者,倒也無可厚非,這不過是小圈子的雙向奔赴、內部消化。但如果是后者,那就相當扭曲和難看了。這意味著女網紅將目標受眾瞄準了消費能力最低、性張力最弱的網左群體,為此甘愿進行一場另類的cosplay秀,這何嘗不是一種市場下沉的體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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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平臺上的“燕妮”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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