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在哪里?
原創作者:青山不墨千秋畫
英國作家王爾德寫過小說。其中一篇叫《道林.格雷的畫像》。在這篇小說里,作者說過這樣一句話:“世界上漂亮的臉蛋太多,有趣的靈魂太少。”意思是說,漂亮的外表都差不多,沒有什么特別,然而想找一個內在的有趣的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有趣的往往是內在美,也是值得珍惜的。有趣的人往往是說有趣味的話。那有趣味的話在哪里呢,或者說趣味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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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青山不墨千秋畫看了幾個趣詞,聽了幾段有趣的戲曲,產生了一些有趣的聯想。自擔任《商城縣方言》主審(主題審查)一職后青山不墨千秋畫便接觸一些方言,或多或少地關注與方言相關的一些語言詞匯。比如說,胡窎說(亂說),不窎照(不行),耶熊(拉倒),這是貶意的;也有褒意的,比如說,中,中中,中中中,俏巴,俏巴俏巴,俏巴俏巴真俏巴,還有諾胡,真諾胡(厲害的意思),222喜歡念愛百愛十愛。常在口中念的還有排場一詞,比如說,贊別人漂亮,喜歡說張三真排場,李四真排場,那位真排場,這姊妹倆真排場,那家姑娘長得真排場,等等。
所以說,青山不墨千秋畫腦子里冒出一個趣味在哪里的思考并非空穴來風。進一步想,別人有地名考,人名考,文物考,詩詞考,甲骨文考,一系列古考,怎么漏了趣味在哪里的思考呢?青山不墨千秋畫何不來個趣味在哪里的思考呢?于是乎,青山不墨千秋畫便開始留意與趣味相關的語言詞匯,作一點語詞趣味思考。
比如說,《河南戲曲》唱段里有這幾個詞:弄啥里,弄啥里,掙錢哩,掙錢哩,掙錢哩。掙錢哩掙錢哩掙錢哩,中,中,中,中中中中中。曲調有緊有松,語詞簡單詼諧。聽眾聽了,勁來了。觀眾看了,精神上來了。第二段緊跟上來:弄啥嘞,弄啥嘞,看戲哩,看戲哩,看戲哩。看戲哩看戲哩看戲哩。中,中,中,中中中中中。曲調有重有輕,語詞依然幽默風趣。細細觀察一下,此詞此調,來源于一個短視頻。此視頻大意是:你是哪里的?我是河南的。你是哪里的?我是河南的。你是哪里的?我是河南的,河南的河南的河南的。不少同仁調侃:這河南的妮子,初答是柔,第二次答還是柔,第三次答是煩,是硬,是硬剛。河南的妮子柔里有剛,怪有趣的。
一位北京名牌大學出身的脫口秀來河南演出。她站在舞臺上談笑風生。她對河南觀眾說了一句謙虛的話。她說,她學習了不少河南話,河南朋友愛說中,中中,中中中。“沒”還愛發“貓”音,干得漂亮愛說整得漂亮,文章寫得好愛說文章整得美。河南朋友的方言里透著干脆,透著利落。但是,她也遇到過一個詞或者說是遇到一句話,直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這個詞這句話就是“我熱他懟”。
老實說,舞臺上的脫口秀才華橫溢,語言幽默風趣。她對河南話也有一定的了解。說中也中,說行也行,說弄啥嘞也有河南的味道兒。輪到“我熱他懟”有點暫時懵了。好在濟源.中華音樂室的樂隊用旋律用唱腔解了這個謎。
“俺們河南話有很多球。比如說,足球藍球羽毛球,二球(傻子),信球(傻子),去他球(別管了);俺們河南話還有很多蛋。比如說,雞蛋鴨蛋荷包蛋,二蛋(調皮)羊蛋(調皮搗蛋)嫩達那蛋。河南話啊還真是怪中嘞。”“原來如此”是“我熱他懟”,“干得漂亮”是“我熱他懟”,“嚇我一跳”是“我熱他懟”。經樂隊邊彈邊唱,不少聽《河南戲曲》《河南段子》的聽眾懂了。那位脫口秀也懂了。
然而,我們河南話里“我熱他懟”豈止這三個意思。還有很多很多的意思。老子故里的人說過“我熱他懟”,春申君故里的人也說過“我熱他懟”。大意是:“我說我熱,你比我還熱”;“我說我光明,你比我還光明”;“我說我厲害,你比我還厲害”;更讓人震撼的是,一個人心存對上天的敬畏,比如說聽見老天爺打炸雷,一句“我熱他(個)懟”思想全包括進去了。看見黃河怒吼,淮河水猛漲,出現了幾十年一遇,河南人一句“我熱他懟”,河南父老鄉親對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全包括進去了。
(作者筆名青山不墨千秋畫,本名吳靜,男,河南商城人,中國未來研究會會員,商城縣總工會四級調研員 老干部黨支部書記)
2025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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