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短篇小說《柳家大院》：舊社會吃女人有多狠！

書名：《趕集·櫻海集·蛤藻集》

作者：老舍

出版社：長江文藝出版社

團子看了《趕集》序言部分的內容，老舍寫于1934年，因此，大致猜測《柳家大院》這篇小說時代背景為上個世紀30年代前后，即民國時期。

“這兩天我們的大院里又透著熱鬧，出了人命?！?/p>

開頭就是這句，然后簡單介紹了下大院情況。

老王家有一兒一女，兒子小王娶了媳婦，女兒未婚。

老王對兒媳婦頗為看不上眼，動輒打罵，除了因為要學學“文明”人的派頭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兒媳婦的娘家使了一百塊的彩禮。

老王家鬧了虧空，短時間內還不上債，對兒媳婦橫挑鼻子豎挑眼。

老王老伴不在，“惡婆婆”的角色由他這個公公扮演，還都是跟那些“文明人”學的，好的不見學到，壞的倒是學會。

老王折磨兒媳婦不僅僅是他自己，他去干活，兒媳婦的日子就能好過一點嗎？

不能。

家里還有個惡毒小姑子繼續折磨嫂子。

其實，公公婆婆看不順眼兒媳婦團子多少能理解，但小姑子和嫂嫂都是女性，且嫂子沒有對她不好的情況下也跟著欺負嫂子，不是很能共情。

大概這世界上的惡不是都有原因吧。

公公、小姑子都惡毒，那老公呢？

“小王呢，石廠子在城外，不住在家里。十天半月地回來一趟，一定揍媳婦一頓。在我們的柳家大院，揍兒媳婦是家常便飯?！?/p>

這兒媳婦太慘了，全家沒一個人對她好，她也才17歲。

更令人窒息的是上面說的，柳家大院打兒媳婦是家常便飯。這說明，整個大院都不把兒媳婦當人，兒媳婦地位相當低下。

老王自詡文明人，親自動手打兒媳婦對他名聲不好，因此，他都是指使兒子打媳婦。

老王心思之毒讓人頭皮發麻，他讓兒子打媳婦還有個原因，兒子是個石匠，力氣大，打兒媳婦帶來的傷害比他大。

小姑子二妞更是老王的好幫手，常擰嫂子的胳臂。

“二妞自居女學生；嫂子不過是花一百塊錢買來的一個活窩窩頭?！?/p>

誰又比誰高貴，二妞現在看起來日子比嫂子好，等她嫁出去，變成別人家的兒媳婦，她會不會也是嫂子今天的待遇呢？

不知道二妞想過這點沒，無從得知。

后面有一天。

“小媳婦正端著鍋飯澄米湯，二妞給了她一腳。“爸！瞧她把飯全灑在地上啦！”二妞喊?！?/p>

明明是二妞踢了嫂子才導致飯灑在地上，但二妞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她純粹就是故意欺負嫂子。

“米湯還沒澄干，稀粥似的，雪白的飯，攤在地上。她拼命用手去捧，滾燙，顧不得手；她自己還不如那鍋飯值錢呢?！?/p>

嫂子暈過去了，二妞還覺得她是裝的，擰她的大腿。

院子里很多人來看熱鬧，但也都是看看，男的以打兒媳婦為榮，自然不會來勸解，女的可能有兔死狐悲之感，但也不敢來勸說。

只有一個人例外，張二嫂動了善心，過來看看小媳婦。

哎，張二嫂是這個大院中難得的好人，其他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種時候更顯得她難能可貴。

再后面就是開頭寫的柳家大院出人命，小媳婦上吊自盡了。

老王被人叫回來，兒媳婦死了他一點不悲痛，只覺得晦氣，還尋思再娶一個又得花錢。

小媳婦死了，娘家來人大鬧，老王一口咬定兒媳婦是受張二嫂挑撥才上吊。

老王可真會把白的說成黑的，張二嫂有嘴說不清。

張二回來聽說這件事把張二嫂打了一頓。

看到這里不知道說什么好，確實如文中所說，這個大院打媳婦是一種風氣，不論媳婦有沒有錯，打了再說。

小媳婦死了，老王盤算著趕緊再給兒子娶個媳婦。

錢從哪里出呢？家里正好還有二妞這個閨女沒出嫁，用女兒的彩禮錢給兒子娶媳婦。

故事到這里結束。

整篇小說讀完，團子的感受是舊社會吃人，吃女人更甚。

二妞跟著爸爸一起折磨嫂子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的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