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長度超三百米的鋼鐵巨輪在蔚藍上劃開白浪,面對四周包抄而來的美國巡邏艇,它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徑直向前。
2025年12月21日,加勒比海公海,一場海上“貓鼠游戲”演變為國際矚目的法律與力量的對抗。當美國海岸警衛隊的“哨兵”級巡邏艇圍住30萬噸級油輪“貝拉1號”時,所有人都以為這又是一次毫無懸念的例行攔截。
出乎意料的是,這艘相當于三座足球場長度的龐然大物并未束手就擒。油輪保持航向、持續加速,像一座移動的鋼鐵山脈碾過海浪,將試圖阻擋它的美軍巡邏艇甩在身后。
“我們收到75次求救信號,均來自‘貝拉1號’。”一位國際海事監測機構人員事后透露,“每次內容都一樣——‘遭遇不明武裝威脅,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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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海上交鋒
對峙發生時,“貝拉1號”正空載駛向委內瑞拉,準備裝載原油。這艘懸掛巴拿馬國旗的超級油輪航行在距離任何國家領海至少120海里的國際水域,享有《聯合國海洋法公約》賦予的公海航行自由。
一位不愿具名的國際海事律師指出:“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第110條,在公海上,一國軍艦僅能在有限情況下登臨外國商船,如涉嫌海盜行為、奴隸貿易或非法廣播等。經濟制裁不在其列。”
美軍巡邏艇多次發出停船指令,“貝拉1號”船長做出了一個教科書式的回應:拒絕服從,并采取了一系列規避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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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力量對比懸殊
物理定律在這場對峙中扮演了決定性角色。“貝拉1號”排水量達30萬噸,而美軍最大的“漢密爾頓”級巡邏艇僅3250噸,比例接近100:1。
“想象一列滿載的貨運火車正全速行駛,有人試圖在它前方300米處放一輛轎車來逼停它。”一位資深船舶工程師解釋道,“巨型油輪緊急制動需要至少3公里緩沖距離,對近距離攔截幾乎無能為力——不是不想停,是根本停不下來。”
更讓美軍措手不及的是,“貝拉1號”船員早有準備。他們在甲板上架設了防護網和高壓水炮,同時通過國際海事遇險頻率持續廣播求救信號。
這些信號立即被附近海域的其他船只和岸基監測站接收,將一場本可能悄無聲息的攔截行動暴露在全球聚光燈下。
03 法律困境
75次求救信號不僅是技術操作,更是精心設計的法律策略。“不明武裝威脅”這一措辭將美軍置于尷尬境地,因為根據國際法,在公海對他國船只使用武力需要滿足嚴格條件。
聯合國國際法委員會前委員詹姆斯·克勞福德教授分析:“除非獲得聯合國安理會授權或船旗國同意,否則一國在公海攔截他國船只缺乏明確法律依據。美國援引的國內制裁法案,在國際水域難以強制執行。”
巴拿馬海事局隨即發表聲明,確認“貝拉1號”不在任何國際制裁名單上,并質疑美方行動的法律基礎。這一立場獲得多個國家響應。
事件發生地靠近特立尼達和多巴哥,該國政府謹慎表示:“我們注意到這一事件,呼吁各方遵守國際法,維護本地區航行安全與穩定。”
04 制裁與反制
這已是美軍短短十幾天內在加勒比海第三次攔截涉委油輪。前兩次行動中,“斯基珀號”和“世紀號”油輪均被成功扣押。
美國國務院發言人辯稱這些行動是“執行聯合國認可的對委內瑞拉制裁”,但這一說法遭到質疑。實際上,美國對委實施的石油禁運是單邊措施,并未獲得安理會全面授權。
委內瑞拉總統馬杜羅強烈譴責美方行為,斥之為“21世紀的海盜行徑”。他在電視講話中表示:“我們將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護我們的貿易伙伴和能源出口渠道。”
值得注意的是,就連美國內部也存在分歧。民主黨參議員克里斯·范霍倫批評此舉“以禁毒為名行奪油之實”,共和黨參議員蘭德·保羅則警告這是“戰爭的前奏”,質疑美軍是否應繼續扮演“世界警察”。
05 裝備局限暴露
“貝拉1號”事件意外暴露了美國海岸警衛隊在應對民用巨型船舶時的裝備短板。其主力巡邏艇設計初衷是執法、搜救和禁毒,而非對抗數萬噸級的鋼鐵巨輪。
一位前海岸警衛隊指揮官坦言:“我們的艦艇配備的是水炮、登船梯和輕武器,這些在對抗30萬噸油輪時作用有限。強行靠近這樣的巨輪極其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船體產生的巨大吸力卷入螺旋槳。”
隨著對峙持續數小時,美方巡邏艇燃油告急,支援直升機也因燃料不足被迫返航。而“貝拉1號”憑借其巨大燃料儲備,從容駛向大西洋深處,消失在密集的船只流中。
06 國際反應與地緣棋局
事件引發連鎖反應。俄羅斯外交部明確表示將在聯合國框架下提出此事,譴責美方“無視國際法,蓄意加劇地區緊張局勢”。
聯合國秘書長發言人回應呼吁:“各方應保持克制,通過對話協商解決分歧,維護公海航行自由和國際法治原則。”
更深層次看,這一事件反映了全球能源貿易格局的變化。據國際能源署數據,委內瑞拉超過60%的石油出口已改用人民幣等非美元貨幣結算,這一趨勢正在削弱美國通過金融體系實施制裁的效果。
航運業觀察家注意到,越來越多的油輪組成所謂“影子艦隊”,通過關閉定位系統、頻繁更換船名和船旗等方式規避制裁。這些船舶通常船齡較大、投保不足,但能夠以較低成本運輸受制裁國家的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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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貝拉1號”最終消失在海平面時,船長通過加密頻道發送了最后一條信息:“他們以為噸位是數字,我們知道噸位是鋼鐵。”
隨著更多國家尋求繞開單邊制裁的方法,美國海岸警衛隊面臨的可能是越來越多拒絕停船的“貝拉1號”。下一次相遇,會是又一次無奈撤退,還是規則被重新定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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