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12月26日,烏克蘭扎波羅熱前線,嚴寒、寂靜的林區,兩名中國香港籍士兵與一名捷克戰友,在一次偵察救援任務中遭遇突襲,生命定格在23歲與3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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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名香港青年,在抵達烏克蘭不足兩月后,就隕落于這片遙遠的焦土。他們隸屬烏軍第141機械化步兵旅,僅接受了一個月的倉促訓練。由于戰況激烈,他們的遺體至今仍滯留前線,歸鄉之路,漫長而無望。
香港入境處已介入協助,但外交努力在戰場的殘酷現實面前顯得無力。據報道,兩人曾服役于法國外籍軍團,擁有并非兒戲的軍事經驗,卻依然未能幸免。據不完全統計,至少已有7名港人加入烏軍,其中4人陣亡,1人重傷,傷亡率之高,觸目驚心。
這些青年,大抵是中了兩種毒:一是窮病,以為賣命能換富貴,卻不知資本家計算的成本里,人命本是最賤的一欄;二是虛病,看了幾部戰爭電影,玩了幾把電子游戲,便錯把修羅場當作英雄冢。這倒像我們當年有些青年,看了幾本浪漫主義的書,就真以為斷頭臺是玫瑰花鋪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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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為外籍雇傭兵開出的價碼——每月約3000美元,對于來自許多地區,尤其是經濟欠發達國家或行業的退役軍人和冒險者而言,不啻為一筆“快錢”。雖有網絡流傳月薪十萬人民幣的說法略顯夸張,但對比烏克蘭本國士兵微薄的薪餉,其吸引力不言而喻。
哥倫比亞總統曾痛心指出,本國大量退役士兵因國內收入微薄,被烏方高薪宣傳所誘,最終淪為炮灰。這種“高風險、高回報”的算計,或許也存在于這兩位港人的考量之中。戰場的生存概率,從不與薪資單上的數字成正比。
戰場豈是淘金處?那是將活人喂進鋼鐵怪獸的食管,嚼碎了吐出來,連骨頭渣子都要壓成粉末鋪路的。俄烏交戰近四年,早成了精密的國家殺戮機器對決,哪里容得下個人俠客的幻夢?那些宣傳畫上的自由女神像,映在戰壕積水里,不過是一攤破碎的油彩。
更深一層的動因,則關乎職業慣性與身份迷失。 法國外籍軍團作為全球知名的“浪人軍團”,吸納了無數渴望重塑人生或尋求極境體驗的青年。在平均年齡23歲的隊伍里,他們被鍛造為專業戰士,但退役后,戰場卻可能成為他們唯一熟悉且能確認自我價值的“職場”。軍事技能成了核心“謀生資本”,平靜的日常生活反而令人無所適從。烏克蘭戰場對擁有北約制式武器操作經驗人員的渴求,使得這些“即插即用”的退役兵成為搶手資源。這也解釋了為何他們僅經短暫適應性訓練,便被迅速投入最危險的哨位。從軍團到雇傭兵,看似選擇,實則是某種命運軌跡的延伸。
此外,信息霧霾與經過包裝的意識形態號召,構成了另一重推手。 沖突初期,烏克蘭方面高舉“國際戰隊”旗幟,將戰事定義為“全球民主抵抗侵略”的象征,一度吸引全球超過兩萬人報名。這種敘事構建了一種“正義冒險”的浪漫想象,容易讓人低估現代國家間戰爭的工業化毀滅本質。俄烏戰場早已演變為高技術加持的殘酷消耗戰,無人機主導的偵察與精確打擊,使得個體生存空間被極度壓縮。理想主義的薄紗,在鋼鐵與炸藥的風暴中瞬間破碎。
無論動機如何交織,他們都踏入了一個法律與倫理的灰色深淵。 俄烏戰場已進入 “無人機 + 炮火” 的消耗戰,俄軍憑借精準情報和高密度無人機打擊,讓外籍雇傭兵的生存率大幅下降。實際上,雇傭兵在法律上處于 “灰色地帶”。根據《日內瓦公約》,他們不被視為合法戰斗人員,被俘后無法享受戰俘待遇,可能面臨審判甚至處決。
對中國公民而言,私自參與境外武裝沖突,明確違反中國法律,即便僥幸生還,亦將承擔嚴重的法律后果。他們不僅是戰場上的“耗材”,也是法律意義上的“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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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體的勇氣、技能甚至理想,在體系化的暴力面前,往往脆弱如螻蟻。那些被宣傳模糊的慘嚎,被距離過濾的硝煙,被統計數據簡化的死亡,在此刻具象為兩位再也無法歸家的游子,和數個破碎的香港家庭。
他們的亡靈困于寒冷的烏克蘭林區,而他們的故事,應當成為一記清醒的鐘鳴,敲給所有仍在遠處觀望、或被各種動機撩撥著想去觸碰戰爭魅影的人:那里沒有榮耀,只有消亡;沒有捷徑,只有絕路。
生命的重量,遠非任何價碼可以衡量;和平的珍貴,唯有在失去的邊緣才能徹底領悟。但愿這無謂的犧牲,能換來更多人對戰爭偽裝的警惕,對生命價值的堅守,以及對回歸和平的真正求索。
愿香港的母親們不必再收這樣的電報,中國的青年不必再去填別國的戰壕。但如今這世道,資本的算盤打得震天響,英雄的鴉片販得滿街是,怕還有新的飛蛾要撲火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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