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杯大規模空場 巨虧的非洲黃牛是否真的存在？

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王勤伯

2025非洲國家杯被視作摩洛哥舉辦2030世界杯的重要預演，結果卻出現了一個奇特的景象：各種賽前宣告“售罄”的比賽看臺空空如也。盡管官方解釋說黃牛倒票失敗，但似乎也無法解釋如此空蕩的觀眾席。

比較典型的是12月24日阿爾及利亞對蘇丹的比賽。盡管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在國家關系層面很緊張，但兩國民眾親如兄弟，很多摩洛哥人都選擇為阿爾及利亞助威。以至于有球迷認為，把阿爾及利亞的首戰放在只有區區22000個座位的拉巴特穆萊·哈桑親王體育場是一個錯誤，因為看臺肯定會被擠爆。

但是，人們在現場看到的是坐得稀稀拉拉的看臺。根據官方數據，到場觀眾為16115人。這個數字的準確度同樣存疑，因為目測的到場人數似乎沒有那么多。而且，這“16115人”里，很多人是免費來看球的——阿爾及利亞足協在比賽開始前幾小時，拿出大量門票，讓球迷去球隊下榻的酒店門前領取。

正是這些免費拿到票的球迷，率先提出了質疑。例如一位從馬拉喀什坐火車去拉巴特的球迷薩拉赫說，他之前在三輪官方售票中都沒能成功買到票，這讓人頗感意外。“我在網上排隊排到了第10000位，結果等了30分鐘，系統就告訴我所有門票已經售罄了。”

接下來，是二級市場上瘋狂的球票叫賣。薩拉赫說：“原本票價是10到20歐元，在倒賣市場上，你能看到標價200歐元。我不想參與這種游戲。”很顯然，在一個最低月工資僅為275歐元的國家，倒票者高估了市場需求，未能以他們期望的瘋狂價格售出這些門票。本周，有8人被警方拘留，涉嫌在社交網絡上進行“非法投機倒賣”。

摩洛哥人通常會瘋狂地支持本隊，而且三場小組賽官方均顯示售罄，但對陣科摩羅的揭幕戰中，穆萊·阿卜杜拉親王體育場并未完全坐滿：69500個座位中，僅有60180名觀眾到場。當時很多人認為原因是拉巴特遭遇的暴雨，類似情況也出現在其他多座球場。

在當地媒體看來，是黑市門票的瘋狂導致許多場次未能坐滿的現象。不過，黃牛囤票說似乎也不完全站得住腳，有很多深入的問題無法解釋，例如：黃牛到底拿走了多少球票？為什么黃牛在瘋狂喊價賣不出票之后，沒有瘋狂降價爭取出貨避免賠本？還是說，這些黃牛做的本身就是無本生意，在無法狂賺一筆以后干脆選擇把球票都浪費了。

作為補救，摩洛哥的組委會和非洲足聯共同決定，比賽開始后20分鐘，允許無票觀眾入場。即使如此，也肯定無法博得人們對比賽的熱情，尤其是沒有東道主摩洛哥或其他北非國家球隊參加的比賽，例如南非對安哥拉（馬拉喀什），45240個座位僅坐了4013名觀眾。

《巴黎人報》認為，在非洲杯歷史上，對于非東道主球隊的比賽，看臺空置并非新鮮事——跨國觀賽對當地民眾來說成本高昂——但如此大規模的空場，仍然引發了廣泛關注。

允許無票觀眾延時入場的做法，能夠帶來多少免費觀眾增量呢？仍然極少，例如阿加迪爾進行的埃及對津巴布韋的比賽中，開賽后20分鐘允許無票觀眾入場，上座人數增加了1000多人，最終達到28199人。