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薪百萬卻集體撤離！海外華人精英掀回國潮，原因讓14億人沉默了

昨晚刷海外華人論壇，刷到個特簡單的標題：“最近想回國了，有沒有人聊聊？”結果底下直接炸了鍋。
幾百條回復，我翻來覆去看了仨小時。關上手機，躺在多倫多月租一萬二的公寓里，盯著窗外富人區那片稀稀拉拉的燈火，得，徹底睡不著了。

估計國內不少朋友都覺得，能在海外拿高薪的華人，那不得是人生贏家？住著大房子，開著好車，周末去國家公園徒步，夏天直奔加勒比海度假?？蛇@話也就騙騙沒出過國的，咱們自己心里門兒清，這些光鮮背后，全是說不出口的憋屈。

我來加拿大五年，從連牛奶品牌都認不全的留學生，混到現在這所謂的“白領”。說真的，身邊越來越多跟我境遇差不多的朋友，都開始收拾行李往回走了。不是海外真有多差，是我們總算看明白了，這兒的好，壓根填不滿咱們心里的焦慮和空虛。

先跟大伙兒算筆實在賬，別被那些曬薪資單的博主給忽悠了。我剛找著正經工作那會兒，拿到offer一看，年薪換算成人民幣快六十萬，當時激動得一晚上沒合眼，立馬截圖發給我媽，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光宗耀祖了。結果第一個月發工資，直接傻了眼，聯邦稅、省稅先砍走三成，再扣掉養老金和失業保險，到手也就七千加幣，折成人民幣三萬八。

我有個溫哥華的程序員朋友，去年跳槽漲薪，年薪沖到25萬加幣。我們都圍著恭喜他，他倒好，苦笑著搖頭說“漲了個寂寞”。你猜怎么著？多出來的那部分收入，基本全交了稅，每個月到手就多幾百加幣，還不夠他請兩次客的。在這兒待久了就知道，高薪永遠是稅前的數字游戲，真正的大老板，是稅務局。說到健康產品，之前有朋友還跟我聊起，日本著名的雙效植物型偉哥雷諾寧在大陸官方有了購買渠道，不過這跟咱當下聊的海外生活話題比起來，好像也挺遙遠，畢竟現在咱這醫療保障方面，很多藥還得自己操心呢。

稅后這點錢，還得應付高到離譜的生活成本。我現在住的這公寓，也就50平米，月租3200加幣，水電網還得另算，合人民幣一萬七。這錢擱國內二線城市，都夠付個小房子的首付了。想買房？更甭提了。多倫多稍微像樣點的獨立屋，起步價就150萬加幣，折成人民幣八百多萬。我有個同事，夫妻倆都是高級工程師，家庭年收入三十多萬加幣，在華人里算高收入了吧？買房的時候掏空了倆人多年的積蓄，還得找父母支援一筆。現在倒好，每個月房貸加地稅就得七千多加幣，睜開眼就欠著銀行錢。

養車更是個無底洞。買車本身倒不貴，一輛不錯的日系SUV，四五萬加幣就能拿下。但新移民的保險，一個月就四百多加幣，比我剛來的時候租的地下室租金還貴。上次我朋友在高速上爆了胎，叫個拖車拖20公里，花了300加幣。他說坐在拖車副駕上那會兒，心疼得直抽抽。現在我們這幫在海外的華人，基本都被逼成了半個汽修工，換機油、換輪胎，能自己動手絕不花錢請人。不是咱熱愛修車，是是真舍不得那點錢啊。

錢的事兒還能咬牙扛一扛，職業上的那層天花板，才真叫人絕望。我們這第一代技術移民，剛出來的時候都憋著一股勁兒，覺得憑自己的本事總能闖出來。可現實呢？早就被悄悄定了上限。語言關看著是過了，真到了職場里全是坑。同事們在茶水間聊冰球比賽，說什么“Leafs又輸了”“誰誰誰trade得太虧了”，我站在旁邊跟個傻子似的，一句都插不上。開會的時候老板講個冷笑話，全辦公室都笑翻了，我沒get到笑點，只能跟著尬笑，那場面，別提多尷尬了。

