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把“執行董事”四個字輕輕放下,德云社的天就塌了一角?別鬧,她手里還攥著99%的股份,換頭銜不過是把龍椅往后挪半寸,讓郭汾陽那小胖子先試試腳能不能踩到地。
工商信息一更新,張旺空降財務口,網友立馬嗅到“娘家親戚”味。我跑去翻了翻,張旺這名字在早年的鼓曲社就出現過,跟王惠一個師父門下學過三弦,算起來是郭汾陽實打實的“師姐”。錢袋子交給自家人,算盤珠子怎么撥,外人聽不見響,但內味兒太熟悉了——親媽給親兒子攢老婆本,天經地義。
可郭麒麟那邊怎么辦?當年老郭一句“以后都是你的”被剪進各路紀錄片,全網當傳家寶循環播放。現在弟弟還沒變聲,親媽先拆臺?別急著心疼大林,他早留后手:綜藝、影視、話劇全面開花,去年自己公司凈利潤比德云社劇場線還高。龍袍改馬甲,人家照樣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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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慌的是那批“九”字科和“霄”字科的小師弟。過去師娘坐前臺,誰遲到、誰談戀愛、誰私接商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罰錢也多半回到食堂變成紅燒排骨。如今換成職業經理人打卡、KPI、流程表,遲到一分鐘扣兩百,直播說錯詞扣五百,師娘再也不喊“孩子們吃飯了”,改成“各位藝人請簽署合規承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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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微妙的是業務版圖。鼓曲社、京劇社、影視制作公司,一塊塊拼圖往一塊兒湊,明顯照著“小型傳媒集團”模板去。相聲?成了入口,不是飯碗。觀眾擔心味兒變了,其實味兒早變了——去年封箱演出,全場最高潮是秦霄賢跟嘉賓跳女團舞,傳統板子沒人點,點了也剪進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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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一位跟組導演,他撇嘴:現在一場專場,先拍4K多機位,剪成九段短視頻,發完抖音才輪到買票進場的觀眾看完整版。數據好,演員升咖;數據差,下次輪不到你。傳統?流量面前,傳統是背景板,不是發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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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惠退一步,真正的算盤是:把舞臺留給專業經理去算賬,把師徒人情留給兒子去收編。郭汾陽才十二歲,已經能倒背《大實話》,上臺不怯場,臺下師哥們一口一個“少爺”叫著。再養六年,正好成年,那時候大林三十出頭,弟弟接棒,哥哥轉型資本,兩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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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的是中間這幾年。德云社現在像一列高鐵,一邊換車頭,一邊還要全速前進。傳統段子沒人寫新包袱,年輕觀眾只認臉不認活;影視化撲街兩部,投資人開始問“相聲IP到底值幾個錢”。王惠可以護得了兒子,護不了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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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場洗牌洗的不是官位,是話語權。過去誰紅誰不紅,師娘一句話;今后誰上誰不上,數據說了算。人情社會讓位給報表世界,德云社終于從草臺班子進化成公司,卻也可能把最值錢的“江湖氣”進化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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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臺子還在,但鑼鼓點越來越像BPM節拍器。等郭汾陽真正坐上去,他得先學會在Excel表里找笑點——那時候,相聲還是相聲,只是不再屬于街邊茶館,而屬于財報里的“內容成本”一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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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是媽媽的,掌聲是哥哥的,未來是弟弟的,而我們這些聽相聲的,只想知道:下一聲“爸爸”的包袱,還能不能把人逗笑,而不是逗出一張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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