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30歲這年，小姑子賴在我家養(yǎng)胎，我拿出一張紙，婆婆連夜帶她搬走
我今年30歲，和老公大強結婚五年。
這五年，日子過得不好不壞。
直到兩個月前，懷孕六個月的小姑子拎著大包小包住進了我家。
理由很冠冕堂皇：妹夫去外地打工了，婆家沒人照顧，她是回娘家養(yǎng)胎。
我想著大強是哥哥，家里多雙筷子的事，也就忍了。
可我沒想到，這一忍，家里就翻了天。
每天下班回家，客廳里永遠是滿地的瓜子皮和水果核。
電視聲音開得震天響，小姑子癱在沙發(fā)上，一邊看劇一邊指揮我婆婆給她削蘋果。
婆婆是從老家特意趕來伺候小姑子的。
她一來，我就成了外人。
飯桌上，頓頓都是小姑子愛吃的酸辣口。
我稍微夾一筷子紅燒肉，婆婆的筷子就伸過來了。
她說：“你少吃點，這肉肥，美美懷著孕需要營養(yǎng)。”
我看著碗里的青菜，沒說話，低頭扒飯。
大強坐在旁邊，埋頭吃得呼嚕響，裝作沒看見。
前天晚上，矛盾終于爆發(fā)了。
吃晚飯的時候，婆婆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大家都停下了動作。
婆婆清了清嗓子，看向大強。
“大強啊，美美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
大強點點頭：“是啊，快了。”
婆婆接著說：“我想過了，美美身子嬌貴，坐月子不能馬虎。咱們得請個金牌月嫂。”
大強愣了一下：“媽，請月嫂得不少錢吧？”
婆婆伸出兩根手指：“也不貴，一個月一萬八。”
大強剛喝進嘴里的湯差點噴出來。
“一萬八？這么貴？”
婆婆瞪了他一眼：“貴什么貴？為了你外甥，這點錢算什么？再說了，美美是你親妹妹，你這個當舅舅的，不出這筆錢誰出？”
我聽明白了。
這是要讓我們出錢給小姑子請月嫂。
我放下碗筷，抽了張紙巾擦嘴。
大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婆婆，一臉為難。
“媽，我們手頭也不寬裕，房貸車貸每個月都要還……”
婆婆打斷他：“別跟我哭窮。你們兩口子都有工資，這點錢擠不出來？再說了，你媳婦上個月不是剛發(fā)了獎金嗎？”
我笑了。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小姑子這時候也開口了，摸著肚子，一臉委屈。
“哥，我就想坐個好月子，以后身子骨結實了，也能少給家里添麻煩。嫂子那獎金存著也是存著，不如先給我用了。”
大強不說話了，低著頭摳手指。
我知道，他這是動搖了，等著我表態(tài)呢。
我要是答應了，這錢就是肉包子打狗。
我要是不答應，今晚這頓飯誰也別想吃安生。
婆婆見我不說話，以為我默許了，臉上有了笑模樣。
“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家政公司把人定下來，定金我都問好了，得先交五千。”
說著，她就把手伸向大強。
大強下意識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機。
我站了起來。
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婆婆和小姑子都嚇了一跳，看著我。
我轉身進了臥室。
沒一會，我手里拿著一張A4紙走了出來。
我把紙往桌子中間一放。
“要錢可以，先把這個簽了。”
婆婆拿過紙，瞇著眼睛看了半天，不認識幾個字。
“這是啥？”
我坐回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這是賬單，也是借條。”
我指著紙上的第一行。
“美美來住了兩個月，水電費、燃氣費、伙食費，還有她買的那些進口水果、燕窩，我都記著賬。一共是六千八。”
小姑子臉色變了：“嫂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住親哥家還要交錢？”
我沒理她，接著指下一行。
“月嫂費一萬八，加上營養(yǎng)費、尿布奶粉錢，我預估了三萬。這錢我們可以出。”
婆婆臉上一喜：“真的？”
“但是，”我話鋒一轉，“這錢不是白給的，是借。”
我從包里掏出一盒紅印泥，把紙推到婆婆面前。
“媽，您老家的那套房子，房產證還在您手里吧？”
婆婆愣住了：“在是在，你問這個干啥？”
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這三萬塊錢，算我借給美美的。但是得有抵押。您把這紙簽了，按個手印。如果一年內美美還不上這錢，您老家那套房子，就歸我。”