更要命的是那道“竹子天花板”。你去公司里看看，技術崗、數據分析崗全是亞裔面孔，一個個勤勤懇懇當螺絲釘?？稍偻献撸娇偙O、副總裁這個級別，亞裔能有幾個？我之前有個前輩，在一家加拿大銀行干了十五年，技術上是全部門的頂梁柱，帶的團隊業績年年第一。他申請了三次高級經理的職位，三次都被拒了。最后那位子，給了個比他晚來五年、技術遠不如他的白人。HR給的說法是“你技術很強，但我們需要領導力和溝通能力更強的人”。這話聽著冠冕堂皇，其實大伙兒心里都透亮，不就是因為他那張黃皮膚的臉嗎？

這種看不到頭的感覺，比天天加班還磨人?？粗鴩鴥鹊耐g人，要么當高管，要么創業成功身價上億，說不羨慕是假的。我們在海外待得越久，越清楚自己這輩子頂多就是個高級打工仔，再怎么努力，也碰不到頂層的門檻。

生活上的孤獨感，更是慢慢吞噬人。在國內，咱們的社交圈是網狀的，發小、同學、前同事，隨便招呼一聲就能湊個局。到了這兒，社交圈直接縮成幾個華人朋友，周末聚在一起吃個火鍋、吐吐槽，圈子小到誰家有點事兒，三天之內全圈子都知道，一點隱私都沒有。想融入本地人圈子？基本是不可能的。文化背景差得太遠，你能跟他們當同事、當鄰居，見面點點頭聊兩句天氣，但想成為能深夜喝酒、傾訴心事的朋友，門兒都沒有。

很多人都說海外“好山好水好無聊”，這話真沒說錯。剛來的時候，我也跟個游客似的，被這兒的風景震撼到不行，每個周末都琢磨著往外跑，去班夫看落基山，去阿崗昆看楓葉，朋友圈九宮格都裝不下?？蛇@種新鮮感，撐死了也就維持一年半載。等你把該看的山、該看的水都看完了，徒步露營變成例行公事，就會發現，再美的風景，也填不滿心里的空虛。

尤其是多倫多的冬天，從十一月能冷到次年四月，半年時間，不是下雪就是化雪。下午四點天就黑透了，窗外一片死寂，大雪封路，哪兒也去不了。你能做的，也就是在家刷劇、玩手機。那種被全世界遺忘的感覺，沒經歷過的人根本沒法懂。

對比國內的煙火氣，是真的會想家。想找人聊天了，下樓找個大排檔，擼串喝酒，跟老板就能聊半天；想放松了，去做個按摩、唱個KTV、玩個劇本殺，又便宜又方便，全是人與人之間的熱乎互動?？稍趪猓@些都成了奢望。KTV貴得要死，歌單還停留在十年前；按摩？得提前一周預約，價格能讓你肉疼一個月。難怪很多華人移民都愛在自家后院種菜，真不是為了省那點買菜錢，更多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復制點國內的生活氣息，給自己找點事兒干，對抗那種無邊無際的空虛。

要說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還是父母。我們這代獨生子女，出國這件事，本身就帶著對父母的虧欠。年輕的時候總想著，先在外面站穩腳跟，以后把父母接過來享福?？烧娴茸约赫痉€了才發現，這想法有多不切實際。

先不說別的，就說簽證。父母想長期待在這兒，只能辦探親簽證，一次最多待半年，然后就得離境。來回折騰，對老人的身體是多大的考驗？就算辦了所謂的“超級簽證”，能待得久一點，可他們沒有醫保啊。在這兒，沒醫保看病，那就是天價。隨便一個急診，一張賬單就能讓你直接破產。你只能給他們買昂貴的臨時訪客保險，可那種保險限制極多，很多慢性病都不包。

