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重慶軍統局那間陰森森的辦公室里,戴笠氣得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個稀巴爛。
那可是上好的瓷器,啪的一聲,碎得跟當時國民黨的局勢一樣。
讓他破防的,不是日本人的飛機又來炸了,也不是延安那邊又搞出了什么大動靜,而是一封來自西康的加急電報:軍統費了老勁、花了大價錢偷偷運進雅安的那臺監聽電臺,連電線帶發報員,被人給一鍋端了。
在那個年代,敢騎在“特務頭子”戴笠脖子上拉屎的人,真沒幾個。
覺得他就是看國民黨不行了,墻頭草順勢倒。
這么想可就太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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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能在國民黨那個絞肉機里活下來,還能把一手爛牌打成王炸,絕對是個頂級玩家。
這事兒吧,得從1932年那個深秋說起。
那時候四川正上演著一出“家庭倫理大戲”。
主角是兩個姓劉的。
最逗的是,這叔叔比侄子還小幾歲。
那是真·叔侄情深,兩人聯手把四川其他小軍閥收拾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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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在權力面前,親情這東西比紙還薄。
他手握重兵,居然想出川去跟蔣介石、閻錫山他們爭天下。
而大侄子劉湘呢,比較務實,只想守著四川這一畝三分地當個土皇帝。
路子不一樣,那就只能打了。
這一打就是著名的“二劉大戰”,幾十萬人在四川盆地互毆,那是相當慘烈。
結果不出所料,姜還是老的辣。
劉湘這人精明,不僅拉著其他軍閥搞群毆,還抱上了蔣介石的大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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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現實,當你野心撐不起能力的時候,摔下來就是個死。
那時候的西康是啥地方?
窮山惡水,鳥不拉屎,高寒缺氧。
他到了西康,心一橫:既然出不去,那我就關起門來當我的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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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些被打散的部隊重新整編,死死卡住進出藏區的咽喉要道。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蔣介石幫劉湘,那是為了吞并四川,等劉湘沒用了,下一個就是他。
于是,一個特別微妙的局面出現了。
這14年里,他把西康經營得跟鐵桶一樣。
蔣介石好幾次想把中央軍插進來,借口都是現成的:“為了防備藏局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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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打!
那個...您看這開拔費、冬裝、新式武器,是不是先給報銷一下?
只要錢到位,我馬上動。”
這就是典型的“用魔法打敗魔法”。
他一邊哭窮,一邊獅子大開口。
給少了,他就說動不了;真要派人來接管,他就暗示這地方民風彪悍,除了我劉某人誰也鎮不住。
蔣介石拿著算盤一算,控制西康的成本太高,只能罵幾句娘,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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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周恩來在重慶通過秘密渠道聯系上了他。
跟共產黨合作,那是掉腦袋的罪,而且從階級立場上說,這是背叛自己。
但他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愛讀書的人。
據說他在雅安的窯洞里,翻爛了毛澤東的《論持久戰》和《新民主主義論》。
越看越覺得,延安那幫人說的才是人話,國民黨這邊除了貪污腐敗搞內斗,基本沒救了。
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對手強大,而是你看清了自己這邊的船注定要沉。
于是,驚掉下巴的一幕發生了。
這也就能解釋開頭那一幕了。
這證據要是拿到了,蔣介石就有理由直接派大軍平了西康。
他直接派兵把軍統那個窩點給圍了。
理由找得那是相當冠冕堂皇:“西康是邊防重地,嚴禁私設電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日本漢奸或者外國間諜?”
根本不給徐遠舉解釋的機會,當兵的沖進去,把設備全部沒收,連人帶行李直接扔出了西康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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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打得戴笠臉腫,打得蔣介石啞巴吃黃連。
因為名義上,人家是在“維護軍令統一”,蔣介石總不能跳出來說:“那是我派去監視你的特務!”
到了1949年年底,國民黨大勢已去。
老蔣做夢都沒想到,這個被他防了十幾年的“西康王”,早就跟那邊對好暗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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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電報,就像一把尖刀,徹底切斷了國民黨殘部往西康和云南跑的退路。
蔣介石在成都聽到這個消息時,估計心都涼透了。
這就是他眼里的“雞肋”,最后成了要他命的鎖喉扣。
從一個為了地盤跟侄子互毆的舊軍閥,到一個敢砸戴笠場子、暗保中共人員的地方實力派,他的每一次轉身,其實都是在對時局做最精準的預判。
時勢造英雄,但更多時候,是時勢在篩選誰才是明白人。
那個曾在祠堂油燈下苦讀兵書的少年,那個在西康雪山下隱忍十四年的梟雄,最終沒給舊時代陪葬。
一九七六年6月,他在北京病逝,終年82歲,結局比大多數軍閥都體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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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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