屋里一下子安靜了。
連大強都張大了嘴巴看著我。
婆婆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這是要算計我的棺材本啊！”
我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
“媽，您這話就不對了。是您說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美美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出錢幫她，我要點保障過分嗎？再說了，美美要是孝順，肯定會還錢的，您的房子還是您的。”
我轉頭看向小姑子。
“美美，你說是不是？你也不想讓你媽沒了房子住吧？”
小姑子手里的雞腿掉在桌子上。
她看看那張紙，又看看婆婆，不敢說話。
婆婆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的鼻子。
“你……你心太黑了！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嫂子！”
我沒生氣，把印泥蓋子打開，往她面前推了推。
“簽吧。簽了明天我就去取錢。”
大強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也想簽？”
大強立馬縮回了腳，埋頭喝湯，不敢吱聲。
婆婆看著那盒鮮紅的印泥，像看著洪水猛獸。
她老家的房子雖然不值大錢，但那是她的底氣，是她的根。
讓她拿房子給女兒換月嫂，她舍不得。
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清楚，她這個女兒和女婿，根本還不上這筆錢。
僵持了大概兩分鐘。
婆婆猛地站起來，一把拉起小姑子。
“走！我們走！”
小姑子還沒反應過來：“媽，去哪啊？飯還沒吃完呢。”
“吃什么吃！人家都要扒我的皮了！回老家！這月嫂咱們不請了，我伺候你！”
婆婆手腳麻利，沖進客房就開始收拾東西。
小姑子也不敢多嘴，灰溜溜地跟進去收拾。
不到二十分鐘，娘倆拎著大包小包出來了。
大強站起來想攔：“媽，這么晚了……”
婆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別叫我媽！娶了媳婦忘了娘的玩意兒！”
說完，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屋里終于清凈了。
桌上的紅燒肉已經涼了。
我把那張紙拿起來，慢條斯理地撕碎，扔進垃圾桶。
其實那上面根本沒寫什么抵押條款，就是一張普通的記賬單，后面那段話是我臨時加上去詐她們的。
我知道婆婆把錢看得比命重，更知道她對自己女兒的償還能力沒信心。
大強看著垃圾桶里的碎紙，嘆了口氣。
“媳婦，你這也太絕了，媽肯定氣壞了。”
我站起來收拾碗筷。
“大強，你心疼你媽，心疼你妹，我不攔著。但你記住了，這個家是咱們倆的。你要是想拿咱們的血汗錢去填無底洞，咱們就去民政局把證換了。”
大強身子一僵，趕緊過來搶我手里的碗。
“媳婦我來洗，我來洗。你說得對，救急不救窮，咱們還得過日子呢。”
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我心里并沒有勝利的喜悅。
只覺得有些累。
這就是婚姻的真相吧。
有時候，你必須得做那個惡人，才能守住自己的生活。
如果我不拿出那張紙，不擺出那副六親不認的架勢，今天這三萬塊錢就得出。
有了這一次，就有下一次。
孩子的奶粉錢、上學錢，甚至以后買房錢，都會算在我們頭上。
因為在婆婆眼里，兒子的家就是大家的，媳婦的錢就是外人的。
我不怕被說刻薄，也不怕被說不孝。
我只知道，我的善良，得帶點鋒芒。
好的家庭關系，一定要有邊界感。
所謂的親情綁架，往往是因為你退讓得太多。
當你敢于亮出底線，敢于談錢的時候，那些試圖占便宜的人，自然會退避三舍。
這世上最珍貴的，不是無底線的付出，而是互相尊重的界限。
朋友們，如果是你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做呢？
你們覺得我做得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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