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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 218 年,張良在博浪沙刺殺失敗后,秦始皇當天就下令在全國范圍內搜捕刺客,十天內,連小縣城的亭長都帶著人挨家挨戶查對戶口,住店必須驗證通行憑證,沒有憑證的人立刻被抓走,這說明秦朝對人的控制已經深入到骨子里,和現在的身份證制度有些類似,張良改名換姓躲藏了七年才活下來,可見這套系統追捕逃犯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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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手下有兩支主要軍隊,蒙恬帶領三十萬人駐守北方邊地,負責抵御匈奴和修建長城,趙佗則率領五十萬人南下平定百越地區,并且安撫了當地部落勢力,這兩人不是普通將領,而是皇帝的心腹親信,蒙恬從小就跟隨嬴政作戰,趙佗能夠迅速調動三萬兵馬北上支援,可見中央對軍隊有很強的控制力,沒人敢隨意違抗命令。
胡亥當了皇帝呢,馬上逼死蒙恬,北軍失去將領,士氣立刻崩潰,后來更荒唐,讓章邯帶著驪山的幾十萬刑徒去打仗,這些人沒經過訓練,都是偷雞摸狗之輩,也不守紀律,遇到項羽的精銳部隊,完全不是對手,再好的系統也頂不住核心人物被全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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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秦始皇活著,陳勝吳廣那 900 個戍卒根本翻不起浪。劉邦當初拉起的隊伍,找的都是街面上混日子的普通人,樊噲干的是殺狗的活兒,夏侯嬰給人趕車,曹參管著監獄那攤事,他們既沒有盔甲,也沒有朝廷發的糧餉,全靠自己湊人湊錢,項羽在吳中招兵,也就幾千個同鄉跟著他,還得偷偷摸摸地干,一露頭就被官府盯上,這兩個人加起來才幾千人,秦朝那邊動不動就派幾十萬大軍守邊關,還有上百萬的郡兵鎮守各地。根本不夠秦軍塞牙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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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覺得秦國百姓盼著造反,但你說老百姓真的恨秦朝嗎,那它怎么養得起這么多兵,關鍵不是恨不恨,是信不信,睡虎地出土的竹簡里有個叫黑夫的小兵,干了三年活,回來得到爵位,分了十畝地,還減了稅,那時候在秦朝干活是有回報的,你出力就能升爵,爵位高了家里不用交稅,也不用被拉去干雜活,土地對農民來說就是命根子。有了土地生活就有了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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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把百姓逼上絕路的是即位后的胡亥,秦始皇那時候,征調老百姓去修長城、建宮殿,是有明確規定的,每年最多干一個月活,干完就給工錢,還能回家繼續種地,可等到胡亥當了皇帝,這些規矩全被扔掉了,人被扣在工地上,白天黑夜不停地干活,連家里的莊稼收成都顧不上。
稅也漲得太多,以前一戶人家一年交一石糧食,到了胡亥手上直接變成三倍,遇上災害也不減免,朝廷倉庫堆滿糧食,百姓鍋里卻沒有米,秦始皇當年遇到大旱,馬上減稅一半,還開放皇家園林讓百姓進去找吃的,胡亥卻看都不看一眼,制度還在那里,可是執行的人已經變了心。如果秦始皇還活著誰會跟著造反,只要有盼頭,就不會拿性命冒險 —— 畢竟造反失敗了,可是要滅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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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在沛縣做亭長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基層的小官,他平時喜歡喝酒,也愛結交女人,經常去王媼那兒賒賬,到了年底還賴著不還錢,連他親爹都看不上他,說他不如二哥那樣肯踏實種地,這樣的人放到現在,也就是一個混日子的普通青年,沒有家底也沒有人脈,誰也不會想到他能做出大事。
在公元前209年,劉邦接到任務要押送一幫囚犯去驪山修建陵墓,路上跑掉了許多人,按照當時秦朝的法律,這屬于“失期”行為,本來要被判處死罪,但關鍵在于秦始皇剛剛去世,接替他的是胡亥,如果秦始皇還在世,這種事可能只會讓犯人延期服役,不至于殺頭,在秦始皇統治的時候,制度很殘酷,他躲在芒碭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搜山的官吏抓住,最多罰去修幾年長城,哪還有機會當 “漢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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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項羽,項羽在巨鹿這一仗確實打得厲害,破釜沉舟這件事聽起來讓人激動,可是我們要知道,他對面的秦軍并不是什么厲害的隊伍,章邯帶領的是在驪山修陵墓的犯人,他們沒怎么訓練過,連武器也缺這缺那,王離那邊的長城軍團呢,蒙恬死后就沒人管了,有的直接投降,有的自己散伙走人,如果秦始皇多活幾年,蒙恬還在世,關中兵馬調動起來,郡縣連坐制度一啟動,就算項羽再會打仗也沒有用,
所以秦朝的滅亡不是秦始皇的暴政,而且胡亥的亂政,若秦始皇不死,他會繼續推行郡縣制,蒙恬在北方鎮守邊疆,匈奴不敢隨便鬧事,李斯掌握朝廷權力,慢慢調整政策,不至于逼得天下人起來反抗,那時候劉邦還只是個小亭長,項羽在家鄉練習武藝,根本沒法掀起風浪,秦朝或許會延續下去,成為漢朝的先驅,而不是只傳了兩代就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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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沒有 “如果”,但通過這個假設,我們能更清楚地看到:一個國家的興衰,跟統治者的能力息息相關。有能力的君主,能把嚴格的制度變成國家發展的動力;而無能的君主,就算接手一個再強大的國家,也能很快把它搞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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