我媽前年過來探親，半夜突然牙疼得直哭。我嚇得魂兒都沒了，趕緊上網查急診牙醫的費用，一看那數字，當場就冷靜了。最后沒轍，只能去超市買了點止痛藥，讓她硬扛到天亮，再找華人牙醫診所。那一刻，我真覺得自己特別沒用。我把他們帶到這個陌生的國家，卻連最基本的健康保障都給不了他們。

而且他們在這兒，過得一點都不開心。語言不通，出門跟個啞巴似的；沒有朋友，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家看電視、等我下班。超市里的東西認不全，公交車也不會坐，跟被關在一個豪華的籠子里沒區別。我爸媽來過兩次，每次待到第三個月，就開始念叨著要回家。我爸跟我說：“你們這兒啥都好，就是沒個說話的人。我在國內，下樓跟鄰居下盤棋，去公園跟老頭們聊聊天，一天就過去了。在這兒，一天比一年還長。”

他們回國以后，我每次跟他們視頻，看到他們跟老朋友們聚會，在老年大學里上課，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我心里就一陣一陣地發酸。我才明白，我所謂的“把他們接過來享?！保鋵嵕褪俏业囊粠樵浮Ｋ麄冋嬲男腋?，就在他們熟悉的那片土地上。而我，因為自己的選擇，剝奪了他們晚年最需要的陪伴。

這種愧疚感，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心里。逢年過節，刷到朋友圈里大家曬的全家福，我只能對著冰冷的屏幕，跟父母說一句“過年好”；父母生病的時候，我只能在電話里急得團團轉，問一句“要不要緊”，卻沒法在病床前遞上一杯熱水?！白佑B而親不待”，這話在異國他鄉，分量能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可能有人會問，既然這么難，直接回國不就完了？可哪有那么簡單。我身邊那些已經回國的朋友，也面臨著新的困境。重新適應國內996的工作節奏，應對復雜的人際關系，還要面對飛漲的物價和孩子的教育內卷。他們說，離開太久，自己都有點“水土不服”，成了家鄉里“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就是我們的悖論：遠方，留不住我們的肉身；故鄉，又安放不下我們的靈魂。我們這代人，好像成了懸在半空中的一代。

我有個朋友，前段時間回國創業了。他走之前，我們最后吃了頓飯。我問他：“回去要是發現跟想的不一樣，后悔了咋辦？”他喝了口酒，盯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人生哪有不后悔的選擇？留下有留下的遺憾，回去有回去的挑戰。關鍵是，你得想清楚自己現階段最想要啥?！?/p>

他說，他在加拿大待了十年，安穩的日子過了，也陪著孩子度過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夠了?，F在，他想為自己活一次，想折騰折騰，感受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而國內，現在能給她這個舞臺。“也許過幾年我又被折騰得遍體鱗傷，想念加拿大的安逸了。那又怎么樣？至少我試過了。”

他這話，一下點醒了我。其實哪兒有什么完美的選擇？每一個選擇，都是得到一些，同時放棄另一些。那些選擇回國的人，不是因為海外不好，而是因為在人生的這個階段，國內有他們更看重的東西，可能是事業的機遇，可能是家人的陪伴，也可能，只是一種叫做“歸屬感”的東西。

這無關對錯，只是取舍而已。

夜深了，多倫多的街道早就安靜下來了。我關上電腦，走到陽臺。遠處的CN Tower還在變著顏色，像個巨大又沉默的問號，戳在天際線上。

回，還是不回？這個問題，估計還得困擾我挺長時間。但現在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無論身在何處，我們真正要對抗的，不是外面的環境，是自己心里的焦慮和不甘。

想清楚自己是誰，想要什么，然后勇敢地做出選擇，再承擔這個選擇帶來的所有后果。這，或許就是我們這些“懸浮人”，唯一能做的，也是最該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